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開眼
作者:
踏青書 更新:2021-10-17 13:28 字數:4413
木葉村外,一支木葉小隊正在執行著一項護送任務,帶隊的上忍剛才說發現了什麽端倪,要去查看,結果現在也沒有回來。
整個小隊透出一股壓抑的感覺,三名忍者和護送的商隊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老師怎麽還不回來?”
天麻皺起眉頭,手心捏緊一把苦無,目光在四周掃來掃去。
“該不會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吧,可惡,剛才就應該叫上我一起的!”
“天麻,老師不帶上我們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我們的任務是護送,離開了就代表任務失敗。”
新子在一旁解釋,她的目光看向另一名隊友。
這名隊友的年齡比他們都要小,但沒人否認他的實力。
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宇智波鼬。
小小的個子,比兩人都要矮一節,但是整個人卻顯露出一股肅殺的氣息,沉穩的樣子與年齡非常不符。
“小心,我感覺到前麵不太對勁。”
鼬提起手中的苦無,將防備程度提到最高等級,渾身的肌肉都做好的準備。
樹林中,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手中提著一個頭顱,鮮血從脖子底下不斷低落,散發出一股血腥的氣息,屍體頭顱上戴著一個木葉忍者的護額,如果鼬三人見到他,一定能第一時間認出來,他就是三人的帶隊上忍。
事實證明,鼬有天然感知危險的卓越天賦,當麵具男提著上忍的頭顱出來時,身後的商隊幾乎人仰馬翻,被眼前之人的血腥和氣勢完全震懾住了。
三名下忍臨陣以待,但都有些腿軟,畢竟眼前之人手上提著的東西,正是帶隊上忍的頭顱。
“老師,怎麽會!”
新子下意識捂住嘴巴,手中的苦無掉落在地,發出鏗鏘的響聲,她的意誌第一個被擊碎。
“新子,振作一點!”
鼬喘著急促的呼吸,提醒著身邊的隊友,路遇強敵,如果這時候隊友放棄反抗,那結果不言而喻。
“可惡,老師他居然!”
和新子比,天麻也好不到哪去,不過他到底是毛毛躁躁的性格,對恐懼的克服程度要比心思細膩敏感的新子強大,他和鼬一樣提起苦無,準備戰鬥。
“哼,想要反抗嗎?”
麵具男發出一聲冷嘲,然後身影兀地消失在三人麵前,隻有鼬捕捉到了一絲殘影,但也很快失去了目標。
根據殘影方位的預測,眼前的敵人很可能去了......
不好!
鼬連忙回頭,但慘叫聲已經應聲響起。
身後幾位想要逃跑的人,被麵具男瞬間誅殺。
“雇主!”
鼬急忙上前,想要將轎子裏的人救出來,但下一刻,轎子被一團火光吞噬,為了躲避火球,鼬不得不閃身滾地,等到他再抬起頭,周圍一片灼熱,轎子已經灰飛煙滅,餘下的幾輛貨車也都側翻倒地,商隊的人竟無一活口。
“對方的目標是商隊嗎?”
鼬心裏迅速分析,敵人這種強大的實力,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應付的了。
“新子,快躲開!”
突然,鼬察覺到了麵具男的意圖,看著他手中苦無的方向,鼬急忙提醒著躲在樹後的新子。
聽到鼬的提醒,新子想側身躲避,但是覺得還是樹下安全,所以隻是壓低了身軀。
苦無射穿樹木,露出一個尖銳的刃頭。
新子呼出一口氣,以為自己安全了。
然後,隨著一聲轟鳴響起,一具臉色焦黑的屍體從樹後倒了出來。
帶土的苦無上帶著起爆符,具有小範圍傷害的能力,如果不遠離,那隻會被起爆符炸得粉身碎骨,新子能留有較為完整的屍體,還多虧了鼬的一聲提醒。
“這樣的隊友,我幫你殺掉,你應該感謝我,出現了危險就喪失鬥誌,還隻想著自己,她沒有成為忍者的資質。”
麵具男冷漠地批判著,然後朝著鼬走去。
此刻一名隊友慘遭毒手,天麻和鼬聚在一起,思考著該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麵。
“你是誰?”
鼬聽到對方似乎在對自己說話,開口問道。
帶土提了提手中的苦無,繞著苦無末端的圓掛轉了幾圈,表現地頗為隨意,似乎根本不把兩人放在眼裏。
“鼬,你這個混蛋,是招惹到什麽仇人了嗎?”
天麻額頭也是沁出一層冷汗,罵著身邊的隊友。
“我不知道!”
