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你總是對我那麽狠心
作者:歡妳      更新:2021-10-19 07:34      字數:2091
  “賤人!”餘楠至大手一揮,季寥就像失去重心跌倒在地板上,直摔得日月無輝,花草含羞,山川變色……

  她吃痛,但無表示,撐著地板緩緩坐起,以風情萬種的姿態將麵前的秀發捋到腦後,“明明是你讓我來穩住老客戶的,為什麽要罵我賤呢?”

  “你不賤的話,他碰你為什麽要反抗?”

  “他怎麽我了,我為什麽要反抗。餘楠至,麻煩你不要那麽神經質!”

  “我都看見了,你怎麽狡辯?”他蹲下,重重的將她按在地板上,呼吸沉重,犀利的眼眸劃過無數悲憤的波光,“我竟沒想到你會像個婊子一樣來者不拒,先是陸承諾,再是厲誠濡,後來還有戚少珵,你究竟是有寂寞才會朝他們張開雙臂邁開腿呢?”

  短短的幾句話,有種致命的穿透力,使得身心疲憊的她更加覺得人生寒冷無比。

  他們就一蹲一躺的對視著,眸光灼灼,都沉溺於彼此的怨念中。

  季寥一句無情的話語,徹底將餘楠至打敗,她說:“我的寂寞無從訴說,但都與你無關。”

  記憶隨著時光從指尖悄然溜走,彼此都曾攤開手掌想要抓住些什麽,可最後觸摸到的全是虛無。

  她曾愛他,他視若無睹。

  他不曾喜歡,她也視若無睹。

  後來她痛了,抓不住綁著他的繩索而選擇放手了。然而,在自己對所有的一切不抱希望的時候,他竟沒臉沒皮的靠近她,試圖又用極端的方式繼續折磨她。

  兩人之間的羈絆以你追我逃的方式來維持,從前一樣,現在也沒有改變。

  餘楠至似乎被她氣得發抖,伸出手,拇指有力的抿著她的紅唇,力度大得讓人生疼。

  他在發火,胸膛鼓著一口氣抑鬱不散,“你可以接受別人的動手動腳卻不能接受我的觸摸,像個婊子一樣迎合別人又想在我這裏立牌坊。季寥,你真賤!”

  啊,又罵她賤了……

  然而,她徒然不介意了,“是的,我就是那麽賤,賤到寧願做別人胯下的婊子也不願意做你的妻子。”

  而後,她深吸口氣,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又柔聲細語道:“餘楠至啊,你是有多失敗才會讓妻子跑去當婊子也不讓你碰,就連天橋下的流浪狗都比你有福氣。還記得茶茶嗎?它有幸跟我同床共枕好幾天呢,你呢?也就僅有一次而已吧!”

  她在嘲笑他,對嗎?

  嘲笑他和她結婚幾年才僅有一次肢體接觸……

  清醒時,他根本就沒有體驗過她的美好,沒有認真品嚐過她紅唇的美味,也沒有摸過她傲人的胸脯,更沒有和她一起達到過高點……

  逼近她,心事無由來的散落一地,體內的怒火因她而狂躁,它們叫囂著,勢不可擋燃燒著。看著底下的人影像是產生了錯覺,忽然覺得她是美味的食物,恨不得要用怒火將她融化成醬,然後在細細品嚐。

  良久,在她心跳如擂鼓想要反抗時,餘楠至更以狂暴的姿態鉗製她,狂熱的吻又重又穩的落在她的紅唇上。

  彼此交纏的呼吸令人腦袋空白,回過神來的季寥劇烈掙紮,下一秒,紅裙發出‘嘶啦’的一聲,她瞬間僵直了身子。

  餘楠至低笑,“你以為我跟你僅有一次而已嗎?”

  他的笑,讓她如墜冰湖,凍著自身。他的動作,更似魔鬼的觸手,蹂躪著她嬌軀。

  淚,悄然滑落,一滴一滴又一滴暈染在地板上開出濕跡的花。

  他無視白日人多眼雜,肆意妄為。幽靜的庭院裏,暗處的攝像機哢嚓哢嚓的將他們二人不要臉的舉動定格。

  季寥在顫抖,無處安放的恐懼在他的淩虐下肆意沸騰,重重的傷狠狠的痛,似了無痕跡,卻又揮之不去,終是心傷成結。

  雜種!

  她憤怒的咬破餘楠至的嘴唇,一抬手,又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然後又是一陣幹嘔。

  餘楠至沒說話,隻是愣了下,就那一會兒,嘴唇的鮮血汩汩而流。他沒有理會,再一次低頭,夾雜血腥味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腥甜在唇齒間彌漫開來,味道出奇的好。

  卻在頃刻間,忽然有一股熟悉的橋段在腦海裏上演。寬大的席夢思裏,同樣的女人同樣的掙紮,最是顯眼的當屬那顆豔紅的朱砂痣……

  頭突然刺痛了下,他停止了所有的侵犯。

  季寥用手背狠狠的擦拭嘴唇,嫌惡的吐出被交纏過唾液。她摸索著起身找到盲杖跌跌撞撞的探路,逃命似的離開這令人窒息的地方。

  沒走上幾步路,彌留在唇上、身上的味道徹底讓她抗不下去,反胃再起,她扶著牆吐得眼淚鼻涕一起流。

  悲傷的氣息彌漫開來,如影隨形。想起多年以前,那張潔白的床上搖曳著他模糊的身影,不顧她的反抗一意孤行占有了她。

  那時雖怕,但很傻,事後竟還竊笑不語。

  那段支離破碎的過往,最後竟成了傷她心髒的利器。愛過才知情濃,傷過才知情痛,與餘楠至的新仇舊恨剪不斷理還亂,彼此間,再也拚湊不出當初的美好。

  餘楠至沒有說話,隻是蹲在亭子裏揪著頭發。

  季寥吐完,無力的靠著牆慢慢滑落坐在地上,“餘楠至啊,你總對我那麽狠心……”

  寂靜的庭院裏,她的聲音特別的清晰,沒等來他的回複,就有一道清脆的鈴音闖進來,緊接著,季寥就打了好幾個噴嚏。

  不用猜,來人就是季安安,這家夥被保安驅趕出去還沒舍得離開呢,才不過短短的一個多小時,又毫無顧忌的闖進來對他們夫妻間的事指指點點。

  “姐姐,你怎麽能那麽說姐夫呢,打是親罵是愛……”

  “啪!”

  響亮的巴掌聲穿透幾人的耳膜,季寥收手,忍著打噴嚏的衝動大聲對她說:“死白蓮,老娘愛死你了!哼!”

  撥開被打懵逼的季安安,季寥冷冷的杵著盲杖尋找方向離開。

  打是親罵是愛?

  嗬嗬,那就讓你體驗一下吧!

  再次遇到和程雙雙相同屬性的人,這一次,她沒有和當年一樣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