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ptr47太多巧合就是故意
作者:雲胡夫人      更新:2021-10-27 21:23      字數:2222
  回去前的那晚,夏京墨捧著手機坐在陽台上,身上蓋著導演送給她的那件素色披風。

  嘴角彎著,給對麵的齊陌發著信息。

  【我今天忙完了。】

  發過去不到一分鍾,手機就叮咚一聲。

  拿起點開屏幕一看,夏京墨眼眸瞬間眯了眯,視線落在他回的那句話上,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且越來越強烈。

  【這麽巧?我今天也忙完工作。】

  他慶幸的意思那麽明顯,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呢?

  咬了咬嘴唇。

  【那你什麽時候回去呢?】

  緊緊的捏著手機,夏京墨心裏不自覺的開始緊張期待起來。

  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我還有一些收尾工作,可能會比你晚幾天。】

  看到這句話,夏京墨提著的心驟然一鬆。

  笑意再次浮現在小臉上。

  【嗯,祝你順利,晚安!】

  【晚安!】

  關掉手機,夏京墨雙手枕在腦後,仰望著夜空。

  在月色的照耀下,她側顏精致,完美的沒有絲毫缺點。

  長睫微顫,她輕啟紅唇,喃喃低語著,“夏京墨呀夏京墨,你到底在期待些什麽呢?嗬……”

  末了輕笑一聲,搖搖頭,起身披著披風就進了房間關燈睡覺。

  夜涼如水。

  十月的天,全國大部分地方已進入了深秋。

  香山的紅葉也該紅透了吧,等回去了得和餘瑟瑟說一下,她想帶夏母去看看。

  說起來夏母在帝都待了好幾年,一方麵為了她的身份,一方麵礙於夏父,活動區域也隻在老城區。

  要說她活了這麽久最對不起的人,夏母是頭一個。

  躺在床上,夏京墨想著以前的事兒,緩緩閉上了眼睛。

  經過這兩個多月不停歇的練習拍攝,她除了睡覺就是跟著老師學習,前世的一些事,好像都離她遠去了。

  曾經的那些絕望、悲憤、淒涼,就像是做的一場噩夢一樣。

  但是,朱錦的存在,夏父的貪得無厭,還有幕後之人的從不曾出現的威脅,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

  前世一切的一切,包括她的死,夏母哭瞎的眼睛,祁硯書溫熱的懷抱,都是真實存在的。

  *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夏京墨難耐的皺巴著五官伸了個懶腰後,就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

  想了一晚上的事,腦子裏亂哄哄,漲漲的,坐起身歎了一口氣。

  夏京墨掀開被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穿著拖鞋往衛生間走去。

  當安安拿著早餐來敲門時,夏京墨剛好收拾完自己。

  她穿著一件長耳朵的米色衛衣,寬鬆的灰色寬鬆長褲,腳上一雙百搭的小白鞋。

  簡單梳完頭發就和安安一起坐在房間內的小桌子邊,吃著早餐。

  吃完後,安安剛要去叫餘瑟瑟,她就穿著一身整齊的黑色西裝拉著個行李箱進了房間。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齊齊的閃過驚訝。

  餘瑟瑟素來話不多,氣場強大,再這樣一打扮,完全就是一副女強人的模樣,走出去估計都沒人敢靠近。

  收拾完行李,她們和留在這裏收尾的導演說了一聲,就和劉老師還有化妝師她們一起出門坐車去機場了。

  為了不暴露自己,夏京墨就帶著帽子站在她們中間。

  餘瑟瑟一身黑,架著副墨鏡,雙手插兜,腳下生風的走在最前麵。

  她們幾人慢悠悠的跟在後麵,與她一比特別像是兩個世界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夏京墨摸著頭頂的兔子耳朵,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頂了頂口罩,有些失落的說,“問,找了一個氣場比自己強大的經紀人,該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劉老師在她身邊,聽見後她的話後不由得輕笑一聲,“京墨和餘小姐是兩種類型的人。”

  安安小雞啄米般的瘋狂點頭,“嗯嗯,女神這樣就很好,說話溫溫柔柔,善解人意,長得人神共憤,我很喜歡,大家也很喜歡的!”

  她話落,夏京墨瞬間甩開兩隻耳朵,湊到安安身邊,與她說起了悄悄話。

  劉老師見狀不由得笑著看了看其他人,而後目光齊齊落在那個完全被衣服遮住看不出身形的身影上。

  她們要回的地方不一樣,過了安檢之後就分開了。

  候機時,餘瑟瑟一直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坐在候機室一角,夏京墨不知道誰又惹著她了。

  默默的和安安坐在一起刷著手機。

  上午九點,她們按時登機。

  夏京墨在外到底還是要注重自己的形象問題,所以箱子就比別人的格外大格外重。

  剛想讓安安去叫空乘人員幫忙,身邊突然伸出一隻手,一把把她的箱子拿過放到了行李架上。

  熟悉的氣息自身邊襲來,夏京墨愣了愣,許久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身後有人催促說她們堵了過道,夏京墨才趕緊往靠窗口的位置走去,坐下後,前後張望了一番。

  在看到安安坐在她正前麵的位置,餘瑟瑟在她正後方的位置時,心底的錯愕越積越深。

  眼前落下一道陰影,夏京墨才想起來剛剛幫忙的人。

  腦袋往右一轉,柳眉緊蹙,她壓低聲音問他,“你不是在出差?”

  祁硯書垂眸看了一眼夏京墨的腰間,語氣溫和的提醒,“係上安全帶。”

  夏京墨瞥了他一眼,低頭一邊扣著安全帶一邊說,“你知不知道太多的巧合就是故意。”

  祁硯書聞言眉梢一挑,食指搭在扶手上輕輕敲擊著,“換一種說法,這叫天意。”

  深吸一口氣,夏京墨不和他計較這個,心裏對他這樣“寸步不離”的做法感到些許的不適,但是拍戲時的一個多月的“投喂”,她也不能忽略。

  兩相比較之下,夏京墨轉過頭,看著窗外緩緩倒退的跑道,“你是怎麽知道我什麽時候回的?”

  聽著她氣悶的聲音,祁硯書心裏有些打鼓,但臉上卻不顯。

  側目看著她腦子上的兔子耳朵,心中一柔,“你經紀人打電話訂票時我無意間聽到了,剛好忙完了,等我再去買票時,就隻剩下你身邊這一個。”

  這時候自然不能說實話,不然真要惹惱了她,那他追到敦煌來所做的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飛機此時也在慢慢升空。

  夏京墨眨了眨眼睛,這個說法還有那麽點可信度。

  現在也不是旅遊旺季,有些人因為害怕高空坐飛機是不喜歡靠窗。

  隻是,心裏怪怪的感覺卻一直揮之不去。

  隱隱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可她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