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準備談判
作者:人生浪費指南      更新:2021-11-04 03:16      字數:2300
  九州曆,九百八十三年,十月三十日。

  一封罪己詔,從青輝山頂,傳遍了整個九州!

  九州震動!

  雲帆這位頗受爭議的君王,再次成為了整個九州的焦點。

  同時,雲帆又下詔書,命一切還忠於大銘的文武將臣,開倉放糧!

  雲帆更是親自做出表率,以整個銘庭的名義,用整整一億三千萬兩白銀,從九州各地買來了糧食石材等各種重建物資!

  每一筆錢,都有跡可循!

  完全的公開透明!

  許多捐出銀兩的官員,因此名聲大漲!

  以至於不少世家貴族,都後悔自己捐少了!

  這些世家貴族,最少都存在了三代,整整一個王朝的時間。

  說他們缺錢,鬼都不信。

  錢有了,權又對於這些世家貴族而言可謂是唾手可得,那麽這些世家倘若還想再進一步,自就是想要圖名聲,圖威望了。

  而雲帆,便是投其所好!

  所謂打一棒子給一甜棗,雲帆也知道不能壓的太死這個道理。

  不然引起世家聯合反叛,實在得不償失。

  更何況如此做,還能夠完全的杜絕貪汙。

  而他,也因此徹底擺脫了暴君、昏君的惡名!

  甚至在民間已經出現了他的極端擁護者!

  在這個忠君思想根深蒂固的時代,出現這種情況是必然的。

  但這並不符合雲帆的計劃。

  他接下來將要進行的改革,絕對要比九州之前的任何一次,來的都要猛烈!

  而且,還是一個緩慢的過程!

  猛烈而緩慢。

  概括講,雲帆想要改革的,不是大銘朝的的製度,也絕非生產體係,更不是思想黨派。

  而是這個時代連概念都還未曾出現的東西——意識形態!

  意識形態並不等同於官府製度,但官府製度,絕對是受意識形態影響的。

  換句話說,意識形態是一個國家的根本,無論是經濟還是政治乃至娛樂,都與意識形態息息相關。

  而意識形態的變化,通常是與生產關係以及科技情況有關,如雲帆前世所發生的工業革命,就導致了皇權的覆滅,以及資本主義的興起。

  所謂因地製宜,雲帆當然不會按照前世某個國家,而進行改革。

  那樣隻會自取滅亡。

  隻有是自己親自摸索出的道路,才是強國之路。

  …………

  九州曆,九百八十三年,十一月一日。

  在雲帆與姬靈韶,通過密信而進行長達數天的秘密商討下,終於達成一致,將於十一月五日,雙方乘坐戰船,於刹火河麵,進行一場正式談判。

  這場談判,將影響兩國未來的走向,甚至是國運!

  “牧司陵,四天後的談判,朕打算讓你去。”

  深夜,青輝山頂上,雲帆錦帽貂裘,站在山崖上抬頭望月,終於是有了幾分皇帝的“貴氣”。

  “陛下,微臣以為……蘇列文更適合一些。”

  牧司陵麵色猶豫,站立在雲帆身後,小心翼翼拱手道:“微臣資曆尚淺,若是前去談判……微臣擔心會給大銘丟臉。”

  “朕都不怕,你怕什麽。”

  雲帆轉過身,緊了緊披風,淡淡開口:“說句不貼切的話,倘若整個大銘是個山寨,朕是大當家,而你,就是那個二當家!”

  “微臣不敢!”

  “沒什麽不敢的?”雲帆走到牧司陵身前,抬起手撣了撣他身上的灰塵,凝聲道。

  “朕那天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朕,需要一把刀!”

  “而你就是這把刀!”

  “既然是刀,那就需要不斷的磨礪,才能夠變得鋒利!”

  “這次的談判,就是對你的一次考驗!”

  “資曆就是經曆,想要有經曆就要大膽去做,否則永遠都不會有!”

  牧司陵聽著,低下的頭逐漸抬起,臉上的猶豫也逐漸被堅定所代替!

  “陛下,臣明白了……”

  “今後你我君臣二人單獨見麵時,你可以屬下自稱。”

  “這……好吧。”

  牧司陵臉上露出絲尷尬,並沒有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麽。

  隨後,牧司陵接著恭聲說道。

  “屬下定當會全力以赴,隻是,屬下不知陛下是想為大銘博得哪些利益?”

  談判自然是要講究技巧的,但前提是要有實力,也就是和敵人談判的籌碼。

  之後便是目的,隻有定下一個目標,自己心裏有個數,談判起來才有底氣。

  否則,連自己都沒個底線目標,還談判個什麽勁。

  雲帆聞言,沉吟片刻,抬頭望著半月,低聲開口:“要深省和古振明!”

  “深省和古振明?”牧司陵一愣。

  這個答案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本以為,陛下會想要穀渠二省。

  又或者是讓頌賊徹底從江南撤出。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想到,陛下想要深省。

  畢竟深省和江南並不接壤……

  “朕知道你在想什麽,深省與江南的確是不接壤。”

  雲帆麵色平靜,目光從半月移到了牧司陵身上。

  “但深省是產糧大省,這對於大銘而言,有多麽重要,不用朕多少了罷?”

  “可是……”牧司陵微微皺眉:“難不成陛下您是想讓古振明充當藩王,讓其自治深省?”

  “鎮北王朕還沒滅呢,怎麽可能再為日後留下一個禍患。”

  雲帆搖搖頭,沉聲道:“在從江南途徑禹省,前往深省的路途中,有一條極窄山路,附近荒無人煙,丘陵遍地。”

  “但如果從這裏前往深省,隻需要不到三天時間。”

  “此地貧瘠至極,甚至連名字都沒有一個,哪怕頌軍知曉其地理位置的重要,但也絕不會是其底線。”

  牧司陵低頭沉思良久,在腦海中尋找著雲帆所說的那條極窄山路。

  就如雲帆所說,他作為整個大銘的“二當家”,許多知識是必須記住的,就比如說各省的地理情況,就算都記不下來,最起碼腦海中要有個模糊印象。

  “陛下,您所說的這條極窄山路……應該是禹越山附近的那一條吧?”

  牧司陵皺著眉,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

  “沒錯。”雲帆略有些意外的看了眼牧司陵,點了點頭:“的確是禹越山附近的那一條。”

  “陛下,恕我直言,這一條山路……實在太危險了。”

  牧司陵眉頭擰成一團:“一旦地龍翻身,或是下大暴雨,整條路都等同於被摧毀。”

  “朕當然知道。”

  雲帆又抬起了頭,目光放在夜空半月上,淡淡開口。

  “這條極窄小路,肯定是不足以作為溝通深省的橋梁。”

  “但禹越山附近的地,朕一定要!”

  “至於為什麽……你給朕拿回來,朕再告訴你!”

  “這……好吧。”牧司陵無奈,隻得轉移了話題:“那陛下,我們的底線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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