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731薄祈都已經比不上他了
作者:唐如酒      更新:2021-11-01 08:46      字數:3223
  “皮糙肉厚,咬你有用嗎?”

  男人俊美的臉俯首湊近了,墨黑深沉的眼眸跟她對視,落下的眼神像是一張網一般讓人毫無躲避的空間,低沉的嗓音性感得蠱惑,“咬完了,我是不是能繼續吻了?”

  盛綰綰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說什麽?”

  “什麽都不做,我保證,就讓我吻一會兒。”

  “媽媽……”

  盛綰綰的反應慢了很多,察覺他突然停下她才聽見聲音。

  睜眼就看到那扇沒有被關上的臥室的門,她臉色刷的一下劇變,瞪大眼睛看著身上的男人,惱怒到了極致。

  她腦子還是一片白,薄錦墨已經迅速的起了身,扯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然後下了床,轉身大步就朝著門口走去。

  相比她的衣衫淩亂衣不蔽體,男人一身襯衫西褲也就隻是胸前的扣子略微的零散,稍微帶著些褶皺,一眼看上去也還是衣冠楚楚。

  薄硯剛跑到門口,一片巨大的人影罩了下來,他隻來得及看了臥室一眼,隱約看到床上的被子裏好像睡了一個人,就被高大的男人抱起,朝樓梯口的方向走去了。

  他有點小驚喜,也很困惑,“爸爸?”

  男人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情一欲未散的沙啞,他甚至還有些心不在焉,沒有完全從女人柔軟溫香的身體中清醒過來,“嗯,”他隨口問道,“你放學了?”

  臥室裏。

  盛綰綰緊繃的神經終於慢慢的鬆弛了下去,抬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著自己的臉,滾燙得像是在發燒。

  整理好了衣服她才掀開被子,走進了浴室準備潑個冷水冷靜一下。

  站在盥洗盆前,裏麵倒映著女人一張臉,粉紅粉紅的,實實在在的,麵如桃花。

  她懊惱的扶額,還是擰開水龍頭接了兩手的冷水,潑在自己的臉上,連續重複了幾次,她又用梳子把頭發梳得整齊,這才下樓。

  樓下,父子倆在說話,見她下去,一大一小都看了過來。

  一個眼神深沉晦暗,隻是注視著她,沒有說話,無聲而莫名炙熱。

  薄硯已經起身朝她走了過去,蹙著小眉頭問,“媽媽,爸爸說你有點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盛綰綰看了眼冷靜從容坐在沙發裏的男人一眼,抬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沒事,吃了藥睡會兒已經沒事了。”

  薄硯眉頭這才舒展了一點,小聲的道,“我剛剛問爸爸有沒有吃飯,他說沒有,媽媽,你讓爸爸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她麵色沒什麽變化,牽著他走過去,“你爸爸已經跟別的叔叔約了一起吃飯,下次吧,嗯?”

  薄硯有點失望,拉長著聲音哦了一聲。

  “小硯,你去看看廚房晚餐準備得怎麽樣了,媽媽有點餓了。”

  “好,媽媽。”

  她狀似無意的道,“去吧,媽媽送爸爸出去。”

  薄硯看看她,又看看已經站起來的挺拔高大的男人,跑向了廚房。

  盛綰綰瞥都沒瞥他,扳著臉徑直往外走,男人自然跟在她的身後,在花園的鵝卵石路上還是拉住了她的手臂,嗓音是因為盡量調整而顯得僵硬的溫和,桎梏著她手臂的力道強勢的不容拒絕,偏聲音過低,有種低聲下氣的錯覺。

  他不知道她惱怒是因為他對她做的,還是因為差點被兒子撞見了。

  但他學乖了,像是一時間無師自通一下子知道怎麽拿捏她的情緒,手臂環著她的身體幾近強硬的擁著她,態度良好的道歉,“是我不對。”

  盛綰綰看著他,怒極反笑,“那你說說,你哪裏不對。”

  他望著她。

  過了一會兒,他低聲道,“你看上去不太高興。”

  他也不知道他哪裏不對。

  他吻她她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不喜歡,至於薄硯差點撞見,那也不能算是他的錯,而且他已經相當完美的解決了。

  “你……”

  你了聲沒有你出下文,臉頰又被親了一下,男人低沉的聲線太性感,說的也隻有簡單的幾個字,“別生氣。”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燙,燙得她不敢對視,盛綰綰索性把臉撇到了一邊,強自的扳著的臉,“明天不要你來接我了。”

  他立即蹙眉,臉也沉了下去,“不行。”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於強硬,他把語氣放得溫和了一點,“每天打車上下班很麻煩,而且早上變一態很多,慕晚安之前就因為太早出門遇到變一態,不安全,你乖,我來接你。”

