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正魁首,賭命一博(二合一)
作者:三七市城管      更新:2021-10-23 20:52      字數:3719
  八道流光衝著碧鳩和尚合力擊去。

  流光顏色各異,氣勢驚人,光華之下隱隱能看到一些器物的模糊身影,顯然都是最極品的法器。

  之前三仙閣修士畏懼血羅罩的汙穢之力,不敢祭出法器,隻是用法術狂轟。現在血羅罩破滅,他們自然是用出各自得意的法器,全力發動對碧鳩和尚的最後一擊。

  看著那八道流光從數裏外如天外飛仙的一般地飛來,羅穀心裏滿是羨慕之情。

  難怪修仙界裏到了築基境界才算是真正的修士。相比於築基修士數裏外取人首級的手段,煉氣修士麵對麵的鬥法,簡直像是玩鬧。

  眼看八件法器就要將自己轟成碎渣,碧鳩和尚卻詭秘一笑,手中黑紅色令旗脫手而出,迎著八件法器炸成一團粘稠的血雲。

  離血雲不遠的羅穀,頓時聞見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差點吐了出來。

  八件法器猝不及防,當即被血雲罩住。

  碧鳩和尚放聲大笑:“這一團血穢陰煞,足夠你們的法器好好消受一番了。”

  遠處的三仙閣築基修士連忙掐訣念咒,試圖將自己法器解救出來。

  血雲中一片翻滾,卻不見有一件法器逃出來。

  碧鳩和尚一邊往嘴裏塞進療傷丹藥,一邊伸手往天空中射出一團火球。

  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在三仙閣的八個築基修士正中的位置暴發衝天的血光,旋即八道血色刀氣幾乎同時斬出,分取八人。

  猝不及防之下,幾聲慘呼傳來,八道氣息當即被斬滅了三道,還有三道變得虛弱搖曳,顯然是受了重傷。

  隻有為首的築基後期修士和另一名築基中期修士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接住了攻擊,沒有受傷。

  然而他們顧得了自己卻顧不了法器,就在被偷襲的一瞬間,碧鳩和尚大喝一聲,在血雲中掙紮不已的八件極品法器登時不動彈了。眨眼間連同血雲一起被收進僧人袖中。

  “何方卑鄙小人偷襲我等!”為首的築基後期修士暴怒地大叫,但出手的卻是那個沒受傷的築基中期修士。

  隻見一道銀白色的不起眼光點從他那裏打入空中,轉瞬間憑空落下一道大腿粗的電光,正正劈在刀氣斬出的位置。

  銀蛇亂舞,碎瓦橫飛,爆炸的聲勢隔著數裏都能感受得到。

  遠處的羅穀,甚至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氣浪。

  就在所有人目睹這一切之後,隆隆雷聲才傳了過來。

  “這是......”

  “引雷符!”有人一臉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有此等殺器?”

  羅穀聞言一看,說話的卻是餘子煥。他心中一動,悄悄向餘子煥身邊挪了過去。

  有人問:“什麽是引雷符?”

  “結丹修士收天雷為種封於符中,使用時打入天空,便能引動雲層雷電直擊對手。其勢如電光火石,無有不中;其威可平山開地,結丹之下無可抵擋。”

  “這麽說出手的那位已經......”

  話音未落,一道明滅不定,虛弱之極的遁光就飛了過來,搖搖晃晃地落在了碧鳩和尚身邊。

  眾人定睛一看,卻是驚得目瞪口呆。

  隻見來人雖然滿身焦黑、淒慘之極,但是從殘存的明黃龍袍以及依稀可辨的熟悉麵孔上來看,赫然就是當今寧國的皇帝!

  他竟是一位築基後期的大高手!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更讓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碧鳩見了他,連忙恭敬行禮:“陛下傷勢如何?”

