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男子就一定會有喉結?
作者:阿笙的歌      更新:2021-10-25 14:30      字數:2283
  “你沒事吧?”蘇瀅瀅抿唇詢問,見楚清寧已經站穩,便含羞帶怯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方才情急之下才……公子別誤會。”

  楚清寧一愣,回過神後微微拱手謝道:“多謝蘇姑娘,否則在下已經摔下去了。”

  蘇瀅瀅略帶驚詫地抬起頭,輕聲道:“公子怎知我姓蘇?”

  這時,靈棲已經躲開了那群蒙麵女子,快步跑到楚清寧身邊,關心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靈棲姑娘,你來了,那這位……”蘇瀅瀅見靈棲對眼前這細皮白嫩的男子如此尊重,心中一猜便知道了,於是欠身行禮:“想必這位就是恩公了,瀅瀅有禮了。”

  她言行知書識禮,隻看表麵確實像富人家放在深閨裏細細養育的小姐,楚清寧微微頷首示意笑道:“聽聞徐公子已經醒轉冷靜下來,不知此刻可方便見麵否?”

  “那自然是可以的,祁山前兩日就想著見恩公你了,隻是那時候聯係不到靈棲姑娘,昨日姑娘來才得以求見。”蘇瀅瀅一邊走一邊領著他們去天字號房,而店小二阿福早已被方才那群蒙麵女子擠到何處都不知道了。

  楚清寧四下看了眼,有些好奇道:“蘇姑娘可知,方才那幫女子是什麽身份?如此橫衝直撞的,傷到人了該如何是好。”

  “這群女子是昨日來投棧的,上樓時動靜很大,她們總共十數人卻隻住一間人字號房,想必是有其他事,這些我們也無法知曉,而且也不敢多問。”她仔細回想,隨即訕訕一笑道。

  “如此,也是。”楚清寧應了一聲,不動聲色地往靈棲手裏遞了個東西,又對她使了個眼色。

  靈棲明白她的意思,忙退了下去。

  蘇瀅瀅望著靈棲離開的背影,麵上閃過一絲異樣又很快隱匿,繼續與楚清寧閑談,領著她朝客棧裏側走著。

  很快到了一間掛著“天字號”的房間,蘇瀅瀅輕輕推開門,請楚清寧先進。

  楚清寧也不客氣,先踏進了門檻走進房內,隻見斜躺在床邊的少年穆然睜開眼,清淡琉璃般的眸子與她撞上,這人給她的感覺是清冷孤傲的。

  “祁山,這位公子就是讓靈棲姑娘救下我們的恩公,莊公子。”蘇瀅瀅忙介紹,又將桌邊的一隻杌凳搬到床榻前不遠處,對楚清寧歉意道:“莊公子,實在抱歉,祁山他的腿還沒好,不宜下床,就麻煩公子暫時在此小坐了。”

  “無礙,姑娘不必客氣。”楚清寧擺擺手,隨即微掀衣擺坐下,看向那個與之前大不相同的少年徐祁山,笑道:“看徐公子的麵色不錯,這幾日修養的還可,蘇姑娘照顧得果然得心。”

  他低著眉輕歎了一聲,道:“姑娘莫要耍弄我二人,這世上哪有沒有喉結有耳洞的公子。”

  蘇瀅瀅就站在一旁,聽他這麽說也一副驚愕模樣看向楚清寧。

  他這話說的直接,楚清寧也是一怔,繼而又反問道:“為何男子就一定會有喉結?至於這耳洞,是因我自小身子虛弱,我母親才給我像女子一樣紮了幾年的金耳箍保命罷了。”

  聽她解釋,徐祁山嗤笑了一聲,眸子緊緊鎖著她的,再次說道:“在下自小就在生意場上混,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姑娘這副說辭騙不了我。”

  “祁山,不可對恩公無禮,要不是恩公他們路過,那天夜裏……”蘇瀅瀅走到床邊坐下,白皙柔嫩的手覆上他的膝蓋,示意他不要胡言亂語。

  隻是話未說完,她的手就被徐祁山一把拍開,那隻皙白的手就在楚清寧可見之下紅了一片,足見他使的勁不小。

  蘇瀅瀅麵上閃過委屈,又很快隱去,忙對楚清寧歉意道:“莊公子,請莫要放在心上,祁山他隻是見到我情緒不好而已。”

  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小媳婦模樣,楚清寧反倒有些同情她了,一個富家千金能為了所愛之人背棄家族,還遠走他鄉做奴做仆地照顧他,也是極有勇氣的。

  此刻她見徐祁山,心底生了幾分怒意,道:“既然徐公子不信,那在下也沒有辦法,但不要輕易傷害一個女子的心,她不欠你一分一毫,你們的婚約也不是她毀的,怪不得她。”

  說罷,他與蘇瀅瀅互相看了一眼,卻是蘇瑩瑩先低下頭來。

  楚清寧覺得有些沒意思,正要起身離開,但蘇瀅瀅突然開口道:“莊公子,其實我與祁山並無婚約,我自小就傾慕他,這次也是不顧父親反對偷偷來的,那日所言也是我故意說的。”

  “如此,姑娘大可說真話就好,為何拐個彎蒙我們呢?”楚清寧看向她,眸中閃過幾分好奇。

  她張了張口,又看了一眼徐祁山,見他依舊沉聲不語,才苦澀說道:“一來是我自個兒的私信,二來是我也怕靈棲姑娘有其他企圖。”

  而這時,靈棲正好敲門進來,她站到楚清寧身邊,察覺到蘇瀅瀅有些怪怪看她,疑惑道:“公子,你們在說什麽,蘇姑娘你這般看我作甚?”

  蘇瀅瀅忙搖了搖頭,接著對楚清寧道:“公子相救之恩,我們絕不敢忘記,若是世寧醫館有何需要幫忙的,我們願意略盡綿力。”

  她這話一出,其餘三人都心頭微跳。

  沉默了片刻,楚清寧挑唇笑道:“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正巧在下有事即將出遠門,若是二位不嫌棄便到醫館打下手吧,也好過流落街頭。”

  她將話頭轉向麵色並不友善的徐祁山,又道:“是吧?徐公子。”

  對方貌似不太領情,楚清寧也不和他廢話,站起身來抱拳告辭,帶著靈棲離開了。

  直到聽不到他們的腳步聲,蘇瀅瀅麵上溫婉委屈的情緒消失殆盡,她的頭垂下,但身子卻站得筆直。

  床榻邊上的徐祁山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口氣陰冷地訓斥道:“繁兒,你方才太心急了,她不是傻子,大概已經猜出我們此行有詭了。”

  “是奴婢的錯,隻是主子故意拆穿她的女兒身,奴婢還以為是要使用激進之法,但見她沒有半分觸動還想要走,所以奴婢才想了別的對策……”蘇瀅瀅麵露急色,像是怕麵前的少年模樣的男子對她失望。

  “罷了,這也怪不得你,隻能說她太敏銳了。”

  門外一陣木板斷裂的巨響,連著整個客棧都微顫了一下,似乎是那座年久未修的木梯終於承受不住坍塌了。

  徐祁山揚了揚下巴毫無波動,他伸出雙腳踩在地板上,竟直接下床走動到窗柩旁,低垂目光望向已經坐上馬車離開的楚清寧二人,一雙琉璃目變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