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不讓，除非你們交出凶手！”

  “放你娘的狗臭屁嘞，那狗曰的自己早死怪誰？”

  “哼，那可是朝堂命官你們殺人了就是不能走！”

  “不讓是吧？”

  “就不讓！”

  “兄弟們上，幹死這些王八蛋！”

  ......

  方雛兒幾人剛到近前就聽到雙方爭吵，對此大概也知道對麵的一群老卒估計就是殺害杜縣尉的凶手。

  眼看著雙方又要幹到一起的時候張帥陰沉著臉身前大吼道：“閉嘴，長安縣不良帥辦案都給老子規矩點。”

  張帥的怒吼讓眾人一靜，所有人都看向幾人。

  “窩草，你特麽誰啊？”突然一個老卒上前一臉不屑的看著張帥問道，那滿口的酒氣顯然沒少喝。

  “哼，你耳朵聾了嗎？”張帥不滿的瞪了對方一眼，那閃爍的殺意讓對方愣了一下不再開口。

  “方雛兒去看看現場，其餘人都給老子規矩的待著。”張帥鎮定自若的看了方雛兒一眼，然後走到一群老卒前悠悠的道：“看你們的衣著應該是左武衛吧？”

  “沒錯，俺們就是左武衛！”

  “左武衛，挺威風啊！”張帥哼了一聲然後不再說話，而是等待著什麽。

  方雛兒自然沒關注外麵的情況，他帶著牛大虎兩人匆匆進入青樓。進門就看到靠左側的桌子上兩個皂衣小吏緊張的用手按著一個白衣男子的肚子，方雛兒將手中佩刀交給萬州快步過去。

  “怎麽樣了？”方雛兒靠近立馬問道，其中一個小吏看他一眼哭喪著臉道：“血止不住，估計不行了。”

  “閃開我看看！”方雛兒強壓下心中的翻滾，伸手接替了小吏的手壓住不斷流血的小腹。

  血量很大，雖然已經用衣服堵住可很快衣服都已浸透了。

  “叫大夫了嗎？”方雛兒忍不住皺眉，如此流血量這位杜縣尉怕是撐不下去多久了。

  “叫了，可還沒到。”

  “來不及了，找一塊門板來。”看著手足無措的小吏方雛兒扭頭對牛大虎道：“再找幾件幹淨衣服來，用力壓住。”

  說話的同時方雛兒伸手摸了摸杜縣尉的鼻息，還沒斷了不過非常的微弱。

  “大夫來了！”

  “讓開，快讓開！”一個小吏背著一個白胡子老郎中匆匆而來，郎中落地看了一眼搖頭道：“沒救了，就算是血止住估計也活不久，流血太多。”

  窩草！

  方雛兒一臉懵逼的看著老郎中，你特麽看一眼就下診斷了？

  你丫誰啊？

  “袁真人，這可是長安縣縣尉你想想辦法啊。”被他來的小吏一臉焦急的大吼，嚇了方雛兒一跳。

  真人？道士還是醫生？

  還特麽姓袁？難不成是那位傳說中的袁太守？

  “老朽也無力回天啊，這血量止住不難可想要保命得回血啊。”老大夫一臉為難的看著，方雛兒也顧不得再腦補了。

  “真人，你先將血止住其餘的再看吧。”

  “好！”老大夫也不再廢話，從隨身的醫箱裏拿出一個布包打開裏麵各種長短不一的銀針。方雛兒急忙用刀將衣服割開，老大夫手一抖一根五寸多的銀針已經插在了傷口不遠處，老大夫並未停手。

  一連七八根銀針下去，血總算小了很多。

  “老夫也隻能辦到這樣了，這是金瘡藥敷上能不能愈合就另說了。”一炷香後老大夫將一包藥粉遞給了一旁打下手的方雛兒。

  方雛兒皺眉看著拿到七八厘米的傷口看了看老大夫道：“真人，會不會傷到內髒或腸子啊？”

  老大夫疑惑的看了方雛兒一眼，見他一身不良人打扮點了點頭然後伸手在杜縣尉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搖頭道：“運氣不錯，並未傷及內髒等。”