  寧皇勉強擺擺手:“幸虧朕提前躲開了一點距離,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誰也沒有想到,一直以為被控製成傀儡的寧皇竟然也是血羅教的人,而且看上去身份還在教主碧鳩和尚之上!

  就在所有人驚掉眼珠子的時候,一段更加驚悚的對話發生在了兩人之間:

  “血菩提如何?”

  “不行,需要你提前獻身了。”

  “我的就是你的,何須多言。”

  “他們四個的珠子你拿到手了嗎?”

  “都在這裏了。”說著碧鳩遞給寧皇一個儲物袋。

  “好!”寧皇接過儲物袋,一伸手就洞穿了碧鳩和尚的胸口。

  在場的血羅教徒再一次被驚呆了。

  碧鳩和尚卻沒有絲毫痛苦之意,多年血祭來的修為化作一層血光,沿著寧皇的手臂注入他的身上。

  不多時,碧鳩和尚就變成一具輕飄飄的幹屍,被寧皇隨手從手臂上甩掉。

  而寧皇不但傷勢盡複,而且氣息暴漲,幾乎已經超出了築基期的極限。

  “朕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但是現在不是說的時候。”寧皇背對著羅穀他們,語氣卻有一種壓倒性的氣魄,讓他們生不出絲毫的反抗之心。

  “下麵的爭鬥你們幫不上忙,留幾個人在上麵警戒,其餘人都到血牢裏開啟第二層禁製防禦。等朕滅殺掉他們再和你們一起重振血羅教!”

  大部分人都乖乖下去了,隻有少數幾個沒動,其中就包括羅穀。

  寧皇正要在給他們說什麽,三仙閣的剩下的五名築基修士卻飛了過來,他們聚在一起,顯然是打算聯手對敵了。

  寧皇冷笑一聲:“引雷符還有嗎?有的話朕再讓你們用一張試試。”

  “血羅教的幕後黑手就是......”

  三仙閣的修士話還沒說完,寧皇抬手就是一道速度驚人的黑芒,目標正是修為最高的領頭修士。

  “噹!”的一聲,卻是那使用引雷符的築基中期修士——一個相貌平凡的青年——及時出手祭出一件盾牌法器擋在領頭修士麵前。

  雖然盾牌法器瞬間被洞穿,卻也給了領頭修士一個反應的機會。他強行一扭身,勉強躲過要害。

  但是黑芒依然洞穿他的胸口,那人悶哼一聲,一口黑血就吐了出來。

  “吳師兄!”

  “卑鄙!”

  卻是五人中的兩位女修又驚又怒。

  “走!”卻是平凡青年當機立斷,甩出一團黑霧罩住寧皇,又揮出一道白毛風卷起其餘四人,激射而走。

  “想走!妄想!”也不見寧皇有什麽動作,身邊的黑霧就自然消散。他整個人化作一道血光直追而去。

  血光速度遠超平凡青年的白風,還沒出皇宮就趕上了。

  白風急忙在皇宮東南角落下,寧皇自然追上,雙雙消失在羅穀的視線中。

  留守在血牢門前的幾個血羅教徒頓時放鬆了下來。

  “沒想到皇帝陛下才是咱們聖教的真正魁首。”

  “陛下修為驚人,滅掉他們幾個根本不廢吹灰之力。”

  “肯定是他老人家不甘心被四派擺布,才暗中發展勢力。”

  “難道是秦國的魔道分支?很有可能。”

  “聽說四派和魔道的戰爭形勢很不利,若是魔道占領了寧國我們有加入某個魔道大派的可能嗎?”

  “相當有可能!我聽說魔道中的血淒門功法和咱們很像。”

  正當眾人得意洋洋、想入非非的時候,皇宮的東南角突然爆發出刺眼的五色光芒。光芒在天空中形成籠罩數裏的光幕。

  寧皇則突兀地出現在光芒之中。

  “他們竟然提前布下了陣法!”

