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速成秘術,惡神投影(二合一)
作者:
三七市城管 更新:2021-10-23 20:52 字數:4089
羅穀打開一個血色儲物袋,立刻就被五顏六色的光華閃瞎了狗眼。
一百枚各色不同的中品靈石整整齊齊地碼放在裏麵,美麗的靈石讓羅穀的眼淚不爭氣地從嘴角流了出來。。
整整一百枚中品靈石,相當於一萬塊下品靈石,發財了!發大財了!
有這一萬靈石,煉氣、築基兩個境界是不愁靈石了。
而另一個儲物袋裏則是兩枚玉簡。一個記載著《世惡修羅大法》、《濁靈訣》、《血煉神光》等血羅教核心功法。
一個則錄有血羅教在各地分壇的情況,包括地點、人數還有各壇主的姓名、相貌、修為等。更重要的是還記載了控製他們的“言咒”咒語。
有這個玉簡,整個血羅教的組織結構一目了然。
不過羅穀對此興趣不大。
他更看重的是功法。修仙界裏修為才是關鍵。沒有足夠高的修為,任何外物、組織都不足為恃。
在快速瀏覽之後,羅穀失望地發現那些全都是速成功法,根本沒有結丹的可能。
不過話又說回來,羅穀已經接受了血祭,就算是有結丹功法也沒用。
根據功法中的隻言片語推斷,這些功法應該都是一部名叫《血羅真經》的魔門經藏的部分附屬功法。
可惜此經書根本沒有落在寧皇手中。
最令羅穀感興趣的,是《濁靈訣》和《五濁舍利》的秘術。
《濁靈訣》就是血羅教不用築基丹也能讓人憑空築基的秘術,也是一門築基期的速成功法。
此功法必須由一名築基後期修士施展。將一縷惡戾濁氣打入一名煉氣十二層修士體內,結合修士精氣神三寶化為一粒“濁血丹珠”。
濁血丹珠一成,這名煉氣修士就算是築基了,除了永遠喪失結丹希望之外,法力、神識、壽元都和真正的築基修士無異。
根據受術修士體質的不同,形成的濁血丹珠也分為“劫濁、見濁、欲濁、情濁、命濁”五種,會賦予修士五種不同的天賦神通。
但是這並不是結束。最令人毛骨悚然的還在後麵。
等到修習《濁靈訣》的修士煉到築基中期以上時,濁血丹珠就算是基本孕育成熟了。
此時殺人取丹,湊齊五種不同的濁血丹珠之後,就可以修煉《五濁舍利》的秘術。
任何一個築基後期修士,無論資質有多差,無論是否用過血祭之術,隻要服下五枚濁血丹珠,都有三成到四成的把握結成一枚“五濁舍利”。
此舍利非常類似結丹修士的還丹,結成之後,法力、神識、壽元都可以達到結丹初期修士的水平。
看到這裏,羅穀心頭火熱異常。難怪血羅教屢剿不絕,原來是有這種旁門結丹之法。
想必這《五濁舍利》秘術的創立初衷就是為了彌補血祭邪修不能結丹這一致命缺陷。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門秘術比真正的結丹功法還要好。
畢竟對比起普通修士百分之二三的結丹率,三四成的概率的確太誘人了!
