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作者:梨子甜甜      更新:2021-11-07 22:30      字數:3425
  濕濕的,熱熱的感覺在唇上散發開,何洛不知道自己被親了有多久,直到他都感覺不到嘴唇的存在了,傅薏才將他給放開了。

  何洛喝了酒,大腦本就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又是被傅薏突然給吻住的,被驚得連換氣都忘了,任由傅薏肆意妄為。結束後,直接憋紅了一張臉,滑在傅薏敞開兩顆扣子的胸膛上呼呼直喘氣。

  好累呀——

  隻知道幹活累的何洛到今天才第一次知道原來親親也是會累的,還不是一般地累。

  何洛把臉埋在傅薏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聲,一邊喘氣一邊偷瞄了眼傅薏,見他沒注意自己,快速地在上麵蹭了蹭。

  唔——

  還是這裏舒服呀。

  尤其是傅薏身上總帶著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混合著他身上發散的荷爾蒙味道。好聞得讓人恨不得人把頭鑽衣服裏去聞。

  何洛自以為他的小動作傅薏沒有發現,傅薏卻在他開始動的時候就笑了一下,揉了揉他後腦勺上的頭發,將他的腦袋向裏帶了帶,低聲問他:“喜歡這裏?”

  何洛猝不及防埋了進去,呼吸都被憋得有點急促,他掙紮著把頭揚了起來,仰視著傅薏垂下來的目光,眼神飄忽閃躲:“沒、沒有,沒有呀。”

  “我跟你都有東西我為什麽要喜歡。”說完還欲蓋彌彰地低了低頭,發現自己身前一馬平川,登時,耳朵尖尖都紅了。

  他忘了男人跟男人也是有區別的!

  “好,不喜歡就不喜歡,”傅薏莞爾笑笑,也不強求,盯著何洛那被吻得紅彤彤亮晶晶的唇瓣,指腹在上麵輕輕摩挲了幾下,又問,“喜歡這個嗎?”

  何洛望著傅薏那張溫柔得簡直不像他的麵貌,眨了眨眼,紅著耳背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做夢夢到過和傅薏親親的,但夢裏的感覺就好像是觸在一片空氣上一樣,虛浮無感,不像現在濕濕軟軟,酥酥麻麻的,叫人不好說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見他久久不回答,傅薏玩著他的唇瓣,很耐心地又換了個問法:“那討厭嗎?”

  討厭是惡心的厭惡的令人心煩的負麵情緒。何洛想了想,剛剛傅薏親他的時候,他並沒有產生這些不好的情緒,應該是不討厭的。

  於是他很誠實地向傅薏搖了搖頭。

  傅薏按在何洛唇上的指尖一頓,滾了滾喉嚨,微微翹起一點唇角:“不討厭就是喜歡,看來你是喜歡的。”

  何洛覺得傅薏這話有不對,但又想不通哪裏不對,隻能睜著一雙迷惑地眼睛看著他:“是嗎?”

  “是的。”傅薏說得很肯定。

  何洛剛愣了一下,正要去想這個回答到底對不對的時候,嘴唇又再次被人給堵住了。傅薏吻著他,舌尖一下又一下在他唇齒中輕掃著,像一根撩撥人的羽毛,讓他忍不住也跟著伸出舌尖去追逐。

  等他玩忽所以的時候,傅薏卻又退了出去,輕咬了一下他的唇瓣,加重點了聲音:“你看,你是喜歡的。”

  這樣就算是喜歡嗎?

  何洛發懵地舔了舔黏糊糊的嘴角,下一刻,他就被傅薏推倒在了床上。傅薏親吻著他的額頭、鼻尖、臉頰、唇角……

  熱氣順著他的臉頰慢慢爬向脖頸,一種全新的顫栗的觸感在身上蔓延開。

  何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喘氣,他感覺得到自己正在一層一層被傅薏給剝開,然後會被一點一點地給吃掉,吃得一點渣子都不剩。

  肢體摩擦間,何洛無意間碰到了傅薏的腿。頓時,他的眼前就浮現出幾年前,他躺在傅薏床上睡著了的那個下午。

  那會也是現在這樣,他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睡著,有一股粘稠而濕熱的熱氣在他身上遊走,他掃了好幾次都沒有掃開,身上像是壓著頭好幾噸重的猛獸,嚇得猛地一睜開眼,就見傅薏那張絕美無儔的臉正貼在自己身上遊走著。

  而那些粘稠的濕熱的熱氣,都是傅薏在他身上遊走時帶給他的。

  那瞬間,羞的、惱的、怒的一股火全湧在了他的腦袋上,他想地沒想地狠狠地踹了傅薏一腳,大罵他變態!

  要知道,他們兩個人可都是男的啊,兩個男人在一起做這種事!

  不是變態是什麽?!

  此時此刻,畫麵顛倒,何洛仿佛又置身於多年前躺在傅薏床上,被傅薏壓著親吻場景裏。他滿腦子都是當年那些話,是啊,兩個男人怎麽可以在一起做這種事情呢?!

