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又開始了……”柳茗熙無奈地看著他們，“才說完不要吵的。”

  “是他先開始的。”

  “胡說，是你。”

  “明明是陸其燃。”

  “又關我什麽事？”

  最後，柳茗熙放棄了，這三個人在一起注定了要吵吵鬧鬧。

  回到A市。

  一行人直奔醫院。

  韓柯就在附近迎接他們。

  “韓叔叔，淩羽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剛醒過來沒多久，你們倒是很快。跟我來吧。”韓柯帶著他們去房間。

  “好。”

  到了病房裏。

  淩羽正坐在床上發呆，穿著一身藍白條病服，眼神空洞。

  推開門。

  柳茗熙率先走進去，陸其燃，韓青禾，小汙都跟在後麵。

  淩羽轉頭，看向他們。

  “主人快到我身後來！”

  結果，小汙忽然大叫一聲，把柳茗熙護在自己身後。

  柳茗熙驚了。

  “小汙，你在幹什麽？”

  “我……”小汙愣了下。

  “你叫我什麽？”

  “主，主人？”小汙錯愕，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說這樣的話。

  “你怎麽會叫我主人的，我不是你的姐姐嗎？”

  “是，是這樣沒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小汙咽了咽口水，“但是我感覺這裏很危險，主人你一定要小心才行！”

  “這裏有什麽危險？”柳茗熙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前麵，就是那個人。”小汙害怕地指著淩羽，“我一看到他就有渾身不舒服的感覺，心裏慌慌的。”

  “額。”柳茗熙愣。

  不是很明白，為什麽小汙會有這樣的感覺。

  陸其燃：“我明白了！之前小汙和淩羽對打過。之前在飛機上襲擊的事情。還記得嗎？”

  他這麽一說，大家就都想起來了。

  可是——

  那是小汙發生的事啊？

  眼前的這個小汙，明明是個人，怎麽會有那樣的體會呢？

  “我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就是這個，小汙和他，不是一直都有共同之處嗎？沒準真的有玄學的關係存在。”陸其燃說。

  淩羽淡漠地看著他們，許久後，忽然笑了笑。

  “你笑什麽？”韓青禾走近他。

  淩羽又收起了笑容，搖了搖頭：“沒想到，還能再看到你們。”

  “不然呢，你犯了事了。還昏迷不醒到現在，不把你留在這裏，難道把你送走嗎？”陸其燃不客氣地說。

  柳茗熙示意，陸其燃不要說了。

  “哼，還不讓我說。他幫D組織做事，D組織跟我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是啊，熙兒，你也不用太那什麽。對他別太客氣了。”小汙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說。

  “你到底要換幾個稱呼叫我？”

  “咳。”小汙咳嗽，“我也想試試看叫什麽會比較順口。”

  “你們都少說兩句，都出去吧。幹脆留我在這裏多和淩羽聊聊。”

  “好吧。”

  小汙隻好默默地走出去。陸其燃也跟著出去了。

  韓青禾擔心地看了她一眼，隨後離開。

  他相信，熙兒有能力處理好。

  “你沒有什麽話要跟我說麽。”柳茗熙平靜地看著他。

  “沒。”

  “真的沒有嗎？”

  淩羽沉默了。

  其實，他記得，那天她把自己從小木屋裏抱出去。

  他那麽醜陋的樣子，被她看到。

  可是她卻沒有嫌棄自己。

  “謝謝你。”

  淩羽沉默許久，真誠地說。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對不起。”

  為之前做過的那些事。

  “小汙的事……我很抱歉。”

  柳茗熙知道，他用了很大的勁，才把這些話說完。

  “你真的感到抱歉的話，就把你知道的信息，都告訴我。你應該明白，我想知道的是什麽。”

  淩羽沒有說話。

  “我在等你說話。”

  “我想見賀淺。”許久後，他才憋出這麽一句。

  “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麽關係，真父子，還是假父子，是一起演戲來騙我的，還是說真的你們感情很深。我隻想知道，關於D組織的所有事情，如果你老老實實交待給我的話，我會給你見他的機會。”

  “我現在就要見他。”

  “沒可能。除非你告訴我。”

  “你變了。笨姐姐，”他忽然笑了，“變得聰明了。”

  柳茗熙不知道他怎麽笑得出來。

  這個孩子真的是……

  “我沒有興趣跟你說這些 。”柳茗熙冷著臉，“D組織有多少成員，基地在哪裏，銀先生，最經常出沒的地方。這些事，我都要知道。”

  “你為什麽認為我會知道呢？”淩羽苦澀地笑。

  “你在組織待了這麽久，總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吧。”

  “我一直都是跟著賀淺行動的，內部的情況，我從來沒有去關注過。”他說，“你給我一張白紙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寫下來。”

  “行。”

  柳茗熙打開隨身攜帶的背包，遞給他想要的東西。

  淩羽：“我寫完，就可以看到賀淺了吧？”

  “可以。”

  “那好。”他刷刷動筆，在上麵寫下了很多的東西。

  柳茗熙拿回來，掃了一眼。

  “這是我去過的，D組織的基地。”

  “這麽多？”

  “賀淺跟了這很久了。我一直在他身邊，別的我不是很記得住，但是和他去過的每個地方，我都有記憶。”

  “好吧。”

  “我可以去見他了嗎？”

  “嗯。他若是知道你醒了，應該會開心吧。”柳茗熙淡淡地說。

  “對了。那個男人。”

  走廊上，淩羽忽然回頭，看著小汙的方向。

  “怎麽了？”

  “你們剛剛叫他什麽？”

  “你也有熟悉的感覺嗎？”柳茗熙淺笑，“我們都叫他小汙。”

  “啊……我說呢。”淩羽意味深長地眯了眯眼睛，“真的很像啊。”

  “是嗎？很像小汙對不對。”

  “簡直就是一個人。”淩羽點點頭，“好好珍惜他吧。”

  柳茗熙：“我會的。走吧。見你想見的人。”

  她帶著淩羽來到賀淺所住的地方。

  賀淺被關押在牢房中，但是環境很安靜，也很整潔。

  或許和他一個人住的有關係。

  他坐在床上，正在看書。

  隔壁，住的是田柚莉，田柚莉就很不安分，一直在走來走去，時不時大叫著放她出去。

  “你們到底要關我到什麽時候，放我出去，我不想住在牢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