  “這有什麽,陛下的沒有絲毫受傷的跡象。說明這個陣法不怎麽樣。”

  “沒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陣法也不足為憑。”

  “就是,你看那些三仙閣修士沒有絲毫反擊之力,顯然已經快完蛋了。”

  就在這些血羅教徒仍然十分樂觀的時候,餘子煥的臉色卻幾位難看。

  羅穀注意到了這一點,連忙豎起耳朵,隱約聽見“顛倒五行陣”、“不可能”之類的字眼。似乎寧皇有點不妙的樣子。

  “快看!那是什麽!”

  羅穀聽見驚呼,連忙轉過視線:隻見寧皇手中多了一把長刀,此刀吞吐著丈餘長的黑紅刀芒,氣息極其驚人,遠超極品法器的樣子。

  難道是傳說中的法寶?但是築基修士怎麽能使用法寶?

  寧皇一刀揮出,就是數丈長的可怖刀氣。威能之大,看得數裏外的羅穀驚心動魄。

  然而,刀氣擊下,卻如同泥牛入海,沒有撼動大陣分毫。

  羅穀再往餘子煥那邊看去的時候,卻發現此人竟然就在這片刻之間,無影無蹤了!頓時他心中一震:“不好了!”

  他腦筋一轉,立刻猜到了餘子煥的想法。

  想必是他知道那“顛倒五行陣”的厲害,認定寧皇不是對手,提前拔腿開溜了。

  餘子煥出身大族,見多識廣,他的判斷恐怕絕非空穴來風。

  寧皇當真是要不妙了,他一完蛋,血羅教的這些邪修自然也得完蛋。

  羅穀當機立斷:“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跑路可不能讓人看出來,羅穀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你們看那長刀威能,結丹期修士的法寶也不過如此。”羅穀不動聲色地說道,“陛下法威滔天,滅了那幾個修士隻是時間問題。”

  此言一出,略有不安的血羅教徒們重振了自信。

  “羅尊使所言甚是。”

  “陛下長刀威武,那破陣接不了幾下。”

  羅穀又道:“此役四大金剛盡滅,連教主都死了,陛下想必會再選功高卓著者幫其築基。就不知道是各位中的哪一個了。”

  幾個血羅教徒的眼睛頓時火熱了起來。此時還敢留在外麵的無不是煉氣十二層的高手,就等著築基了。

  若是真的入了寧皇的法眼,那築基成功豈不是近在眼前?又轉念一想,羅穀在碧鳩和尚那裏相當受寵,是不是也能跟寧皇說上話呢?

  想到這裏,他們看羅穀的對視的眼神都變了。

  “咦?餘子煥呢?”羅穀好似現在才發現,“這家夥跑哪去了?”

  就有人嗤笑道:“那家夥向來膽小如鼠,肯定是偷偷溜了。”

  “尊使不必理他,到時候陛下得勝歸來,就把他按叛徒處理!”

  看來被築基的欲望一激,這幫人的心態就完全變了。

  真是利令智昏。

  羅穀搖搖頭道:“還是要給他一個機會。這樣吧,各位堅守這裏,我去他的住處找找。找不到就按照叛教處理。”

  “尊使請便。”

  “我等必然堅守職分,絕不擅離職守。”

  “尊使找到餘子煥那家夥告訴他,築基可沒他的份!”

  羅穀臉上擠出笑容:“那這裏就拜托各位了!”說著悠然走了出去。

  一離開他們的視線,羅穀立刻撒腿就跑。

  可是跑了幾步之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腳步放緩了下來。

  “現在去肯定是來不及了,但是保不齊那東西會被別人拿走......尤其是餘子煥.....”羅穀躊躇不已,雖然現在保命最重要,但是那件東西的誘惑力太大了。

  尤其是對於自己,更是妙用無窮,很可能是自己的成道之寶。

  猶豫了片刻之後,羅穀一咬牙,下定了決心:“富貴險中求。能不能單車變摩托,就看這一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