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黏著我?(2)
作者:唐如酒      更新:2021-11-01 08:42      字數:2386
  晚安靜默了片刻,回答,“給男人穿衣服我是會的,但是給隨時會掛掉的男人穿,我不會。”

  顧南城看著她的眼睛,眼睛裏並無半絲的虛弱和狼狽,反而是帶著一股不知名的蠱惑的味道,嗓音低沉性感,“過來幫我。”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依言走了過去。

  他慢慢的坐了起來,隻不過始終不肯動,像個殘疾人一般等著她給他更衣。

  “你不是一點都不喜歡我。”

  在她低著腦袋給他扣扣子的時候,男人的嗓音突兀的在她耳邊響起。

  她動作頓了頓,隨即垂眸繼續,“大部分的男人我都不是一點都不喜歡。”

  顧南城微微的向她靠近了一點,捕捉到她睫毛上已經幹涸卻還留有痕跡水意,“哭過了?”

  “有麽。”

  “為什麽哭?”

  沉寂了一會兒,顧南城聽她嗓音清晰的道,“不是被你弄哭的麽,顧總大傷未愈也這麽勇猛,”

  她抬頭看他,笑容浮於表麵,“這麽說,滿意嗎?”

  顧南城看著她的眼睛,英俊的五官那麽寥落,又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性感,眼神似乎要看穿她,唇上彌漫著薄笑,“原來是我被弄哭的,我還以為是因為你心疼我的傷所以哭了。”

  她把他襯衫上的最後一顆扣子扣上,微微一笑,“你車禍是跟別的女人一起出的,你就算你真的殘了也是精一蟲上腦害的,都是自作自受,輪不到我心疼。”

  晚安收回手,往後麵退了一步,反手就準備梳理自己的頭發,眼角的餘光卻瞟到他低下去的頭。

  隻是皺著眉,不聲不響的,呼吸比平時顯得更深,晚安看了他一會兒,還是問道,“要不要躺著?”

  男人抬眸看她,“坐在我身邊,陪我一會兒。”

  她咬唇,到底還是狐疑了,“顧南城,你是不是裝的?”

  正說著,次臥的門忽然被敲響了,她顧不得這個問題,連忙起身去開門。

  薄錦墨冷漠的瞥她一眼,“怎麽回事?”

  醫生已經進去再做檢查了。

  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到底還是拉扯到傷口了,薄錦墨看了眼被拆下來的血跡斑斑的繃帶,皺眉冷冷問道,“做什麽了弄成這樣了,她家暴你?”

  醫生,“……”

  顧南城閉目眼神,當沒有聽見。

  醫生看了眼站得相對比較遠的晚安,微笑著給出答案,“大概是沒有節製劇烈運動,還沒痊愈的傷自然拉扯裂開了。”

  “嗬”,一陣死寂後,薄錦墨掀唇涼涼的冷笑,鏡片下漠然的眼神落在晚安的身上,平仄冷漠的開腔,“你就這麽饑渴迫不及待?就這麽一副隨時散架的身體也下得去手,不怕滾著滾著就死了?”

  醫生,“……”

  顧南城睜開眼,看著咬唇沒出聲的女人,難得惱怒窘迫又沒出言反駁,薄唇微揚,她也就在他麵前橫的起來。

  “行了,我樂意陪她,你凶什麽?”

  那語氣裏,儼然還真的有三分不悅。

  薄錦墨怎麽會不知道是誰非要強來,看看這個房間是次臥就很明顯了,他看了眼臉色到底微白的男人,嗤笑,“老子是不樂意跟你這種半邊腦子長在下麵的物種說話。”

  大半夜的耽誤他睡覺休息的功夫,就為了這檔次破事。

  忍一忍會死?

  餘怒未消,薄錦墨再看了一眼站在那低著腦袋臉蛋幾乎要埋進頭發裏的女人,“你不是橫的很硬的很?他就是這幅死樣子你也能給他睡?”

  顧南城看著那張難得暴躁的臉,不由懷疑他是不是心生嫉妒,所以嘴巴才跟抹了毒藥似的,擰著眉頭出聲道,“不是叫你來訓我的女人的,沒你的事情了,早點回去吧。”

  薄錦墨冷冷瞥他。

  懶得再管這些破事,直接轉身離開。

  醫生忙活了大概半個小時,才重新將他身上的繃帶整理好,收拾東西的不忘叮囑道,“顧先生,你身上的傷雖然沒什麽大礙了,但還是要注意休養,尤其是腿。”

  顧南城嗯了一聲,淡聲道,“麻煩了。”

  晚安送醫生出門。

  她轉身回到床邊,臉上已經恢複了淡靜,“你回去睡吧。”

  “被他說了,不開心?”

  “沒。”

  他不動聲色,望著她,笑,“還是跟我做了,不開心?”

  晚安沒說話。

  “明天還跟人去吃飯麽?”

  男人的聲音低沉接近溫柔,帶著他慣有的哄慰和寵溺,但是落在她的耳朵裏卻又顯得說不出來的咄咄逼人。

  他坐在床沿,她背對著他。

  所以顧南城看不到,她閉上眼睛後,臉上落下的眼淚,無聲無息的在臉上渲染開。

  “你為什麽明知這副身體不行了還要折騰?是太久沒有過所以一稍微恢複了一點就得意忘形了是麽?”

  “想聽實話麽?”

  “你說。”

  “跟得到的滿足比起來,其實我傷口比較痛。”

  她站著很久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顧南城從床上起身,眉宇不自覺的皺起,慢慢的踱到她的身側,淡淡啟唇,“你的電影拍到哪兒了?羅湖已經點頭了,你把時間告訴我,我再進一步安排。”

  晚安有些失神的瞳眸一下就睜大了,她轉過頭,看向垂首站在自己身邊溫淡的男人。

  他說的輕描淡寫,哪怕這不是件輕描淡寫的事情。

  她張了張口,“你今天去見羅湖了?”

  “嗯,在你和左曄玩得開心的時候。”

  顧南城看著她臉上的淚痕,低頭抬起她的下巴,“怎麽又哭了?”

  她似乎是因為他這麽說才察覺到,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臉,好半響,她才喃喃的自嘲道,“是啊,我剛剛突然想起,我怎麽從遇上你開始,就怎麽甩都沒有甩掉過。”

  除去她入獄的那四年,不管他們是什麽樣的感情狀態,是他先威逼利誘,還是她圖謀不軌的接近,總是這樣膠著著。

  他凝視她的臉,“然後呢?”

  她別過臉,好像在笑,“然後想想覺得難過啊。”

  男人的手垂落了下去,俊臉上是溫和的笑,“玩累了也折騰累了,睡覺,嗯?我回主臥睡。”

  晚安看著男人頎長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門口。

  不知道是因為光線的原因還是他身上帶傷,顯得格外的寥落。

  這兩個月以來,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以為慕導跟GK顧總已經分手了。

  無數香豔的惹人遐想的緋聞基本上每天都跟著曝出。

  不過緊跟著又有人發現,每次跟慕晚安扯上關係的那些個男人,三五天之內必定印堂發黑或大或小遇上點倒黴事。

  大的破個產,中等的財務危機,小的走在路上不小心摔倒這種涼水塞牙縫也是有的。

  沒什麽必然的聯係和規律,但就是跟慕晚安關係密切。

  不久後楚可生日,有個富商專程給她包了個遊艇舉辦生日晚會。

  楚可特地的邀請了晚安,晚安也答應了,那時顧南城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隻等安排時間再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