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狼狽的首戰
作者:
櫻桃小包子 更新:2021-11-01 17:53 字數:2735
那陰森森的笑容讓我心裏一涼,同時我告訴自己,這個東西是一個殺人狂魔,根本不是我熟悉的蘭心。
我拿出法杖加持血咒,迎頭刺她,她的腦袋來了一個九十度的旋轉,身體像一個大蜘蛛似的,咻的一下就閃到了另一邊。
“哈哈哈……”她囂張地大笑起來,柔軟的身體緊緊貼著上方管道。她運行的速度很快,像一隻蝙蝠一樣飛來飛去,可恨我不能飛行,半身浸在這屎尿中,追她根本就追不上。
但是我的法杖可以飛行。我小心翼翼的不讓法杖粘染上髒汙的東西,因為神器一旦沾染上屎尿,法力就會減半或者直接消退。
突然間,她從我的頭頂飛過。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迎頭而來。這個家夥也跟飛毛屍一樣,會知曉我的內心在想什麽嗎?因為她投擲過來的東西,就是一團黑乎乎的糞便,她想扔到我的法器上!
她已經知道了我的軟肋,知道怎麽對付我的法器,
那我即使把法器扔出去,也會被她的髒汙給打回來。
就在我收起法杖的瞬間,我四周的汙水突然都冒了起來,像噴泉似的,把我澆了個透心涼,我滿頭滿身都是黏糊糊的屎尿,別提有多狼狽的。
“哈哈!哈哈……”她的笑聲陰冷而放肆,一定是在嘲笑我。
她的身體此刻就貼在上方的管道上,軟綿綿的像海綿似的,而且身體能無限延長,現在看起來她比正常人的身長還長了兩倍。
我大聲呼叫螳螂,而恰好這個時候,螳螂也從另一端過來了。
“快通知外麵的夥計們!我們堵住他了!”
我大聲告訴螳螂,那邊傳來一聲尖刺的哨聲,螳螂給外麵發了信號。
螳螂的速度也非常敏捷,他在通道中間穿行,我的眼前隻見綠影在晃,同時,貼在管道上的那個東西也飛了出去,和螳螂來了一個正麵交鋒。
管道裏是兩個的嗬斥聲和打鬥聲,我得眼花繚亂,螳螂的身子精悍,而那個東西可以無限延長綿軟,就像扯不斷的棉花糖一樣。
突然間,她的身體四散開,身上出現很多觸須!
就像老李撒出的天羅地網一樣,她在這個空間裏用自己的身體撒出了一道黑色的網,我大喊螳螂小心,飛奔上去幫螳螂。
那些觸須蔓延的速度太快,頃刻間這個空間裏全都是那東西,它們繚繞著就像蛇一樣蜿蜒曲折,我聽見一聲大叫,螳螂被困在中間了!
那鋪天蓋地的觸須,瞬息間就收攏,就像一個繭子似的,螳螂被黑色的繭子困在中間,身子縮成一團,我顧不上別的了,舉起法杖就去砍這個繭子。
法杖落下去,就像砍在海綿上一樣,軟綿無力。
而且更讓人可怕的是,法杖拔不出來,我使盡全身的力氣,可是接觸的地方卻更加吃緊,就像一個無力的人陷入了沼澤地,怎麽拔也拔不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已經看不見她的人影在哪裏,但是,她的笑聲實在是太囂張了。同時那些胖乎乎軟綿綿的觸須也向我攻擊過來,我伸手去打,去拉扯,那些觸須摸起來滑膩膩的,綿軟,冰冷,讓人不由得泛起惡心,渾身一緊。
這東西砍不斷,扯不動,越扯越長,可是在身上卻越繞越緊!
一個聲音在我頭頂傳出來:“楊樹,你要阻攔我,我也不會念舊情!你去死吧!”
我的身體被纏繞得太緊,說不出話來,但我心裏痛罵她三百回,我跟她這個怪物有什麽舊情?
