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作者:
公子少言 更新:2021-10-18 05:11 字數:3176
無慘大人是男的啊……
男的啊……
男的……
男……
墮姬:“……”
哦,對哦。
半晌,她才回複自己哥哥:“啊,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墮姬閉上眼睛,再次開始期待月彥大人此刻不要關注自己這裏,好忽視掉自己的多嘴多舌。
同時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最近日子過得太過平和,連最基本的警戒之心都沒有了,難道自己已經忘記了無慘大人的爆頭生活了嗎?
雖然死不了,但很痛啊!
妓夫太郎又開始安慰妹妹,他幹巴巴地:“無慘大人喜歡惠也很正常,哥哥我也很喜歡那孩子,又小又乖,和你小時候很像呢,無慘大人可能是在思考該怎麽樣才能夠合理收養惠吧。”
“畢竟無慘大人是女裝接近禪院甚爾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和對方結婚,不過這麽做的可能性並不大,以往無慘大人女裝也都是扮演的單身女性。”
說到底,妓夫太郎並不認為他們的領導鬼王會那麽狗,最基本的節操還是會保持的。
墮姬也鎮定下來,兄妹兩個人分享了彌生月彥的真正問題,禪院甚爾是否會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他們沒有爭執起來,兄妹兩個一致對外認為不可能。
墮姬:“雖然禪院甚爾真的很帥,讓我三觀差點跟著五官走,如果他不是月彥大人的目標我可能上門找他春風一度,但是好爸爸不可能,合格的父親都差的太遠。”
妓夫太郎認為妹妹說的對。
妓夫太郎:“我雖然沒有當過爸爸,但是我當過哥哥,我知道一個合格的哥哥是怎麽樣的,合格的父親永遠都不可能讓自己年幼的兒子麵對風雨,梅。”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很快,彌生月彥收到了兩位上弦六的答複,他們都覺得禪院甚爾是個垃圾爸爸,完全否認了走歪好爸爸的可能性。
墮姬瞥了一眼黑死牟,決定拉個鬼下水:[上弦六墮姬:“月彥大人,我和哥哥的看法可能不太準確,正好黑死牟閣下也在這裏,需要我找他問一下嗎?”]
黑死牟?
彌生月彥想起了自己寡言少語的上弦一,發現自己對他的印象居然隻停留在一個好用的打手上麵,剩下來的全都是“繼國緣一的哥哥,繼國緣一的哥哥,唯一的月之呼吸,繼國緣一的哥哥,繼國緣一……”,這些刻板印象絕大部分來自於無慘。
而總是忽視在其他方麵求助自己的上弦一,資源大浪費!
思考幾秒,彌生月彥同意。
[月彥(無慘):可以。]
[上弦六墮姬:“月彥大人可以研究一下禪院甚爾是怎麽知道這一些的,如果他看過,那明知道該怎麽做卻一塌糊塗明顯不太合格,如果沒看過,靠本能填寫這些,那他還能這麽對待惠,說明可能……有苦衷?”]
墮姬真的挺喜歡禪院惠的,小孩子和在她麵前的那些成年男性不一樣,一舉一動都發自內心,所以她還真不怎麽喜歡禪院甚爾這個人的個性。
彌生月彥覺得墮姬說的這些挺有意思,不過他現在在思考另一個問題。
彌生月彥伸出手讓流水從手心裏淌過,通過冰涼的水來讓自己平靜下來。
墮姬的念叨他聽到了,啊,後媽嗎?
真是從未設想過的道路,她為什麽會這麽想?
麵前的鏡子裏倒映著鬼王無慘女裝的相貌,彌生月彥對著自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那麽柔和的表情。
是因為這張臉實在太像女性了嗎?
撇開來自鬼王DNA的暴怒,彌生月彥冷靜又理智地思考這個想法是否可行。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這麽一想確實和禪院甚爾結婚會是和禪院惠牽扯最快的方法。
再加上自己目前扮演的角色是單純有錢非常大方有求於禪院甚爾被拒絕後試圖追求對方的年輕大小姐,一個合格的富婆!
好像這條路的極致就是如同墮姬所說的那般,雖然不太可能實現。
他和禪院甚爾都是在某些方麵對彼此心知肚明的成年人,彌生月彥能夠看到禪院甚爾作為丈夫的不合格之處,禪院甚爾也能看出自己的另有所求。
他們兩個,怎麽看富婆和小白臉就已經是極限了吧?
更何況自己一個大老爺們,他並打算嫁人!
禪院甚爾也不會想入贅!
