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風渺雪確認了下她來時的方向，不由猜測道，“你不會抽到了戒律峰吧？”

  回答她的是唐嬌嬌欲哭無淚的小臉，她一邊鬱悶一邊道：“去那兒也就算了，司律長老還有事沒事盯著我，簡直了！”

  聽到這話的葉宇澤也感同身受道：“戒律峰是挺嚇人的，師姐好膽色！”

  “誇我的話放一放吧。”唐嬌嬌說著又問，“聽你剛才的意思，應該考得不錯吧？”

  “也沒有，不過大多都挺有把握的。”

  “……”唐嬌嬌沉默片刻：我怎麽覺得這發言這麽怪呢？

  **

  話分兩頭，文試之後的第二天一早，各人成績就公布了出來。然而當師姐妹二人和葉宇澤一並來到成績發布點時，唐嬌嬌半是忐忑半是期待的情緒就被瞬間衝散了。

  “風師姐，你竟然是頭名！”這是葉宇澤由衷地讚歎聲，“明明平日你在劍台的時間更多，沒想到竟連文試都難不倒你。”

  “你也不錯啊！”這是風渺雪略帶幾分驚訝的讚許聲，“隻差一道題你就是滿分了。”

  “沒有沒有，都是沾了風師姐的光。”葉宇澤說著不好意思道，“如果不是跟風師姐一個考場，我可能也沒辦法發揮得這麽穩定。”

  “你已經很不錯了。”風渺雪說著又笑道，“我看你的資質武試成績也不會差，再加上文試第二的名次，要進前十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你決定好到時候要拜在哪位長老門下了嗎？”

  葉宇澤略一思忖道：“我想以後能去靈植學，就算要做醫修也可以，隻要能讓我繼續靈植學就好。”

  “以你的天賦……”風渺雪頓了頓，又問，“你想好了嗎？”

  “嗯，想好了。”葉宇澤點了點頭道，“其實也是為了我的母親……隻是這種事情，還請風師姐見諒。”

  “我明白，你也別擔心那麽多。”風渺雪說著，難得的放軟了語氣鼓勵他道，“出身、過往的經曆不代表什麽，以後能走多遠才是真正體現你實力的時候。”

  “我知道了，多謝風師姐！”葉宇澤說著又問，“我唯一沒有把握的就是第三十五題，不知道風師姐是如何解題的？”

  “那道題的話……”

  ……

  ……

  與二人同來的唐嬌嬌默默聽完了商業吹捧後，哽咽著選擇了遠離二人。她的名次不像這二位那麽顯而易見，所以她幹脆湊近了公布成績和名次的大幕布仔細看了看。

  先從及格線以下開始，從後往前看。

  唐嬌嬌大致過了一遍，確認自己的名字不在不及格之列後就放棄了尋找，再次回到了二人身邊。

  此時，二位學霸的學術討論剛剛劃下一個短暫的句點，見她從人群中擠出來，風渺雪不由奇道：“嬌嬌你去哪兒了？”

  “看成績去了。”唐嬌嬌說著略帶興奮道，“沒有不及格，就是最大的勝利！”

  “師姐隻看了不及格的部分嗎？”

  唐嬌嬌點頭答：“對啊，隻要沒有我，不就是……”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葉宇澤就為難地開口道：“可是……”

  “可是什麽？”

  “師姐，今年文試不及格的人數還挺多的，呃……”葉宇澤頓了頓，又指了指一旁的小幕布道，“那兒還有三塊呢，你看了嗎？”

  “……”是我大意了。

  唐嬌嬌抿了抿唇，正打算再擠進人群裏的時候，卻聽一旁的風渺雪道：“嬌嬌不用去了，一百六十名。”

  “一百六啊，還不錯吧？”唐嬌嬌說完，但見麵前兩位學霸不由興趣缺缺道，“哎，當我沒說。”

  葉宇澤立刻出言安慰道：“文試也不代表最終結果，師姐不要灰心，我相信你一定能在武試中一鳴驚人的！”

  “借你吉言。”唐嬌嬌說著正想問接下來的行程，卻見一青衣弟子走到了公布成績的大幕布前道：“各位靜一靜，接下來宣布自明日開始的武試情況。”

  此言一出，原本熙熙攘攘如同來到長街市集般熱鬧的人群立刻安靜了下來，那青衣弟子將麵前眾人掃了一眼後，這才開始說明武試比賽的具體情況。

  “武試參與者為全部通過文試且修為已達到築基期的弟子，經過兩輪武試之後綜合文試名次取前兩百名定為正式入門弟子。另外，餘下未進入名次的弟子可在三年後再次參加新一屆的築基大比。”

  “今年文試合格人數一共五千五百二十七人，比起往年少了將近一成，因此單人比試由往年的十場改為九場，其他規則不變。由於第一輪武試兩兩對戰的規則，因此文試第一名的弟子額外獲得第一輪第一場的輪空名額，其餘場次輪空名額按當場第一位勝出弟子為記。”

  “武試第二輪采用混戰規則，按照留在場上的順序確定最終名次，排在前十的弟子將列為各長老甚至是掌院的親傳弟子。”

  那青衣弟子說著頓了頓，正當唐嬌嬌覺得已經差不多散場的時候，他又輕咳兩聲繼續道：“另外，根據今年合格人數測算，在武試第二輪前將增加一場不計成績的友誼賽，本院掌院親傳弟子謝大師兄將會以參賽者身份一並參加這場比試。”

  這個消息如同重磅炸彈般砸向了眾人，不僅是因為這條今年額外增加的規則，更因為能擁有與掌院親傳弟子過招討教的機會。雖然能進入武試第二輪的已經是新進弟子中的佼佼者之一，但這並不妨礙所有人對於這個消息的期待與興奮並存的心情。

  除了……

  “我就知道，嗬，他會那麽好心提醒我衝擊前十？”唐嬌嬌一時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罵，連喘兩口粗氣才繼續道，“他肯定是在等這個機會，前麵那些亂七八糟的都是鋪墊啊！還說的天花亂墜，搞得我、搞得我……”

  她一時詞窮，連續重複了幾個字後終是一拍大腿氣鼓鼓地留下一個“哼”字。

  一旁的風渺雪見狀不由開起了她的玩笑道：“那個詞兒怎麽說來著，相愛相殺？”

  “嗬，前麵那個就算了。”唐嬌嬌冷哼一聲，“相殺是絕對跑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