我感覺到我的腰越來越小,好像再用一點力,我就會從腰際被切成兩段,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響起了一聲“錚……”的聲音。
這聲音十分清脆,就像是精致的金屬掉落在地上,又像是尖利的東西在空中逆風而行,發出來的聲音那樣好聽。
我的眼前有金光閃過,這金光一絲一縷的,就像是從牆縫裏射進來的太陽光一樣,帶著一股正氣。
這些絲絲縷縷的金光,化成了一道道金箭,刺入纏繞攀爬的軟體。
突然間,我感覺到身上一鬆,纏繞在我身上的軟體,全都鬆懈了。
“滋滋滋……”
這種聲音不斷在我們身邊傳來,我驚訝的發現,布滿整個空間的軟體全部都在縮小,發出嗤嗤的聲音,就好像一個巨型的大氣球全身在漏氣。
螳螂從空中掉了下來,我橫手把他抱住,他臉色紫青,身體本來就小,現在被纏繞得更小。
“夥計,你醒醒!”
螳螂悠然醒轉,我們抬頭一看,上方的通道上還有粘粘乎乎的液體,是那軟體東西攀爬留下來的,就像是鼻涕蟲留下的痕跡,十分惡心,周圍響起了人聲,我們的夥伴們都來了。
首先跑到這裏的是野狼,他關心我們兩個有沒有問題,我和螳螂都很慚愧,說剛才不但沒有把那東西捉住,而且還差點被她困死。
“你們已經很勇敢了,我都知道。”野狼說,“受傷嚴不嚴重?”
我和螳螂相互攙扶著表示不嚴重,說趕緊去追那個東西。
“可惜讓他跑了。那個東西遁地和穿行下水道的功夫十分厲害。”野狼說,“剛才他被我的金光刺傷,也夠他喝一壺的。”
“剛才是你救了我們?”我問。
野狼說:“當然是我。不然我怎麽能做成你們的老大,對不對?”
我說都讓對方跑了,你怎麽還高興得起來?
野狼安慰我們說,這一次讓他跑了,不代表我們就失敗了,越艱難的戰鬥越是持久,我們不著急。
又來了幾個人把我和螳螂扶了出去,到了上麵的時候,我和螳螂都精疲力竭,而且我們渾身都臭烘烘的,隊友們十分友好,沒有嫌棄我們,到了住處的時候,幫我們把身體衝洗幹淨。
然後讓我和螳螂趴在床上,他們給我們的身上上藥。
剛才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我們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紅色的疹子,野狼解釋說,那東西的觸須上有多如牛毛一樣的細針,他就是靠這個東西吸附在石壁上和通道裏,而且也是靠這個東西纏繞著人體,刺穿皮膚,給人體輸入毒液。
“那個東西難道是一個下水道怪物?”白熊和刺蝟說,“不然的話,他在下水道裏的功夫怎麽那麽強?”
我對白熊說:“你知道嗎?剛才我讓你在路上攔的那個女子,就是那個東西。”
白熊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其餘的人也紛紛問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熊說,剛才路過那個女子身邊的時候,就覺察出有點氣味不對,但是他認為是我的朋友,我自己就有判斷力,所以他就沒有去深究,不過還是不放心,讓我把那女子帶過去喝酒。
“當時我也懷疑她,所以我就會一路跟著去。”我說,“不曾想我的懷疑成了事實……”
野狼讓我和白熊不要兩個人對話,把這件事情也給大家說清楚,他在我背上幫我推藥,手上的力道十分毒辣,疼得我差點喘不過氣來,他說隻有這樣才能把身上的毒氣攆出來。
“不過你這個身體好像是一個垃圾桶似的,你以前中過很多毒,每次都有清理過,但是從來沒有清理幹淨。”他說。
“有問題嗎?”我問。
“有問題的話你還能活到今天?你這身體十分特別,各種毒素在裏麵平行流動,互不相幹。”野狼說,“我看以後你要作為我們的研究對象,研究一下為什麽你的身體是這樣?”
我嚇得一個冷噤,我的身體當然會不一樣,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人類的後代,而是蛇與人類的後代,如果他當真要把我的身體作為研究對象,那我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好在野狼並不深究這個問題,幫我推拿了背後的藥之後,讓我坐起來給我推正麵的藥。疼痛緩解了一些,他讓我說這件事。
“說起來這件事,還是離不開剪刀埡大墓這個話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