第346章 你是在說我死板?
作者:
六月鯉 更新:2021-11-05 17:10 字數:2133
靳九淵扶她坐好,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尷尬。
見男人不說話,葉長安將目光轉向衛一。
衛一心裏暗暗叫苦,但知道躲不過去,他說:“不是他要偷我們,是幫我們偷……”
“啊?”葉長安傻眼。
她轉頭看向男人:“你……該不會是找他偷炎陽草吧?”
靳九淵冷冷掃了眼衛一,才斟酌著道:“不是偷,是讓他查查炎陽草被放在什麽地方。”
找到在什麽地方,然後順便帶走?
那不還是叫偷嘛……葉長安在心裏默默吐槽。
她看了眼男人的臉色,忽然笑了。
雙手挽著他的胳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說:“我還以為如謙謙君子一般的你,不會做這種事呢。”
“你是在說我死板?”
葉長安搖搖頭:“就是覺得高興呀。”高興你為了我,想盡辦法活下去。
想到了什麽,她忽然抬起頭:“不過他真的能找到炎陽草的位置?我咋覺得這麽不靠譜呢。”
“但願吧……”靳九淵眯了眯眼眸,隨後看向衛一:“蘇雪那邊怎麽樣了?”
衛一說:“正要跟您稟告,昨晚您讓我跟著蘇雪,發現今天淩晨十二點左右,蘇雪從蘇祁的莊園出來,今天中午我們發現她似乎有所動作,查了下發現她在方家老宅附近安插了人。”
“方家?”靳九淵皺眉:“你確定?”
衛一點點頭。
葉長安想了想,才記起方家是蘇祁的外公家,蘇雪跟人方老爺子八杆子都打不著的關係,無緣無故往人老宅埋伏什麽,難道說……
“炎陽草在方家老宅?”葉長安脫口而出。
“不會在方家。”靳九淵搖搖頭,語氣篤定。
“為什麽?”
“蘇祁雖然對方老爺子有怨,但並沒有到恨的地步,他不會把炎陽草放在方家。”就算之前在,現在估計也不在了。
提起蘇祁,葉長安眼神一凜:“會不會是蘇祁告訴蘇雪……”蘇祁這人行事隨心,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這樣就說的通,為什麽蘇雪會突然在方家安排人手。”
想到此,葉長安心下一沉,她猛地站起身來:“不行,我得去找蘇祁!”
“別急!”靳九淵拉住她:“直接找上蘇祁,倒是給了他漫天要價的借口。蘇祁不會把炎陽草給蘇雪,更不會跟她交易,我到覺得他可能會逼蘇雪動手。”
“什麽意思?”
“如果沒了炎陽草,他便沒了從我身邊搶走你的砝碼。”
葉長安眉心緊蹙:“可我若是贏了醫學大賽,同樣能得到炎陽草。”
靳九淵忽然笑了:“我到真希望是他告訴蘇雪的,這樣一來,蘇祁在你這裏,便成了敵人。”
葉長安一怔,沒有說話。
“上次他救了你一命,你雖然表麵沒說什麽,但以你的性格,始終會覺得虧欠他。”靳九淵的指尖掠過她的眉眼:“這條救命之恩橫在這裏,你始終會對他心軟的。”
“誰說的?!”葉長安瞪了他一眼:“恩情不會忘,但這份恩情比起你,可算不上什麽,我可重來都不是善良的人。”
他無奈一歎,雙手捏著她的臉頰往外扯:“嘴硬。”
葉長安沒覺得疼,也就沒管作惡的手,望著他的眼睛:“那你說該怎麽辦?”
靳九淵收回手,轉頭望向衛一:“蘇雪從莊園出來時的臉色如何?”
“一副吃人的表情,很難看!”衛一說。
靳九淵思忖了片刻,吩咐衛一:“方家老宅這邊你派人盯著就行,重點是蘇雪,阻斷她跟艾瑞克的聯係,別讓不想幹的人進入秦川。另外讓夜梟準備好,蘇雪若真動手,讓夜梟去蘇祁的莊園看看。”
“是,屬下這就去。”
衛一離開後,靳九淵側頭看了眼沉思的葉長安,逗貓一樣,食指撓了撓她的下巴:“想什麽呢?”
“我在想,蘇雪到底是什麽時候知道炎陽草在哪兒的?”下巴癢癢的,葉長安不耐煩的拍開靳九淵的手:“動誰不好,偏偏選擇方家,該不會是因為昨晚宴會的刺激,讓蘇雪鋌而走險吧。”
她抬頭看向靳九淵:“你昨晚到底跟她說了什麽?”
“自然是逼她狗急跳牆。”
葉長安半信半疑,想到蘇雪的性格,有覺得可能性很大,她摩挲著下巴:“我總覺的這事兒透著古怪,具體我也說不上來,總之讓衛一小心點,誰知道她藏的是什麽心思,若是故意為之,到時候不僅跟蘇祁起衝突,跟方家也會起衝突。後天就是決賽,不能出意外。”
靳九淵眼神微暗:“放心,衛一跟在我身邊多年,別小看了他。再說,不論蘇雪何時得知,我們此時都別無選擇。”
葉長安的唇張張合合,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她將頭靠在靳九淵的肩膀上——
是啊,他們現在別無選擇!
兩人相依相偎,像是流落孤島的兩個人,隻剩下彼此。
隻是無論葉長安有多擔心,直到第二天傍晚也不見衛一傳來消息。
夜色昏沉,雲層上積攢著厚厚的一層烏雲,連月亮星辰都躲進了雲裏。
一陣陣風吹過,撩起窗簾在室內飛揚。
葉長安站在窗邊,盯著窗外路燈下扇動翅膀的飛蛾,神情恍惚。
靳九淵從身後將她圈入懷中:“想什麽呢?也不怕著涼。”
“我隻是有些擔心……”
靳九淵心疼的要命,將她摟的更緊了:“別多想,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隻要決賽是多加小心便是。”
“我知道。”葉長安歎氣:“最好時機,是決賽當天,蘇祁沒有把炎陽草交給學校保管,就意味著頒獎時會由他親自帶來,此時想要搶過來雖然危險,但並非不可行。不過……”
她看了眼窗外:“月黑風高殺人夜啊,我老覺得今晚會發生點什麽。”
靳九淵捧著她的臉:“看看你的黑眼圈,天色不早了,明天你還要參加決賽,該休息了。”說完,牽著她躺在床上。
葉長安無奈的垮下肩膀,窩在男人的心口,聽著他的心跳聲迷迷糊糊睡過去……
‘嗡!’
朦朧間,她似乎聽到了一聲悠遠深長的鍾聲,那聲音渾厚有力,宏亮綿長,既熟悉、又飽經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