隨手拍死盤旋在廁所的咒靈,彌生月彥揉了揉臉,手機震動起來,是玉壺發來了自己手工藝品的照片。
礙於自己的命令,玉壺並沒有在上麵添加自己獨特的什麽,整體看上去中規中矩,鑲嵌在瓶口的彩色玻璃給它添了一點光彩。
很普通,但堅硬,更重要的是可以藏玉壺。
[月彥(無慘):做的不錯,交給鳴女讓她送到別墅去吧。]
[上弦五玉壺:“好的無慘大人。”]
他隻認為彌生月彥是需要讓自己開展新業務了,這幾個東西多半隻是用來展覽。
墮姬收到了彌生月彥同意的態度,於是非常自信的對著黑死牟:“黑死牟閣下,你覺得怎樣才會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黑死牟側過頭一言不發的看著墮姬,上弦六覺得對方六個眼睛都在研究怎麽刀了她方便。
“你不要看我,這是月彥大人的問題。”
黑死牟把死亡視線從墮姬身上移開,開始目不斜視地盯著眼前的路,撐著屬於自己的傘,一言一行都是和風貴族的做派。
他慢吞吞:“應該得是一名引路者吧。”
和彌生月彥,墮姬,還有妓夫太郎不一樣,黑死牟是擁有過完整的家庭的,他從小就接受了完整的貴族武士教育,擁有自己的父親,也成為過一名父親。
在他拋棄的過去裏,他快記不清這兩者的音容了。
隔著衣服按在已經斷成兩節的笛子上麵,他給出了最正宗卻從沒做到過的回答。
“父親撫養,教育孩子,給予他最堅定的信念,讓他有值得用一生去追求的高山,成為一個合格的領跑者。”
“給他最好的老師,足夠的資源,告訴他,你期待他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讓他必須去做到!”
墮姬:“……啊,這樣嗎?”
文化差異帶來巨大的鴻溝,不同的人生經曆讓他們的追求各不相同。
妓夫太郎和墮姬出生在最混亂肮髒的花街,活在那裏的最底層,最大的期待不過就是可以不再看人臉色,讓自己最重要的親人開心的活下去。
而出生在武士貴族之家的黑死牟,必須背負父輩的信念,擔起整個家族的責任,他們會讓自己的兒子成為合格的繼承者。
沒有脈脈溫情,隻有冰冷的利益交換,充斥著年幼孩童不願放棄的信念。
至於彌生月彥,生長在和平的世界,剛柔並濟,有愛就好,吃飽穿暖活的開心是最低需求,念書工作成就自我才是最佳,他是這樣想的,也想這樣來培養惠。
禪院甚爾不是他們,他不是備受期待的繼承者,也沒有相依為命的親人,更不知道開放包容的愛,他是家族的廢物,親人中被拋棄的存在,禹禹獨行,能給自己留一口氣就是勝利。
帶孩子?
太遙遠了。
他做不到了,也沒有了嚐試的勇氣,隻能夠選擇拋棄所有柔軟,利用一切東西讓自己活的更好,順便為兒子找一條相對而言像個人的出路。
這導致臭皮匠們加在一起,都很難從他的垃圾做法中看出一絲一毫的愛子之心。
墮姬雖然聽不懂,但還是非常認真地把黑死牟說出來的話發給了彌生月彥。
“領導者嗎?類似於信念的存在?”
彌生月彥收到了兩位心愛上弦的答複,很快就收拾好回到了書店的桌子旁。
禪院甚爾已經放下了筆,綠色的眼睛看過來,居然做完了這一個小小的測驗。
“月彥小姐,”禪院甚爾把卷子交給他:“不知道這麽做你還滿意嗎?”
他的心情顯然還不錯,綠色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彌生月彥收起卷子,並不翻看,隻是把它遞給禪院惠,禍水東引:“惠來看一看你爸爸的答案,這種事情兒子的感受才是最清晰,正不正確也應該由小惠來判斷。”
禪院甚爾看著玻璃窗戶外麵的夕陽,並沒有阻止彌生月彥的做法,隻從嗓子裏發出一個氣音。
禪院惠沒有看,他把卷子折起來塞進了自己的兜兜裏。
“姐姐,我想回去看。”
“可以啊,”彌生月彥對著小朋友:“它現在是惠的了,惠想怎麽處理都可以。”
保持住心情很不錯的狀態,彌生月彥指著自己買下來的厚厚一堆親子書籍,對著禪院甚爾:“這應該算是我送給甚爾君的禮物啦,甚爾君可以在無聊的時候多看一看,這樣才可以和小惠更好的相處。”
禪院甚爾非常嫌棄,他臉都拉長了:“不要。”
“不行,不可以,”彌生月彥坐到他身旁,把惠惠抱起來塞進了禪院甚爾的懷裏,收獲了兩張如出一轍的懵逼表情。
禪院甚爾很久沒有抱過禪院惠了,兒子柔軟的身體靠近懷裏的時候他人都僵了,表情一下子變了,語氣也惡聲惡氣:“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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