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打群架
作者:櫻桃小包子      更新:2021-11-01 17:56      字數:2574
  “墓仙呢?他去哪兒了?”

  阿呆說:“他不在,自然有他的原因。我們拖延一會兒時間,墓仙就來了。”

  “他恐怕不會來了吧。你就那麽相信墓仙?”

  “我現在是他座前的童子,那是拜過香的,不是開玩笑。他自然不會容許別人欺負我,更別說我被斷了雙腿。你想想看,要是菩薩的座前童子被欺負,不就是欺負了菩薩?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阿呆信心十足的說,“再說他與執法師的過節,他一定會來的。”

  “他神出鬼沒,怎麽走著走著就不見了?”

  “你覺得呢?他一定是遇到了他在乎的事情,所以才耽誤了。”

  墓仙在乎的事情,難道是他發現了那五個工匠的下落?不然還有什麽是他在乎的事情?

  忽然間,一隻小鬼車鳥發出一聲慘叫,斜斜的向著我們這邊撞來,眼看著就要撞到石壁上,我撲過去,半路把它接著,小鬼車鳥的身體還是挺肥碩的,撞得我的胸口一陣疼,它一邊的翅膀中了執法師的法杖一擊,好像是斷了,耷拉下來,羽毛頓時就一片片往下掉落。

  它的悲鳴聲讓人於心不忍,大鬼車鳥見它受傷,不斷的發出鳴叫,我聽出來它是在向我求救,這時那兩個獵命師也調轉了頭往水簾外走去,我讓阿呆小心照顧自己和小鬼車鳥,我要上去幫它們。

  我發現執法師的杜鵑鳥法杖發出鳴叫,這聲音是鬼車鳥懼怕的,因為每鳴叫一次,鬼車鳥們身上就往下掉落羽毛,而且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下降落一個高度,杜鵑鳥曾是巴蜀國時期人們的圖騰崇拜,居於萬鳥之首,也不怪鬼車鳥怕它。

  我從鬼車鳥和執法師的中間橫插進去,硬生生接了一記執法師的法杖,神劍和法杖的法力不相上下,兩者相撞,我和執法師同時被彈了出去。

  戰場瞬間就被拉開了,執法師立身於一個石鍾乳上,居高臨下的用法杖指著我怒罵:“小子,你別忘了你爹還在我手裏!你這樣做,不但斷了你爹的後路,也是斷了你的後路!”

  “我爹在你手裏,我就算歸順與你,我爹也會被你殺掉。你跟獵命師之間的勾當,別以為我沒聽到。”

  “我要殺的是他們的大當家,你爹又不是大當家。你可以像以前那樣聽話,還是遵守以前的協議,我就會放了你爹。”

  “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會相信一個字!”我怒道,“賀子虛,有本事你就把我們都殺了滅口,不然的話,你所做的壞事,我全都給你抖出去!”

  “我怕?大不了我永遠不出這個地宮的門,百年之後,今天在這裏經曆這件事的人,還有幾人能活著?還有幾人能記得?楊樹,我什麽都缺,我就是不缺時間,我可以等!還有,我什麽都怕,但就是不怕死,我死一回就是新生,怎麽了,你不服,你可以來試試!”

  這家夥口氣真大,他死一回就是新生一回,難道他忘了那幾個陰差手上的追魂槍是幹什麽用的?

  要是執法師中了追魂槍,死了就是徹底的死了,死透了,再也不會活過來。

  我暗想,我要是有一把追魂槍多好。

  他在高處叫囂,但是卻不出招,如果蛇王神劍加上鬼車鳥們的法力,他招架起來困難,而且那兩個獵命師不見蹤影,他一人抵擋,有些困難。

  “你回去看看你的孩子。”我對大鬼車鳥說,它明白了我的意思,自己回去看受傷的崽,卻留下兩個小家夥做我的左右手。

  兩個小家夥不知道天高地厚,伸長脖子對執法師發出挑釁的聲音,那意思是叫人家下來再打一架,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它們,示意它們低調些,左邊的家夥覺得我是在示弱,不甘心的伸出長長的嘴啄我的衣領。

  僵持了一會兒,執法師從高高的石鍾乳跳下,我以為他會再戰,沒想到他匆忙要走。

  “喂!老法師,你跑什麽啊?”阿呆大叫,“你不跟我們打架了?那我這雙斷腿,找誰說理去?”

