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猜測可能是同學孫穆的電話，沒有多遲疑，就跟著楊副隊長去了大隊部。

  大隊部裏，大隊的孫會計也在，海棠問侯了一聲，這時電話響了，見楊學家示意她接電話，她便拿起話筒，話筒另一邊，果然傳來孫穆的聲音。

  “是我，你那邊造紙廠，是不是給你反饋了？”海棠迫切的問道，雖然她對自己研究的東西有信心，可架不住這會兒機器落後，萬一要是不成呢？

  她話說完，電話另一邊，卻是一陣沉默，海棠心裏頓時有股不好的感覺，正打算開口問，就聽見孫穆的聲音傳來：“造紙廠出了事故，廠長進的那批韭竹並沒有加工，並且他想退貨，我們社長正在跟廠長交涉，但情況不樂觀。”

  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海棠就鬆了口氣，道：“如果實在不行，就答應人家退貨吧，韭竹你們先留著，春節過後，我給你們介紹個大客戶，保管一次將存貨全部清了，另外韭竹穗賣出去的錢，應該足夠你們生產隊，過個好年吧？”

  那邊又沉默了一會兒，才傳來聲音：“好，我一會兒去找社長，另外我已經找好地方，實驗基地我會盡快安排動工，有事我再打給你。”

  海棠應下，掛了電話後，跟楊副隊長、孫會計打了聲招呼，正準備離開，大隊部的電話又響了。

  海棠離的近，順手就接了電話，就聽電話裏，傳出季晨意外又充滿磁性的聲音：“糖糖，怎麽是你接的電話。”

  “我同學給我打電話，我剛剛掛斷他的電話，你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你平安到帝都了吧！”海棠解釋一句，既然提到孫穆，她順勢接著道：“剛剛我同學打電話過來，告訴我那邊的造紙廠出了問題，人家想把買回去的那批韭竹退了，韭竹造出來的紙品質究竟怎麽樣，看來得你自己實驗。”

  人在韃鞡特旗的季晨愣了一下，隨後笑道：“我現在正好在韃鞡特旗，正好看中一家麵臨倒閉的造紙廠，如果我猜的不錯，這造紙廠可能就是同學說的那一家。”

  這世上就有這麽巧的事情，海棠即驚又喜：“那更好了，我同學不用再為退貨煩惱，你也可以用韭竹做一批樣品紙出來，更直觀的了解韭竹。”

  “好，那我親自去見一見那造紙廠的廠長，等後麵樣品出來，我再聯係你。”季晨是個行動派，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

  海棠離開大隊部，沒有回家，直接去了自己的實驗室。

  卻在半路上，被人攔住，攔她的人，是閨蜜的棠哥杜威，村裏出了名好吃懶做的小混混。

  杜威長的尖嘴猴腮，身材矮瘦，此刻他一幅畏畏縮縮的樣子，低聲道：“海棠，我奶找你有事，請你去我家一趟。”

  “什麽事，直接這裏說，我沒那麽多閑功夫。”對杜威海棠沒有好臉色，這家夥欺軟怕硬，沒少欺負閨蜜杜鵑。

  計劃沒成功，杜威咬了咬牙，開口道：“我奶給杜鵑找了戶人家，她很快就會嫁人，我奶希望我接替杜鵑在實驗室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