若是流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修士會為之瘋狂。恐怕就是那些正道修士,也會忍不住去修煉吧。
當然,“五濁舍利”畢竟是投機取巧的產物,缺陷也很多。
首先,結成此舍利後,修士的修仙道路就算是到頭了。不要說元嬰大道,就是再想增進一絲法力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也是最不重要的缺陷。因為絕大多數的結丹修士都被困在結丹初期不能寸進。不要說元嬰期,就是結丹中期也是遙不可及。
其次,“五濁舍利”畢竟不是還丹,沒有丹火,雖然可以禦使法寶卻不能培煉自己的本命法寶。本命法寶占了結丹修士五成戰力,沒有本命法寶這就意味著在結丹修士中實力墊底。
這一條就有點嚴重了,但還不是最嚴重的。大不了隻欺負築基修士,不和同階修士鬥法就是了。
最不能接受的是,“五濁舍利”一成,就會不斷釋放一種名為“五濁惡業”的詭異力量。
修士必須時時抵禦惡業影響。即便如此,時間長了難免會被扭曲心性,變成一個瘋狂的魔頭。
看到這裏,羅穀算是傻眼了。
作為一名穿越眾,還有通靈之體的金手指,他怎麽也不能接受自己隻能當一名戰力底下、心理扭曲的偽結丹修士的命運。
想到這裏,五濁舍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頓時大打折扣。
羅穀掂了掂兩個儲物袋,盤膝而坐,開始思考接下來道路。
有了這兩個儲物袋裏的東西,羅穀就可以重新將血羅教恢複過來——隻要他願意。
恢複血羅教什麽的,羅穀從來沒想過。
從短期來說,當務之急當然是盡快提高修為,獲得自保能力。畢竟煉氣三層在修仙界簡直就是小螞蟻,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人碾死了。
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從長遠來看,他的一身修為全都是血祭來的,而在這個修仙界中,修士隻要一旦血祭就注定終生無法結丹。
羅穀好不容易穿越過來,又有“通靈之體”,可不想一輩子就到築基期,或者用《五濁舍利》秘術修煉到偽結丹初期為止。
想要解決這一點,恐怕隻能求助於傳說中的“古神”了。希望祂能有辦法規避這一限製。
羅穀躊躇了一會,就毅然來到了“虛空靈媒陣”中。
既然最終要讓古神為自己推演結丹之法,不如現在就來。
省得修煉到一定境界之後積重難返。到時候還要散功重修就惡心了。
將一百塊中品靈石、婆羅珠、功法玉簡分別放置於左中右三個陣眼之中。羅穀深吸一口氣,按照儀軌在大陣中央盤膝坐下。那枚婆羅珠正對他的下巴。
他屈指一彈,一張寫好的禱詞無火自燃,嫋嫋青煙以一種詭異的軌跡盤旋而上,最終在羅穀眼前驀然消失不見。
隨即大陣發動,血光耀目,羅穀隻覺得腦中一沉,整個人就好像失去重量一樣飄了起來,離開地麵、穿過房頂、衝上雲霄、沒入黑暗......
不知飄了多久,羅穀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黑沉沉的身影。那身影大的不可思議,僅僅是部分身軀就要用“萬裏”這個單位計量。
這就是古神嗎?何等強大的存在!
“是‘慧牙’大人嗎?”羅穀壯著膽子問。
“慧牙?!”一股冰冷強大而又死氣沉沉的含混意誌傳入羅穀腦中。
澎湃的意念衝擊著羅穀的神魂,讓他的神魂動搖,像是驚濤駭浪中的扁舟,思維混亂、意誌斷裂、仿佛馬上就要被巨浪打得粉碎。
就在此時,一股涼意不知道從哪裏傳來,護住羅穀的念頭。這是婆羅珠的護持,借此機會羅穀終於勉強恢複了思考能力。
壞了!祂不是慧牙!羅穀心中大叫不好,當機立斷中斷交流。此念一動,有吸力憑空出現,就要將他吸走。
羅穀心中一鬆,沒想到一聲野獸一般的怒吼突然爆發了。
“咕嘔!”
須臾間,那黑沉沉的身軀光芒大放。那古神在光芒中現出本相:一個通體烏黑,三頭六臂的惡神。
此惡神身軀也不知長幾千萬裏,卻以一種難以理解的方式讓羅穀“看”到祂的全貌,就好似在眼前細細端詳一般。
那是一個何等令人作嘔的家夥!全身肌膚好似蠟融狀態的黑黃油脂,在有限的範圍內不住蠕動;三個頭顱都是青麵獠牙的可怖惡鬼形象,頭頂長有無數烏黑尖角,仿佛鬼域尖峰。
最可怖的是,其每一個惡鬼麵孔的眉心長著一個五官扭曲之常人臉孔,臉孔眉心又有一臉孔,如此反複嵌套,男女老幼皆有,卻不知到底有多少個。
看得羅穀心中極其不適,又覺得有難以想象的龐大信息湧入他的腦中,若不是有婆羅珠護持,當即就能撐爆他的念頭,讓他變成一個瘋子。
“快......走......”