  盛綰綰看著麵前這張英俊又冷峻的臉,她真是想不出來他是以什麽樣的厚臉皮說出這麽正義凜然的話。

  他的書桌上,相冊裏,一本比聖經還厚的相冊,全部都是她的照片。

  就這五個月,從她每天早上出門上班,到晚上回家,周末偶爾逛街,或者更偶爾的飛到別的城市出差。

  她甚至懷疑她這五個多月來見過的所有的人,熟悉的不熟悉的,同事還是路人,全都能在那本相冊裏找到。

  更別說出租車了,她坐過的每一輛出租,也都能在他的相冊裏找到車牌號。

  偷一窺,偷一拍,製作成冊。

  變一態,誰能比他更變一態,薄祈都已經比不上他了。

  她昨天晚上去書房找鑰匙的時候看到那本相冊,毛骨悚然的程度不亞於當初被薄祈綁架。

  她打電話給韓梨,問她治得怎麽樣了,她是不是不應該心軟插手。

  手腳受點傷,總比一輩子分裂來得好,有顧南城看著也不會讓他真的死真的殘。

  韓梨深夜被她吵醒,說起薄總這個大病患基本上生無可戀,‘他最近好像是沒怎麽分裂,第二人格很少出現,不過我覺得,他主人格本尊已經快瘋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生氣不生氣,可能有?但好像也料到了,本來是想發一頓脾氣的,但看著他那副樣子,她又發不出火,索性算了。

  就好像她也不知道她就這麽妥協,是因為目前局勢隻有她能稍微的製住他一點,非她不可,還是她原本就看不下去,又或者還有別的什麽深藏的未知的原因。

  她沒有去深究的想這些,懶得去想。

  何況她跟他相處,感覺也沒有很差勁,那就這樣吧,順其自然。

  她無法像年輕的時候那樣太用力的愛,或者太用力的不愛。

  隻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氣惱,隻要她稍微的退讓一步,這男人就立刻得寸進尺要掌握全局。

  她睨著他,一臉的不溫不火,“我都打車上下班五個多月了,你早幹什麽去了?你是真的擔心我遇到變一態,還是想多幾個占便宜的機會?”

  他道,“你都知道。”

  盛綰綰咬著紅唇,越看他這副氣定神閑甚至忍不住微微翹著薄唇的樣子越覺得惱,下巴揚了揚,挑起眉,笑得璀璨而明豔,“好啊,把你的車讓給我,就要外麵停著的那輛,最新的最貴的最豪的。”

  男人扶了扶眼鏡,斂住眸底的暗芒,牽起唇角抿出弧度極小的微笑,“刮花了怎麽辦?你也知道,它也貴。”

  “我開車這麽多年,什麽時候把車刮花過?”

  “萬一呢?”

  “沒有萬一。”

  “南城還出了兩次車禍,你刮花我的車算什麽稀奇事兒?”

  這個邏輯本身沒什麽不對,但盛綰綰就是覺得什麽地方不太對。

  盛綰綰挑眉,“你不想把你的愛車讓給我?”

  她沒這想法,但也默認為如果她想要他會眼睛不眨的送給她,這態度讓她有點不解。

  “給你,不過如果刮花了——你肉償。”

  男人麵容清俊,下巴上那點放縱生長出來的淺淺的清渣平添了性感的男人味,但他眉目清朗,戴著眼鏡,溫和的表情時便顯得很斯文。

  他又低頭在她眉心上落下一個吻,“我把車給你開進來。”

  薄錦墨心情很好,心情很好的結果就是在顧南城那兒蹭了一頓飯,又從他的車庫裏開了輛車回去。

  回到銀灘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大概是八點多,他去浴室洗了個澡披著睡衣就去書房,準備處理今天白天等他處理的工作。

  習慣性的拿起那本相冊。

  昨天晚上她來過書房,當時隻想著她要走了,忘記了書桌上還有這本東西的存在,濃眉擰著,不過看她的態度,大概沒有翻過,她原本也就對他書房裏的東西不太敢興趣。

  打開筆記本。

  他每天晚上工作前的習慣性環節就是檢查她白天的行蹤。

  捏著眉心,拿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聲音沉沉的,“今天的發到我郵箱了嗎?”“薄總,今天盛小姐不是一直跟您在一起?”

  “是跟我在一起,拍了嗎?”

  “您沒說不拍,所以還是拍了。”

  他淡淡的道,“那照舊,發到我的郵箱。”

  “好的薄總,馬上。”

  過了五分鍾,筆記本桌麵提示有新郵件,他立即熟練的點開,一張張的放大。

  他這半年不到的時間裏,養成了良性的或者惡性的習慣,比如查看她當天的行蹤,比如點完最後一張照片後會習慣性的湧出龐大的空虛,跟時強時弱的衝動,渴望,煩躁。

  然後他會想去見她,能說能笑能生氣的真人。

  但他又不能去,於是隻能強行忍耐,忍不住就借助外力。

  韓梨給他開了點藥,有助於撫平煩躁焦慮的情緒,囑咐他每天最多隻能吃一粒,是藥三分毒,何況是精神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