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番外:準備出國的事情
作者:唐如酒      更新:2021-11-01 08:45      字數:3017
  她抿唇,告他誣陷?就算是真的誣陷她也未必能告,更何況……她爸本來也不是多幹淨。

  盛綰綰往後退了一步,將距離拉開,一張臉仍然是冷的,“簽字,”她一雙眼睛直接對上他的視線,一字一頓清晰的道,“如果你不簽字,那我現在就走,我爸的股份也絕對不會賣給你。”

  他挑著眉頭,淡笑著看她,“如果我不簽這份離婚協議,你連你爸在監獄你都不管了?”低低的嗓音從喉骨中溢出,“就這麽想跟我撇清關係?”

  她將自己的背脊挺到最直,眼神不閃不避的看著他的眼睛,吐出一個字眼,“是。”

  這個離婚協議,他必須簽字,她也必須跟他離婚。

  否則……她隻會一步步的輸下去,輸到最後什麽都沒有。

  更何況,她敢賭……對他而言,那些股份絕對比離婚協議重要。

  畢竟,除非他想跟她過一輩子,否則這張離婚協議,他遲早都是要簽的,連損失都談不上。

  薄錦墨一步走上前,掐著她的腰將她摔在了身後的沙發裏,然後直接欺身吻了上去,她的手才剛動就立即被準確的抓住,兩隻手被他單手扣在身後。

  剛才還冷靜甚至是淡懶的男人徒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淩厲的,重重的吻上她,撬開她的唇舌,然後長驅直入。

  她不知道他糾纏了多久,她以為他就要在沙發上直接強來要了她,但等她意識迷迷沉沉的時候,忽然聽到男人的唇貼著她的耳朵,帶出粗重的呼吸,發問,“綰綰,你是不是真的真的想徹底的跟我解除所有的關係,以後也不再愛我不再喜歡我了?”

  在她大腦好像還沒有完全消化這個問題到底在問什麽的時候,她已經聽到了自己的答案,“是,是,是,薄錦墨,我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的關係,也不再愛你,不再喜歡你了。”

  然後,壓在她身上的沉重身軀突然就消失了。

  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後她才慢慢的坐直了身體,看著那清俊淡漠的男人俯身蹲在茶幾前,手裏握著一支筆。

  一筆一劃,從她的角度剛過去,剛好能看見他寫下的三個字。

  薄錦墨。

  因為剛剛突如其來的吻,雖然他又猝不及防的停止了,但親眼看著他簽下名字,她的腦子也還沒有恢複正常的運轉。

  他簽字答應離婚了,這件事情好像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麽遙遠艱難。

  然後也就沒有別的念頭,隻打算撿起他擱下的筆,把自己的名字也簽上。

  那麽從今往後,就再也不會有任何的關係了。

  但她人還沒有蹲下,就被麵無表情的男人直接打橫抱了起來,她下意識的尖叫,“薄錦墨!”

  他抱她上樓,冷冷嗤道,“我已經簽字了,你急什麽?很著急著擺脫我麽,”男人瞥她一眼,低頭重重的親了一下,陰鬱的冷笑,“從我的床上下去再說。”

  大約是最後一晚,所以他瘋狂得令她驚懼。

  其實總共,他也就要了她兩次,像是單純的償還她扇他的兩個巴掌。

  隻是從第一次開始就漫長得讓她受不了,她從一開始不打算理他,不管他說什麽甚至是開始時堪稱溫柔的前戲,她都沒給出什麽反應。

  除了做完拿著裏離婚協議走人,隻要他肯讓她爸爸從拘留所出來,他想要她就給他。

  但是他顯然很不悅她這樣的反應,越來越暴躁,非但不再溫柔,反而是開始變著法子折騰她,第一次結束的時候,她腦袋已經完全轉不起來,甚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殘掉了。

  第二次……她不知道他弄了多久,因為她體力不支終於暈了過去,隻記得暈過去之前她的眼淚都掉不出來,嗓子也啞得沒力氣說話了。

  想著,終於暈過去了,她恨不得能死。

  第二天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亮了,至少有七點多。

  床上隻有她一個人,全身上下都像是被重型的車輛碾壓過了一遍。

  浴室裏有水聲,那男人在裏麵洗澡或者洗漱,她已經無暇去想了。

  廢了好大的力氣,她才從床上爬起來,然後撿起自己地上的衣服穿上,隻想快一點離開這個她曾經當做家的臥室,下去隨便的洗漱一下,至少用冷水潑臉。

  聽到她下樓的腳步聲,在廚房裏忙活的女人歡歡喜喜的跑了出來,嗓音輕快,“錦墨,你醒來……”

  盛綰綰淡漠的看了眼林璿,臉上表情不變,繼續往下走。

  她身上實在是太不舒服了,所以走路都很慢,尤其是她整夜都沒怎麽休息,精神狀態也不太好,衣服都隻是隨隨便便的套在身上就下來了。

  夏天的衣服,能裸露的地方太多了。

  至少林璿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發生過什麽,臉色驟然一變,冷聲質問般的道,“盛綰綰,你在這裏幹什麽?”

