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者:小曾老了      更新:2021-10-29 03:48      字數:2122
  公元二十一世紀,一款名叫騎馬與砍殺的以中世紀為背景的單機沙盒類遊戲風靡全球:其中華夏市場最為火熱,幾乎每一個網吧內都有它的身影。

  同時,這款遊戲也吸引了大量的軍事、曆史、冷兵器愛好者並成功得到了他們的青睞。

  曾仕強就是其中之一,隻不過他和別人不一樣;他距離死肥宅就差一個肥了。

  曾仕強大學讀的是理工科中最受歡迎的軍工業主打輕兵器,卻因為過於懶散在距離成功畢業不過幾個月的時候成功被學校勸退了。

  失魂落魄的曾仕強不敢告訴家裏人隻能自己在大學附近租了個幾平米的房子靠著自己學到的僅有的一點本事去做一些兼職一樣的工作:幫助各類遊戲設計兵器、盔甲、服裝等。

  目前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參與國內一家知名的互聯網公司旗下仿騎馬與砍殺的網絡遊戲設計武器盔甲和戰術動作、隊形、陣型等等。

  工作對於曾仕強來說也挺不錯的,不用出門每天僅僅隻要坐在電腦旁邊來著視頻和上級在視頻中麵對麵和商談工作相關的內容就好,最多動動鼠標和鍵盤去設計一些武器盔甲、服裝之類的。

  “仕強啊,工作馬上就要收尾了;我們要不要聚個餐一起慶祝下啊?”電腦屏幕中的一個中年程序員微笑著看著曾仕強,他是仕強在這份工作上的領導;也算他的半個師傅,師傅主動提出約飯曾仕強怎麽敢拒絕。

  “沒問題,到時候約個時間就是了。”曾仕強說話間瞟了眼自己髒亂不堪滿是泡麵盒和外賣餐盒的房間,唯一的室友竟然是蒼蠅和小強。

  要不是昨晚睡覺的時候一隻蛆蟲差點爬進曾仕強的嘴裏,他才不會走出去活動活動順便清理下房間內的垃圾呢。

  “唉,日子難過啊。”曾仕強歎了口氣,掏出手機通過手機的反光屏幕看了看裏麵的自己;幾個月沒有見過外麵的陽光且整天坐在電腦旁邊導致他的精神麵貌很差,髒亂如雞窩一般的頭發散發著頭油和一些難以言喻的味道。

  整張臉看上去都失去了一些血色,唯有眼眶處的黑眼圈讓曾仕強看上去不像一具蒼白屍體那般嚇人;

  其實曾仕強也不是這樣的死宅,隻不過為了生計隻能如此;沒有畢業證的他隻能做一些兼職或者服務員、快遞員那樣的體力活。

  為了不浪費自己僅有的一點才華才選擇了才做了不要求學曆各大臨時工,等做完這一單仕強就打算去健身房好好鍛煉幾個月。

  之前在大學裏麵在兵擊社團裏麵曾仕強算不上什麽厲害的人物可是也比現在強,為了生計連心愛的盔甲都廉價處理了;曾仕強到現在心還在流血呢。

  “唉,終於結束了。”曾仕強一邊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傑作,一邊拿起電腦桌上的一塊發了黴的蛋糕送進了嘴裏。

  當天夜晚,沒有人知道一個青年因為吃了發黴的時候導致食物中毒就再也沒有醒來過了。

  頭疼欲裂的曾仕強隻覺得自己頭重腳輕,似乎被人倒吊起來;手臂上還有一陣陣痛感傳來。

  疼痛驅使曾仕強醒來,醒來的第一時間他就被嚇到了;入眼是一張嚇人的老臉:鬆弛的皮膚上長了不少肉瘤,血紅色的眼珠死死地盯著自己;一雙如同幹枯樹枝的雙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口中念念有詞的聲音伴隨著難以容忍的下水道般的味道衝進了曾仕強的大腦。

  “鬼啊!”曾仕強的尖叫聲似乎嚇到了那人,那人也尖叫一聲坐在地上,雙眼中帶有些許驚恐的看著曾仕強。

  曾仕強迅速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左手似乎受了傷,劇烈的疼痛感使得他頭腦暫時清晰了不少;也讓他開始打量身邊的一切。

  自己伸出一間木石混合建造的房間內,整個房間大概十多平米自己背靠榆木床頭,右邊是略有些發黴的由石頭混合不知名泥土修建的牆壁。

  床的前方擺放著一個架子,架子上掛著一套雖然有些陳舊但是卻完整且做工精美的鎖子甲和一個略有點破損的日耳曼頭盔。

  床的左邊是剛剛那個醜的嚇到曾仕強的老者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在修理著一張斷了腿的椅子。

  昏暗的房間內充滿了潮濕泥土和略有些發黴的味道,曾仕強身下的木床也因為他的挪動身體而吱吱作響;曾仕強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身下鋪的是一床類似於稻草上鋪著薄薄的棉被,讓他找到了小時候在鄉下老家的感覺,身上蓋的被子雖然有些陳舊但是摸起來手感很好。

  柔軟、光滑沒有棉被那樣的棉球;也不像化纖那樣的摩擦感。

  “是鴨絨還是鵝絨?”曾仕強回想起自己的那個土豪同學買的鴨絨床被了,那感覺和現在的一樣棒。

  “大人啊!”一聲略帶哭腔如同被煙熏得十分幹啞、刺耳的聲音打斷了曾仕強的思路。

  曾仕強順著聲音看過去,那個醜得嚇人的老頭還是老太太跪在地上雙手捧著斷掉的椅子腿雙眼飽含淚珠、顫顫巍巍的看著他。

  這個老人一頭披肩白發,蒼老的臉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肉疙瘩,就連眼皮上都有類似的紅點點;老人身上套著一件深色類似於亞麻布卻又打滿補丁的長袍,幹枯如樹枝的雙手顫顫巍巍的將手中的椅子斷腿遞給他。

  “大人啊,請饒恕我的罪行吧!”老人口中的牙齒隻剩下幾顆了,還是那種長的畸形且黃的發黑的。

  說話間噴出讓曾仕強難以忍受,這種夾雜著下水道和屍體腐爛味道的口氣讓曾仕強憋住呼吸轉過腦袋。

  老人匍匐在地,渾身顫抖甚至帶著哭腔不斷的為自己辯解:“我隻是為了救您啊,椅子它太老舊了;我也沒我想過損壞它啊,是它自己斷掉了啊。”

  曾仕強起身,站在老人身邊看著纏滿樹皮做得繃帶和自己身上這套不知什麽動物毛皮製成的外套和褲子、靴子;又試探性的走了幾步、跳了跳。

  發現自己隻有左手受了傷,而且感覺傷得不重;五根手指頭都能動,肩膀也沒有問題那就是手臂受了些皮肉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