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判若兩人
作者:芊禾      更新:2021-11-05 11:40      字數:2091
  齊雪寧又剝了一顆荔枝放在嘴裏,靜靜的聽著齊遠的話,等他講完了才開口接話。

  “爹爹,即便是側妃也永遠都是妾!您真的願意讓女兒去太子府上做一個妾嗎?”齊雪寧一雙明眸直勾勾的盯著齊遠。

  說的再是好聽也無非是個名頭,說到底不也還是妾室嗎?就算是當今皇貴妃,也隻是一個妾而已,皇後才是正室。

  齊遠看著自家女兒,歎息了一聲,也難得他女兒這麽的通透,側妃說的好聽,不也還是妾,在正室麵前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他女兒本就是太子妃,現在成了側妃,那不是讓人平白無故的看笑話的嗎?

  “現在皇上不鬆口,也沒有其他法子啊!”齊遠也是頭疼,皇上不鬆口,他們的婚約就還在,到時候陳國公主嫁過來就什麽都晚了。

  齊雪寧一顆荔枝不及一顆的放進嘴裏,伸手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茶,“我現在的名聲都毀了,皇上都還不鬆口?”

  現在外麵都在傳她清白被毀一事,她就不信宮裏會沒有聽到一絲消息。不是都說皇家最注重的就是顏麵嗎,她被傳清白被毀,怎麽加上陳國公主又要嫁過來,那肯定是要多麻溜的讓她滾就多麻溜啊!

  怎麽現在還舍不得放她走是怎麽回事?

  “你是我大司馬的女兒,名聲被毀算什麽?就是你清白被毀也不是什麽大事!”齊遠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嚴肅,腰板也好像挺的更直了一些。

  臥槽,她爹這麽牛叉?古代好像最看重的就是女子的清白吧,到她爹這裏就什麽都不是了?

  “那女兒要是真的清白被毀了也沒什麽關係?”齊雪寧試探性的問。

  齊遠一下就被噎住了,話卡在喉嚨裏,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哎呀,女兒說笑的。”齊雪寧見齊遠有些不太好回答就笑嘻嘻的就把話帶過去了。她就說嘛,她爹怎麽會牛叉到那種地步呢。

  齊遠伸手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茶,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種玩笑話在我這裏說說就是了,切莫到外麵去胡說。”

  外麵的那些人最會的就是捕風捉影,指不定到時候又會傳出來什麽閑話。

  “知道了,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在外麵亂說話的。”又不是真的蠢的無邊無際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分不清嗎?

  齊遠看著自己知進退識分寸的女兒有一刻的恍惚,這和從前他所了解的那個女兒一點都不像。

  “怎麽感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齊遠突然有感而發,他從宇國回來的那一天,就已經感覺到了女兒的變化。

  女兒能夠主動的跟他說話,已經是讓他驚喜不能自拔,但是過去這麽多天,想了想,女兒的變化確實太大了。

  齊雪寧眨了眨眼睛,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是她哪裏做的不好,讓齊遠懷疑她了?主要她也不知道平日裏原主和她親爹都是怎麽相處的啊。

  一丁點的記憶都沒得。

  “女兒以前怎麽不一樣了?”

  “你以前因為你娘親一事都不肯跟為父說一句話,也沒有絲毫的主意,做什麽事情都是唯唯諾諾的……”齊遠越說下去,就越覺得現在的女兒和以前真是大不相同,整個人都變了,就跟是兩個人似的。

  “那女兒不是差點就經曆過一次生死離別了嗎,覺得懦弱是不可能逃避掉所有的事情的,女兒也不想日後真的遭難於此,還跟爹爹那麽生分!”齊雪寧說著說著心底就好像真的有一種苦楚的感情湧上心頭,鼻頭一酸,眼淚就從眼眶裏滾落出來。

  這讓齊雪寧都有一些的詫異,這絕對不是她自己的感情,看來是原主的。

  她是差一點,而原主是真的死了。

  齊遠一看著齊雪寧的眼淚,就有一些手足無措,在聽她剛才說的話,心裏也是隱隱作痛,手掌握成了拳頭重重的錘在桌麵上,就連桌麵上的茶盞都被震了一下。

  “你放心,為父一定查出來是誰膽感對你下手!”齊遠一想著自己差點就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女兒,心裏就有一股怒火在燃燒,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人找出來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恨。

  “爹,女兒經曆過這一次後,才發現自己心裏其實不喜歡太子,女兒也不想日後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況且太子和姐姐那般不清不楚……女兒真的是怕以後受委屈……”齊雪寧看著這個局麵,趁熱打鐵又把和太子退婚一事說了出來,這一次還把齊雪佳也扯了進來。

  反正他們兩人這麽不清不楚,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大家看在眼裏都心知肚明。

  齊遠那裏聽得起齊雪寧日後要受委屈這種話,況且現在也不隻是隻有齊雪佳一個女人,陳國的公主也要嫁給太子。

  這前有公主,後有齊雪佳,他的寶貝女兒夾在中間,那可不是要受盡委屈嗎?

  不行!這門婚事肯定是要退的!

  “女兒放心,這門婚事為父一定給你退了!”齊遠斬釘截鐵的看著她,“一定不能夠讓你受委屈!”

  “嗯嗯,女兒謝謝爹爹。”齊雪寧點了點頭,抬手用手帕擦眼淚,心底默默的給齊遠點了個讚。

  “今天遊湖你也累了,快些回去休息了吧。”齊遠也沒有其他話在問齊雪寧了,就開口讓她回去休息了,他還有一大堆的軍務還沒有處理。

  “你要是愛吃荔枝,我讓人從宇國再給你帶一些回來。”齊遠看了一眼齊雪寧桌麵上的荔枝殼。

  “那如此就多謝爹爹了,女兒告退!”齊雪寧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學著平日裏真兒的模樣,福了福身子,轉身就出去了。

  隻要是解決了與太子的婚事,那其她的事就好辦多了,等明日問到了賣消息的地方,指不定她還可以幹回自己的老本行。

  齊遠看著齊雪寧的背影,再想想剛才她那個不標準的行李,伸手捏了捏鼻梁。雖說他是一個粗人,不太在意禮節這些細節,但是他的女兒好歹也是名門望族,要是禮節都不會,那就太過於讓人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