羅穀想走,但吃這光芒一照,他隻覺得一切都“慢”了下來。
虛空中的吸力慢了,他的動作慢了,就連思維也慢了,變得斷斷續續。唯獨惡神的動作,卻快如閃電。
祂伸出一根手指,徑直點向羅穀。隻一個刹那,手指就到了羅穀麵前。
羅穀清晰地看到,單單是一個指尖就仿佛一個世界,上麵的指紋好似山脈河穀。這樣的手指都不用點中,僅僅是擦著點邊就能讓他粉身碎骨。
“這.....就是......古神......的.....力量......嗎......”
正當羅穀完全絕望之時,那股吸力終於發動了。轉瞬間就拉著羅穀的意識向著某處直墜而下。
虛空靈媒陣中,羅穀驀然醒來,隨即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不但是嘴裏,耳、鼻、眼、包括麵部的皮膚全都滲出了血絲,腦子裏更是頭痛欲裂。
“啊!”羅穀狂叫著,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翻滾中,他顫抖著摳出婆羅珠含進嘴裏,才勉強平靜下來。
而在他的識海之中,戰爭才剛剛開始。
羅穀元神的處境非常艱難。他的對手,是和一個他的元神差不多大小、通體烏黑,三頭六臂的惡神——赫然是剛剛遇見的那個古神的無限微縮版。
然而這惡神投影雖小,戰鬥力卻異常強大,一個照麵就重創了羅穀的元神。如果不是羅穀及時含入婆羅珠,恐怕早就被祂撕碎吞噬掉,變成餘子煥所說的古神的容器。
婆羅珠不愧是元嬰期修士都十分珍視的重寶,而惡神投影雖然層次極高,力量卻隻有煉氣三四層的樣子,根本打不破婆羅珠的防護。
憑借婆羅珠的護持,羅穀轉守為攻,可惜他的攻擊力極其可憐,打在惡神身上宛如刮痧。
那惡神投影隻有基本的靈智,但是戰鬥本能極高。見羅穀套了個烏龜殼子,立即放棄纏鬥,四處逃竄。這讓羅穀的攻擊很難命中,即便偶爾擊中,那點傷害也有等於無。
就這樣遊鬥了不知多久,雖然羅穀借著婆羅珠立於不敗之地,但也奈何不了惡神投影。
最終雙方達成無言的共識——戰鬥停止,羅穀允許惡神投影在他的識海的一個角落棲身,惡神不得搗亂,否則羅穀就算是拚殺到天荒地老也要滅掉祂。
達成默契之後,羅穀終於睜開了眼睛。
虛空靈媒陣的光芒徹底暗淡,每一道陣紋上都布滿了可怖的裂痕,顯然已經毀掉了。
而那一堆靈石,更是隻剩下了十分之一。
那個該死地惡神差點要了羅穀的小命不說,靈石也不放過。
羅穀隻覺得心都在滴血,趕忙收起剩下的靈石。惡狠狠地咒罵道:“王八蛋餘子煥,竟然敢陰老子。”
此時他哪裏還不知道,必然是餘子煥教給他的法子出了紕漏。估計是九真一假,在某句話裏給他挖了坑。
“你最好沒找到奪舍對象神魂俱滅。要不然......哼!”羅穀心中暗暗發狠。“還有那個惡神投影,得趕緊處理掉,不然始終是個隱患。”
想到這裏,他不再猶豫。既然已經使用過血祭,那就索性一路走下去。
反正就算拜入修仙大派也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有通靈之體。這樣的話自己區區五靈根,若是再不走捷徑恐怕連築基都難。
大不了等到築基之後再收集真正的通靈之法,求古神想辦法。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趕緊處理掉識海中的威脅。也不知道那個惡神是怎麽投放了一個種子在自己識海之中的,難道是僅僅看到祂一眼就能投影過來?那也太可怕了吧。
好在那個惡神投影十分弱小,相信隻要自己的修為上去了,滅掉祂不難。
這樣的話,就隻能好好修煉《世惡修羅大法》了。羅穀想著,旋即從儲物袋裏掏出一枚玉簡,開始瀏覽起來。
片刻之後,他抽離神識,緊緊攥著玉簡,眼中是滿滿的驚詫:“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