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惱火的態度
作者:橘子      更新:2021-10-30 16:20      字數:2113
  “隻不過這種提提純方法比較複雜,古時人們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這提純方法竟然還涉及五行之氣,還有陰陽學之術,一些古方法現在已經失傳已久,不知這方法能不能行。”

  雖然找了方法,但是張老的眉頭並沒有完全舒展,她細細的查看後發現這種提純方法甚是複雜,心中也有些糾結。

  若是告訴了夏月卻無法複製實驗,那付出後未得到回報可謂是難受的。

  但她還是選擇告訴了夏月,如果這點困難和挫折都無法克服的話,那就更別談製造出第四試劑了。

  “沒事,難不倒我,一步步試驗總能試出來的,古人的辦法雖說沒有依據,但卻是最神奇的一種。”

  夏月笑得略微得意,她可是從五千年後穿越過來的,這些陰陽學和五行之道對她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並且這書上還有詳細的製作過程,再稍微加以改進,恐怕真能達到她想要的純度。

  夏月臉上綻開了笑容,眼眸彎起的像一隻小狐狸,沉醉在古籍中不可自拔。

  “還有一些問題我也要找老師您來請教。”

  說完先是把古籍上的內容全部拍下來傳給金一,讓他想辦法複製還原,然後又拿著自己筆記本上的問題逐一向張老請教。

  畢竟這一次有空來,下一次忙到腳不沾地時,就不知什麽時候才能來看望張老了。

  直到金黃的夕陽光透過窗戶玻璃照在夏月的臉上,她才反應過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下午。

  “哎,對了,顧易寒呢?”

  她疑惑的聲音剛想起,張老就抬了抬她帶著老花鏡的眼睛,從古籍堆裏抬起頭來,也是一無所知,不過表情卻帶著促狹。

  “怎麽,現在才想起來那小夥子?”

  她一向比較看好顧易寒,畢竟他是一個踏實又有實力的人,跟夏月也是般配,況且兩人互有情愫。

  “哎喲,張老,別打趣我了,隻不過一下子討論學術問題都沒關心身旁的事。”

  夏月訕笑,對於長輩的調侃她一向是有些吃不消。

  不過確實,這一下午都沒有看到顧易寒的影子,難道是顧家那邊出了什麽事,他又急忙回去了嗎?

  “我沒是看到,要不你出去問一下保姆吧,他要是出去的話,保姆肯定看到了。”

  說完她的腦袋又緩緩低下,夏月看著她看古籍時那眼神都是炙熱的,笑著搖了搖腦袋便是,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真出去了,這麽大的雨急著出去幹嘛?”

  保姆也是疑惑的搖了搖腦袋,“不曉得耶,顧先生就一臉沉重的出去了,我都喊了外麵下著雨,他開車走的。”

  莫不真是顧家出了什麽事兒?

  夏月在心中模糊的想,手上也沒閑著,直接打了他的電話。

  顧易寒看著車窗外大片的綠植,眼中的憂鬱還是沒有消散,雨後清新的空氣,順著車窗外的縫隙飄進來,也沒讓他感到舒暢,那股梗在心中的愧疚如同窒息感一般,緊緊的環繞著他不肯散去。

  他已經在這山坡上坐了將近一下午了,心中煩亂的心緒像是解不開的繩,死死地纏繞著他。

  原本心中苦悶他是想去發泄心情,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受傷,那傷害便會轉移到夏月身上,他卻怎麽也不能動手了。

  夏月那一搖一擺走進房間裏的身影還在他心中無法忘懷,他怎麽可能再給她徒增痛苦呢?

  心中自責和羞愧的情緒攪得他無法安靜下來呆在餘家,索性就出來散散氣。

  “或許我根本沒有那麽厲害,我無法保護我所心愛的女人,無法守護顧家,也無法償還對於張老的恩情………”

  他的腦袋抵靠在方向盤上輕聲喃喃,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滴在車上的絨毛內飾上暈染出一圈圈濕濡的水漬。

  電話聲把顧易寒從一堆混亂中的情緒中拉扯出來,他看著屏幕上跳躍著的名字,心中卻有些猶豫,手指也是忍不住停頓下來,不知到底是該接還是不該接。

  腦袋裏又突兀的想起了顧家的催促,對於那個合作要求他卻怎麽也開不了口,最終還是需要夏月幫助他是嗎?

  電話響了幾聲被掛斷後又重新打了過來,顧易寒沒辦法,隻能伸手接了電話,可語氣卻還是淡淡的。

  “怎麽回事,聽保姆說你臉色沉重的走出去了,顧家是有什麽事嗎?”

  夏月看著電腦上的文件漫不經心的問他,畢竟顧家的事情還輪不到她插手,她也相信顧易寒應該有能力解決問題。

  “沒什麽事情。”

  語氣淡淡的,讓夏月都聽不出到底是真沒什麽事情,還是這小子又鬧什麽脾氣。

  “有事情你可以說的呀,不要悶在心裏。”

  “還有上次金一跟我說與顧家的合同還差最後一步環節了,怎麽,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嗎?有問題的話我們可以調整……”

  夏月看著煩躁的文件,語氣盡量和緩些,隻可惜,語氣和緩過頭就變得有些詭異了。

  顧易寒聽著她這麽說臉色更沉了些,語氣都變得刻薄起來,他希望夏月能多為自己考慮一下,就像這次的受傷,他希望她能保護好自己。

  他不是需要被保護的人。

  夏月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他給打斷,“你能先看看你自己腳上的傷好嗎?什麽事情你都要逞強去做嗎?”別再讓我的事情,讓顧家的事情成為你的累贅了。

  隻可惜夏月聽不到他心中的苦求,甚至因為他急躁刻薄的語氣變得更加氣憤,當下又想起前段時間被誣賴時顧家和他的態度,惡劣的語氣與他不相上下。

  “什麽叫我去逞強?這件事情是我有能力做並且能做得好的事情,什麽叫做逞強!怎麽他們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嗎?”

  她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木質椅子在地板上劃拉出尖銳的噪音,若是顧易寒現在站在她麵前,她恐怕能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對著他大罵。

  “是了,我倒是忘了,你們顧家確實是不相信,前段時間不就是這個態度嗎?”

  顧易寒現在的態度就如同一根導火線,把她之前對於顧家不作為時的憤怒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