  何洛正想得出神,傅薏卻咬了咬他的鎖骨:“要專心。”

  何洛下意識地問:“專心什麽——”

  話還沒說完,像是意識到什麽一樣,猛地推開了撐在他身前的傅薏:“不行,不行,不行,我們不能夠這樣!”

  “男人和男人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何洛眼中充斥起驚恐的神色,他想起之前他看過的那種片子來,一想到他待會兒也會像視頻裏那樣被傅薏剝光了這樣那樣,手不自覺地摸上了自己的尾脊骨。

  不行不行,他不想這裏痛。

  他也不想變成視頻裏那樣,被人這樣那樣欺負著,還哭得特別慘的樣子。

  傅薏返身回來,吻著他的頭發,溫聲哄他:“你不試試,怎麽知道男人和男人不可以在一起的呢,洛洛,相信我好嗎,我會讓你幸福快樂的。”

  “不行,不行,總之就是不行!”

  何洛生氣了,傅薏說什麽都聽不進去,連酒都醒了三分,他使勁推開麵前還吻著他的傅薏,用手撐著床墊,臀骨往後蹭,快速地爬開了,一邊爬還一邊說:“你想找誰試都行,別找我就行。”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這話,傅薏的麵色立馬變得陰沉可怖起來,他伸手拽住何洛的腳踝,將爬遠的何洛強行拉了回來,不管不顧地繼續吻著他:“就找你試,隻跟你試。”

  “你變態啊!”何洛一邊搖頭躲避著傅薏的親吻,一邊手腳並用地掙紮著,“我都說了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是,聽不懂。”

  心心念念想了這麽多年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就在自己麵前,就在自己床上!

  傅薏眼中聚起了點狠意,態度強硬地將何洛強行按壓在床上,說什麽也不肯放他走,嘴唇不停地在他身上遊走,全身上下彌漫著一種勢在必得的強勢。

  何洛手腳都被按壓得動彈不得,巨大的恐懼籠罩在麵前,渾身害怕得都在發顫,委屈的眼淚似珠子般從臉頰淌落,沙啞著嗓子哭訴道:“可我不想,我不喜歡,我不願意跟你試啊!”

  他不想被傅薏強迫,也不願意被傅薏強迫,可他力氣小,打不過傅薏,哀求傅薏,傅薏也不放過他。

  都過了這麽過年了,傅薏為什麽還是不肯放過他?!

  何洛氣自己沒用,氣自己又笨又傻,身上的醉意被折騰走了一大半,在意識到自己反抗不了,反抗也沒有用的時候,顫抖著身體將臉埋在枕頭裏,咬著唇無力地哭泣著。

  他的聲音很小,小到傅薏不仔細去聽,根本就發現不了。

  傅薏停下動作,呆呆地看著一顆又一顆從何洛臉頰邊滑落的眼淚,打濕那一小撮卷起來的小卷毛兒,擦過白淨的耳朵,最後掉落在潔白的枕頭上,洇濕一片的痕跡。心尖像是被利刃狠狠地劈了一刀,鮮血淋漓又撕心裂肺的。

  最終他還是收斂了眼中的狠意,剛把何洛衣服掀起一個角的手,又默默地幫他把衣服放了下去。

  察覺到傅薏許久沒有動靜後,何洛吸了吸鼻子,忍住哭意,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將身前的傅薏給推開了,趁他不備,一個翻身下了床,隨便套了雙拖鞋,衝出了房間。

  剛一跑出房間,他迎麵就撞上了個人。怕後麵的傅薏追上來,何洛顧不得其他,連撞到的人長什麽模樣都沒有看清,忙鞠躬說了一聲“對不起”又繼續往電梯方向跑了。

  傅白愣愣地看著坐電梯下了樓層,消失不見的何洛,嘟囔了一句:“搞什麽?”

  揉著被撞疼的肩膀走進房間,看見還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傅薏,更加疑惑了:“哥,小嫂子都跑了,你不去追,還坐在這裏想什麽?!”

  聽到傅白的聲音,傅薏漸漸從混沌中清醒過來,又恢複到往日那副麵無表情的容貌,他伸手係好身前鬆開的幾顆襯衣扣子,輕睨著傅白:“我在想,我是不是該打根鏈子把他拴起來。”

  這樣何洛是不是就不會因為他的心軟,一次又一次跑掉了?

  傅白看了眼傅薏身上還穿著那件在酒會上被酒水給澆濕了的衣服。心想,他這次花了五千萬都沒有幫他哥留住小嫂子,真打了鏈子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舍不得,心疼他那五千萬打了水漂的傅白漬了一聲:“哥,你不行啊。”

  傅薏站起身來,冷睨著他,手放在西褲拉鏈上:“要我現場給你展示一下嗎?”

  傅白頭皮發麻地使勁搖了搖頭:“我還是幫哥你打鏈子去吧,也別要鐵了的,鐵鏈子傷皮膚,打黃金的怎麽樣,黃金的軟,也不會傷到小嫂子。”

  傅白說完去看傅薏的神情,一抬頭,眼中就映入傅薏那黑得陰沉的臉,頓時嚇得雙腿一軟,有種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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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白:我的五千萬終究還是錯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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