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如此,讓我如何隱忍
作者:歡妳      更新:2021-10-19 07:32      字數:2116
  她渾身哆嗦個不停,瞪著眼恨透了餘楠至,“你怎麽能這麽殘忍!”

  餘楠至看著她,冷笑更甚,“我沒有你那麽殘忍,把唯一願意陪伴在你身邊的狗子拆骨入腹連湯都喝得不剩,和你比起來,我的那些手段不值得一提。”

  簡直是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他把茶茶殺了燉了,最後卻把鍋扣在她頭上,嗬嗬,餘楠至啊餘楠至,這種事也隻有你才做得出來。

  季寥咬著唇,忍著疼,欲語淚先流,“為了讓我難過,你真是煞費苦心,殘害生靈草菅生命,你這樣的舉動和你眼裏的我有什麽區別!”

  她掙紮著,卻被餘楠至甩了一巴掌,“你殺了雙雙,我不過是殺了一條狗,你竟敢拿畜生和雙雙相比,他們能做比較嗎?”

  季寥忽然就笑了,笑得囂張又諷刺,“程雙雙自然是不能和茶茶相比,她連茶茶的狗尾巴毛都比不上,作為一個人,程雙雙既失敗又惡心像個殘廢的寡婦喜歡麻煩別人的丈夫,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她死了也是活該!”

  茶茶雖然是狗,但它什麽都親力親為還忠心地照顧著她,程雙雙不配和茶茶比!

  餘楠至更是暴怒的再甩她一巴掌,直接把她打出血來,“你個毒婦,死者為大,你居然還侮辱她!”

  “嗬嗬……”自始至終,季寥都沒有喊過一聲疼,她又笑了,聽見他那句‘死者為大’,她笑得眼淚不止,“我父母都走了那麽多年,你何曾尊重過他們。我隻不過說了程雙雙兩句,你就急跳腳對我要殺要剮讓我不得安生不得好過,做人,怎麽能這麽雙標。”

  “那能比嗎?”餘楠至怨恨地反問。

  季寥諷笑道:“不能比,因為程雙雙連狗都不如,狗都知道護我周全,連死了也想著要我吃它的肉果腹。而程雙雙呢?她的死明明與我無關,卻總是想著要拉我入地獄,你說她歹不歹毒?”

  餘楠至啊餘楠至,你把我父母的骨灰拍掉時,可曾想過我的世界會分崩離析?

  話剛落,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提起狠狠地往地上摔,“季寥,你真該死!”

  季寥咳出一口血,仿佛感覺不到傷痛,“能讓在商業界叱吒風雲的佼佼者失去理智,我死也光榮了。”

  她的樣子,比他還要癲狂。

  就好似破罐子摔碎,要與他同歸於盡。

  餘楠至鬆開了她,起身居高臨下,睨著她,目光如炬:“讓你死太便宜你了,今後,這座監獄就是你的歸宿,你就好好在此享受來自她人的關愛吧!”

  留下這句冰冷的話,他長腿橫跨她身體而過,徹底地離開監獄。

  牢門關上,季寥躺地已無力動彈。想起看不清顏色的茶茶,淚水又一次奔湧而出。

  “趁現在沒人,趕緊起來吧。”女人從一開始聽戲到最後,全程一語不發,呆呆地坐在床上織毛衣。

  餘楠至走後,她才想起了她。

  季寥怔怔地看著灰暗的天花板,怔怔地對她說:“別幫我,你會死的。”

  茶茶就是下場,也是餘楠至給她的警告。

  女人怔愣片刻,放下針線走上前來,剛想說什麽,卻聽到門外有人進來丟給季寥一個箱子。

  箱子打開,是一個完整的犬類頭骨,還很新鮮。

  季寥的瞳孔一瞬就睜大了,不敢置信的把目光放在那人身上,“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那人不是誰,是餘楠至身邊的老管家,他麵無波瀾鎮定地說:“先生說了,他難過的時候不能讓你好過,今天隻是除了茶茶,明天或許就除掉跟你有關的人。先生就是想要你知道,你家的那些親戚朋友都是被你連累的。他讓我每天都給你帶來新消息,希望你能挺住。”

  餘楠至是要報複她!

  季寥僵硬不得,霎時間無法正常回話。

  “這個女人……”老管家的視線落在旁邊幹站著的女人。

  季寥心一緊,他這是要傷及無辜嗎?

  女人木訥地說:“我是殺人犯。”

  老管家眼皮稍抬,打量了她一番,指著季寥如是說道:“倒也巧,她也是殺人犯。”

  “我不是!”季寥大聲反駁。

  “先生說你是,你就是。來人,把這個幫助過季小姐的女人請出去讓她長長記性。”

  “你們想幹什麽!”牢房外站著幾個和她們一樣穿著囚服的女人,她們在笑,像個隻知道工作的機器人一樣。

  承認自己是凶手的女人沒慌,眼皮都不抬一下,仿佛這是一頓家常便飯,季寥卻慌了起來,“她從來沒有幫過我什麽,你們不可以對付她!”

  老管家聽了她的話,冷笑一聲,指著天花板的一個角落。

  季寥跟著望去,那個角落裏安裝了個監控攝像頭。

  也就是說,她在這個牢房裏沒有隱私,所作所為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一瞬間,季寥的腦袋嗡了下,一片空白。女人被帶出去時沒有掙紮,稀鬆平常。

  餘下的幾個女人,一個個對她虎視眈眈,老管家走到門外,聲音清冷,“季小姐,希望你不會太脆弱。”

  話落,人影離去。

  “起來,裝什麽柔弱。”其中一個女人揪著季寥的衣領提起她,非常有氣勢。

  季寥攥著始作俑者的手腕,笑得孤傲不可攀,“餘楠至欺負我就算了,連你們這群囚徒都來找茬,我季寥雖然無權無勢,但骨子裏的驕傲,可不是任由你們踐踏的!”

  “啪!”

  一巴掌就這麽迅速地甩在對方臉上,重而又狠。

  這——是出乎意料的事,誰也沒有料想到她會突然出手。

  “你打我?”

  季寥不怕死道:“你不是親臉體驗了嘛,還問個鬼!”

  “嗬!有膽量!姐妹們,像這種桀驁不馴的女人該怎麽對付?”

  “當然是‘好好對待’啊!反正餘先生說過了,留她一口氣別讓她死了就好。”

  正說著,那個織毛衣的女人被拖回來了,她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也有不規則的腳印,露在外邊的腳踝又紅又腫,她整個人的神情也木木的,像死了一樣,可是嘴裏吐出的話證明著她還活著,“我…是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