  呼，方雛兒鬆了一口氣。

  如果傷到內髒那這位杜縣尉怕是命不久了，隻要沒有傷到的話看來問題不大了。

  “現在要注意的是傷口發炎以及恢複血的問題，其他都還算不錯。”老大夫摸著胡須看了一眼方雛兒說完，將醫箱關好顯然準備走人了。

  “謝謝真人，接下來我有辦法。”方雛兒起身找來一個青樓管事要來一壺酒和一盆炭火以及一個鐵碗，直接往火上一架然後又要來一個瓦罐罩在鐵碗上。

  很快一股濃鬱的酒香味傳來，剛剛準備離去的老大夫也停下腳步看著方雛兒忙碌。

  炭火慢慢燒旺，方雛兒也忙碌起來不斷的將瓦罐拿下來將其上的水珠用幹淨的步沾下，十幾分鍾後這塊布已經濕噠噠的了。

  方雛兒又快速來到杜縣尉身旁用布輕輕擦拭傷口，酒精消毒作用自然不用說可是那酸爽。這不剛碰到傷口杜縣尉就開始顫抖，隨著擦拭顫抖幅度越來越大。

  一群人看著方雛兒穩穩的手都有些畏懼，內外都擦了一遍後最身邊的管事道：“找一根針以及線來。”

  “你這是？”老大夫好奇的走來認真觀察，聽方雛兒的話忍不住問道。

  方雛兒看了老者一眼，神秘的笑笑道：“你會兒你就知道了。”

  老大夫眉頭微微皺，最終隻是深深的看了方雛兒一眼然後站在一旁。

  方雛兒也不再理會，繼續開始去火邊忙活起來。

  二十分鍾後收集到了差不多二兩的酒精後方雛兒才將管事招來的針線丟入裝有酒水的碗中燒開，當水沸騰後又用幹淨的筷子撈出。

  待溫度針線溫度降低後又用一個杯子倒入酒精消毒，然後才回到杜縣尉身邊將傷口再次清洗後拿起針線。

  “你，你要縫合？”老大夫瞪大眼睛看著方雛兒問道，心中則不斷的在推論此法的可行性。

  “恩，縫合！”方雛兒回應一聲後繼續低頭認真的選取傷口邊緣的皮膚縫合，雖然他第一次但也知道此事縫合傷口必須要注意不能將皮膚下的油脂層縫合進去，不然不僅恢複慢還容易造成感染。

  七八厘米的傷口也就六七針的事情，可是方雛兒足足花了快一炷香的時間。

  縫合完打結後再次用酒精消毒，而且杜縣尉也平穩下來。方雛兒鬆了一口氣看向瞪大雙眼盯著傷口的老大夫笑道：“真人，還請您給開一副補血的湯藥。”

  “可！”老大夫點點頭，然後好奇的看著方雛兒道：“那酒真能預防發炎？”

  “或許吧！”方雛兒也不敢肯定，雖然蒸餾後的酒酒精度高了不少可能不能達到70度以上他就不知道了，畢竟現在一切都太簡陋了。

  “那......”

  “您也說了，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不是嗎？”方雛兒突然笑著看了老大夫一眼，兩人都同時笑了起來。

  “你此法可否授予老朽？”

  “可以，你剛才也見到了。”方雛兒無所謂的擺手，然後認真的道：“不過這酒想要有很好的預防和消毒的效果還是要用大火蒸餾兩到三次比較合適。”

  “受教了！”老大夫聽後認真起身行禮，方雛兒則急忙山身避開。

  “使不得，您老可別折煞小子了。”

  “好，老夫袁守城定記住小郎君的饋贈！”

  啥？

  袁守城？窩草，不會老子穿越的是西遊大唐吧？

  聽到老大夫的名字瞬間，方雛兒有些懵逼的開始不斷各種腦補起來。

  “小郎君？小郎君？”

  額？？？

  方雛兒有些茫然的看著對麵的老者，怎麽看都感覺有些仙風道骨的韻味啊。

  嘶！

  “咳咳，真人可知神仙？”

  “神仙？哈，那也就是一些道家學說編造的故事。小郎君還是勿要自欺欺人，你也算是懂醫理想來該明白......”

  方雛兒再次走神了，他知道自己估計是遇到真李逵了。

  “小郎君？”

  “啊？哦，真人小子方雛兒乃是一介不良人當不得，當不得。”方雛兒再次回神後雙眼清明了不少，果然神話裏都是騙人的。

  “好，方不良老朽就先告辭了。”

  兩人交流了一會兒後老大夫才離開，方雛兒看了看呼吸已經平穩的杜縣尉也擺手讓人將他送回家才出門。

  來到門外看清情況後方雛兒頓時傻眼了。

  這是？

  一個身騎高頭大馬，一身鎧甲的女將軍正在與張帥對峙。雖然沒帶頭盔，可那一身裝扮看起來特別有味道，方雛兒腦海中莫名生出一個詞——英姿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