  執法師不理會阿呆的叫囂,朝著水簾那邊走去。

  “你還要去和那兩個獵命師狼狽為奸啊?人家早就走了,知道你今天活不了,所以——他們也懶得管你!”

  大鬼車鳥來到我旁邊咕咕的叫著,我明白它的意思是問如何看待執法師的去留,他這一去要找他實在太難,誰知道他去是不是要殺那五個被困的獵命師?

  我給大鬼車鳥示意,它振翅飛出,搶在執法師的前麵把路攔住,執法師慌忙對付大鬼車鳥,我在後麵對著他的後心就是一劍。

  忽然間,執法師的背麵變成了他的正麵,我駭然,他並沒有轉身過來,他的正反麵現在都成了正麵!

  執法師的一雙眼睛像鷹隼似的看著我,法杖上燃起了一團藍色的火焰,我在蛇王神劍的劍端也逼出一團紅色的火焰出來,很多時候打架鬥的就是法術的運用,我不能讓他的法杖把我的神劍給燒了。

  兩團火焰交織,上空突然傳來一聲炸雷。

  “轟!”

  聲音巨大,好似山崩地裂,兩個法器之間無數閃電纏繞,法杖越變越大,碩大的杜鵑鳥腦袋像一個巨大的血口,對著我噴出一股股藍色的火團。

  空中傳來大鬼車鳥的叫聲,同時,還夾雜著別的鳥叫聲,嘶鳴聲,大鬼車鳥好像請外援來了。

  果不其然,隨著大鬼車鳥的鳴叫,從穀底驟然升起一團黑影,黑影升到我們的頭頂,刹那間散開,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好家夥,這些東西是各種飛鳥和毒蛇,還有水裏的魚類,它們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數量多,種類多,隨著大鬼車鳥的指揮,它們把執法師包圍了。

  執法師的身體就像一個蜂巢似的,所有的飛禽毒蛇都撲了上去,結著一層又一層,而且穀底還在不斷往傳送各種奇怪的獸類,一上來就主動攻擊執法師,大鬼車鳥在天空盤旋,得意極了。

  執法師大聲念著咒語,法杖在他手裏高高舉起,發出陰森森的光芒,他急速旋轉自己的身體,想把貼在身上的東西抖落,可是落掉一層又撲上來一層,無窮無盡。

  “啊……”

  他發出一聲厲喝,法杖飛升上去,在空中飛速旋轉,頓時就帶來颶風,吸走水簾的水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水球,在法杖和颶風擊碎,頓時形成無數的利劍。

  “小心!”我大喊著,揮出神劍把我周圍的利劍給化解,大鬼車鳥也意識到了危險性,扇動翅膀想要化解那些水劍,可是已經晚了一步。

  “噗!”

  “嗤!嗤!”

  水劍穿破那些鳥獸的身體,它們發出尖叫和哀嚎,紛紛掉落下去,執法師如法炮製,引水做劍,再也沒有鳥獸敢去襲擊他。

  “滋……”執法師一把扯下那個青銅麵具,露出了他的真麵目,這是蘭教授的樣子,不是醜陋的賀子虛的樣子。

  真要命,他的麵目那麽慈祥,我有一瞬間的恍惚,覺得時間好像沒變一樣,這不是初見蘭教授時的樣子嗎?

  但我知道這是他故意的,他知道蘭教授在我心裏的位置,所以才在論生死的關鍵時刻,成為蘭教授的樣子。

  他以為我一定不忍心殺死蘭教授,畢竟我和蘭教授的交情匪淺。

  但是他卻忽略了一點,蘭教授已經不是以前的蘭教授,我也不是以前的楊樹。

  我的劍,又怎麽會畏縮,不敢刺入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