  盛綰綰餘光都未曾瞥過去,徑直走自己的路。

  也沒有動過念頭要去思考為什麽這女人大清早會在這裏。

  她的性格從來都是如此,跟她無關的事情,她偶爾好奇但從不過多的關心,何況她現在沒有好奇的心情。

  她走下樓梯,林璿就已經走了過來,一雙眼睛冷冷的瞪著她,連唇瓣都在顫抖,“我問你,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她死死的盯著這張美麗的倦容,“茶幾上擺著離婚協議,他已經簽字跟你離婚了,盛綰綰,你爸還在監獄呆著吧,你怎麽還有臉來糾纏錦墨?”

  盛綰綰不想搭理她,她現在連跟人鬥嘴的欲望都沒有,身體太累,隻覺得很煩。

  抬手擺了擺,語氣自然也是不耐的,“讓開,別擋在我的麵前。”

  其實她現在這副樣子,如果是情緒稍微冷靜理智一點就很容易看出來,如果是主動糾纏,就不會顯得這麽厭倦,黯淡,甚至是落魄。

  但女人落魄,有時也會產生一種很難形容的落魄美。

  林璿嫉妒她,而且是前所未有的一種強烈的嫉妒。

  而女人的嫉妒有時很奇怪,比如林璿一直都認為薄錦墨這個男人愛的是陸笙兒,但她不嫉妒陸笙兒,隻能說是羨慕;

  她也一直認為薄錦墨對盛綰綰隻是單純的利用,哪怕這個女人付出的時間跟感情其實遠遠超過她,但同樣是不被這個男人所愛,盛綰綰比她多得到任何一點點的關注和回應,她都覺得止不住的嫉妒。

  比如現在,作為一個超過二十五歲的成年人,她看的出來她經曆過怎樣激烈的情事。

  情事兩個字,林璿很難把它跟薄錦墨聯係到一起。

  因為她無論任何時間看到他,跟他說話,他永遠都是那副冷靜又淡漠的樣子,克製而自持,讓人無法想象他動情時是什麽模樣。

  也不是,她曾經住在他們的對麵,曾撞到他們在門口擁吻,曖昧沉一淪。

  想起這遙遠的一幕,再想象著他們……

  林璿隻覺得心頭刺痛,拳頭也跟著緊緊的握著,“盛綰綰,你不要以為笙兒不出現,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繼續糾纏錦墨,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你爸爸還在拘留所待著,你竟然還有心情跟男人歡好,如果不是因為你,笙兒她也不會現在還隻能在家休養,他們之間也不會一直冷戰,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要插在他們之間,你們盛家害得他還不夠嗎?”

  這女人擋著她的路,可盛綰綰現在連推開她的力氣都沒有,抬手撫了撫自己的眉心,輕飄飄的道,“因為我不跟他歡好的話,我爸就要一直呆在拘留所啊。”

  看著林璿驟變又不可思議的臉色,盛綰綰覺得她心頭好似掠過同樣扭曲的快意,她環胸,臉上逐漸渲染出笑容,帶著墮落的頹靡,輕聲笑著,“你很喜歡他吧,數一數好像也喜歡他好幾年了,一大清早就來給他做愛心早餐,結果發現他的床上有別的女人……是不是覺得很傷人?”

  盛夏的天,盛綰綰的手拍在林璿的臉上,溫度卻是尤其的冰涼,嗓音很沙啞,“因為你用錯方法了啊,薄錦墨他不可不愛賢妻良母這一套,你想辦法爬上他的床比較有用……”

  林璿臉色又是一變,“你……”

  “都來他家做早餐了,不想得到他這種自欺欺人的話你就不必說了,”盛綰綰的身高比她高出太多,自小性格張揚,成熟後便自成一種氣場,即便在滿身頹廢落魄的時候也有種說不出的壓迫跟睥睨感,“你是不是覺得這個男人整天都是不是穿襯衫就是穿西裝,從袖口到褲腳都要被熨帖得一絲不苟,他一定很潔身自好,跟低級的肉體快樂相比他一定更注重精神契合?”

  盛綰綰的語速並不快,甚至有種不緊不慢的節奏感,但就是讓人覺得插不進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