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她是在笑,每天都在笑,可並不是你想的那麽美好
作者:歡妳      更新:2021-10-19 07:34      字數:2155
  這樣好的男人,她當初為什麽沒有遇到呢。

  季寥忍著痛摸索著把衣服穿好,臨了,坐在凳子上喘息還出了一身冷汗。小腹裏邊的器官好像被什麽揪住一樣,一直不斷痛苦。

  護士過來扶她躺在病床上,經期怕冷,感同身受,給她拿來厚一點的被子。

  “謝謝……”季寥無力地說出口。

  “沒多大的事。對了,厲醫生給你叫了一份當歸紅棗湯,我把它放在床頭櫃上,等下你緩和些就趁熱喝了。”

  “好……”季寥點點頭,心裏溢滿感動,這種好,她從來都不敢奢望。

  想當初,她一味的付出,換來的隻是餘楠至的笑話,他從來沒有想過對她好,哪怕隻有一點點,他都吝嗇給予。

  “季寥,止痛劑我給你拿來了,掛完這兩瓶,我覺得應該緩和些,如果哪裏覺得不適,你就按鈴。”厲誠濡親自幫她紮針,調節了滴水速度後,又把床鈴拉過來擺放在她枕邊。

  季寥隻覺安心,“嗯”了一聲,還道了一句謝。

  剛轉身的厲誠濡內心愧疚,“你對我不用那麽客氣,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重新遇見餘楠至。”

  “別耿耿於懷了,我已經想得很開,不會再有什麽不好的想法。”

  說這種鬼話,作為醫生的厲誠濡又怎麽肯相信。季寥經曆幾年的非人對待,能活著回來實屬不易,再重新遇到仇人,說她不怒不恨是假的,說她沒點病也是不正常的。

  加之,她常常為了維護在意的人,刻意掩飾自己的情緒,強顏歡笑。

  但又總是思想消極、悲觀,沉浸在自我譴責、自卑之中,對前途悲觀絕望。

  她是在笑,每天都會笑,可並不代表她是健康的,有一種病,叫做微笑抑鬱。

  而恰恰,季寥得的就是抑鬱,

  每當情緒爆發的時候,她都會以極端的方式懲罰自己,雖然不明顯,厲誠濡還是看出其中幾點。

  “你行動不便,我來喂你喝……”

  “不用,她有我在,不需要你來動手。”餘楠至推開門,高冷地站在門口。

  厲誠濡和季寥頓時都往他那邊看去,隻覺得他是個神經質的男人,旁人永遠都猜不透他的想法。

  他走過來,從牆角拉來一凳子,旁若無人的坐在旁邊端起當歸紅棗湯用湯匙攪了攪,然後舀了一勺抵在季寥唇邊,“喝吧!”

  他像個沒事的人,仿佛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好狠,她好恨!

  季寥偏頭,湯水被碰落下,濕了一點潔白的被子。

  “無論你有多怨恨我,在外人麵前,煩請你做好自己的本分。”既是威脅又是命令。

  季寥身心微顫,緩緩回頭對著餘楠至,露出假意的諷笑,“好啊,隻要你喜歡,我會使出十八般武藝來取悅你。”

  摸索著搶過他手中的碗,季寥一口飲盡湯水,臨了,她還不忘讚歎一句:“這家店的手藝真不錯,厲醫生,您給個聯係方式,以後有需要我還想再喝。”

  厲誠濡剛想找來筆和紙,餘楠至搶先一步,“她看不見,你告訴我,我來記。”

  兩個男人仿佛是對著幹一樣,厲誠濡白他一眼,諷他假惺惺。

  餘楠至掏出手機,皮笑肉不笑的與他麵對麵。

  為了季寥,厲誠濡妥協了,說了一串號碼後,就冷著臉離開病房。

  季寥的病情好得差不多,靠在床頭,目光垂下,並不與旁邊的男人聊天。

  也巧,老管家出現,因集團的事要處理就叫走了餘楠至。

  臨走時,他居高臨下,冷不防丁地告訴她:“明天,你無論如何都要出院,因為集團需要你。”

  是的,A大集團已不像以往那麽繁榮昌盛,因為他們的總裁,也就是餘楠至這個壞家夥這幾年被感情的事絆住手腳,好多事情監管不力,才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股市大跌和經濟危機。

  他需要季寥,因為股市跌值的那部分是季家的產業,她必須出麵解決穩住當初的老客戶。

  而所謂的經濟危機,大概是被內部上層人員偷偷吞了吧,畢竟家大業大,餘楠至有時候也注意不到那種細節。

  然而,一切並不是季寥所想的那樣。

  第二天出院的時候,餘楠至親自來接她,他帶來一套粉紅色的禮服,就在這個病房裏,他要求化妝師給她上妝。

  一切整理完畢,季寥除了瘦些,麵容還真和從前沒什麽兩樣,但整體來講又有些許不同。

  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嫻靜時若姣花照水,行動處如弱柳扶風;這本是用來形容林黛玉的,如今套用在她身上也當真合適。

  餘楠至沉浸在她的病態美中許久才回神,當即,他孤傲冷漠地命令著,“跟我去集團。”

  季寥懶得抵抗了,幹脆起身接過他新買的盲杖,順其自然的跟著離開。

  厲誠濡聽到消息,立刻跟在後麵出來並氣急敗壞地怒斥餘楠至,“她的病還沒好全,你怎麽忍心讓她出院?”

  餘楠至轉身瞪他:“我做事輪不到你插嘴。”

  “她是我負責的病人!”

  “那又怎麽樣,我讓她出院就出院,你幹涉不了。”

  厲誠濡氣得幾步上前揪住餘楠至的衣領,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他爆粗口:“你他媽有病就趕緊醫,別總是那麽蠻橫無理。她是病人,你把她打扮成這個樣子是要去幹嘛?”

  “與你無關。”餘楠至扯開厲誠濡的手,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念你經常照顧我的妻子,我感恩戴德,但那不是你可以拿來挑戰我底線的王牌。厲誠濡,再跟我拗下去,咱兩連兄弟都做不成。”

  厲誠濡終是沒能忍住怒意,怒吼一聲:“誰稀罕跟你做兄弟,我要的是季寥!”

  季寥輕顫,餘楠至眉頭一挑,心中沒由來就燃起一股酸意,“請你不要做讓人唾棄的第三者,會給厲家帶來不必要的影響。”

  厲誠濡輕嗤,“程雙雙也沒給程家造成什麽影響啊,我怕啥呢?實在不行丟了這個飯碗,我就回去繼承家業,如何?”

  餘楠至陰沉著臉怒視總在挑戰他底線的厲誠濡,厲誠濡不怕,越過他走到季寥旁邊,“你的身子太虛了,還需要多觀察幾天,如果不注意落下病根,會影響以後的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