鼬搖了搖頭,他根本不清楚眼前的敵人究竟是誰。
“算了,算了,是我欠你的!”
天麻邁出了一步,站到了鼬的身前。
“聽好了,鼬,今天過後,我就不欠你什麽了,上次的救命之恩,我今天還你了。”
“快逃,鼬!”
說完,天麻朝著麵具男衝去,鼬伸出手想要拉住對方,可是慢了一步。
他就這麽看著天麻直直地衝了上去,心裏泛起了一股難以平靜的情緒,大腦開始分泌一種特殊的查克拉。
這個笨蛋,他不知道這樣的敵人根本打不過嗎?
鼬眼角滲出淚花,他已經猜到了結局。
天麻的背影近在咫尺,卻好像遙在雲端。
他知道麵具男的強大嗎?他當然知道,正因此,他才一個人上前,為鼬爭取那寶貴地逃跑時間。
如果兩個人一起上,麵對能將上忍殺死的敵人,也不過是雙雙送死。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犧牲一個,逃走一個。
隻要我能拖住他夠久的時間!
天麻眼神一凝,手中的苦無尖頭朝著麵具男的脖子送去
“哼!”
麵具男無所謂地歪歪頭,似乎在調戲一隻小螞蟻,還故意將脖子送到天麻的苦無前。
“得手了!”
天麻神色一喜,然後腹部就被一拳轟中,整個人猛地往後退去,沿途將鼬直直撞翻在地。
鮮血灑落長空,隻見帶土的眼神一陣錯愕,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他的脖子被一道圓潤的弧線切割,鮮血不要命地流了出來。
一團白色的液體組織迅速從他的體內鑽出,替帶土填補的傷口。
“快撤!”
同時冒出地麵的兩具白色人形生物對著同伴喊了一句,然後托著性命垂危的帶土遠遁而去。
神威異空間,井冥緩緩將鬼枯收回刀鞘,神色有些揶揄。
竟然被他逮到了,帶土使用虛化的時間。
虛化這個術的真正原理,其實就是將軀體部分送入異空間,躲避外界的傷害。
神威異空間裏並沒有其他人,所以這樣做幾乎沒有什麽威脅,但如果神威空間內有人呢?
那這個虛化的部分軀體,就很容易遭到致命的打擊。
井冥趁著帶土不注意,進入神威空間,然後等到了他使用虛化的時間,用鬼枯完成了必殺的一擊。
帶土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脖子就被切成了兩半,沒有一絲預兆,帶土頭顱掉落前,眼睛中還透露著疑惑的神色。
“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會使用伊邪那岐,我已經用最快地速度一擊必殺了。”
井冥對帶土的死亡並不抱有強烈的期待,這條泥鰍狡猾得很,想弄死他並不容易,他這次的行動,除了嚐試擊殺,更像是一種試探,讓帶土知道他不能輕易動用萬花筒瞳術了,不然很可能被神威空間裏的人殺害。
這極大程度限製了帶土實力的發揮,因為每一次使用萬花筒,都可能代表著一場刺殺或戰鬥。
當然,井冥也不可能每次都殺他一回。
不過有萬花筒在手,至少不用擔心帶土給他來什麽陰的了。
雖然現在就暴露這個信息給帶土,看起來會有些草率,不過能夠在未來大部分時間壓製住帶土的實力範圍,其實也不虧。
畢竟對於霧隱村,井冥也是眼饞的,把帶土趕出去,是他將來一定會做的事。
這就是把眼睛留在外麵的壞處,尤其是帶土的萬花筒如此特別,他就一點都不擔心卡卡西給他來陰的嗎?
井冥愉悅地使用出神威,將自己卷入虛空中,來到了外界。
卡卡西的神威,相比於帶土來說,偏向於攻擊型。
不能使用虛化將自身部分區域移入神威空間,進行強製性的躲避,但可以調整空間扭曲的焦距,讓空間吸附的能力外放。
這個焦距可長可近,具體操作取決於瞳力的多少,井冥將焦距調整為零,就相當於帶土的空間轉移,進入到了神威空間內。
算計了帶土一手,井冥心情大好,繼續沿著小道趕路,前往他的下一個目的地。
......
“天麻,天麻!”
鼬扶起身受重傷的天麻,為他進行簡單的治療,幸好麵具男大意了,被天麻傷到了要害,不然天麻必死無疑,而不僅僅隻是被重拳逼退了。
鼬看著一地的屍體,將同伴新子同樣背起,雖然新子在戰場上表現出了怯懦的一幕,但他們畢竟隻是下忍,還沒有經曆過鮮血的教訓,第一次麵對這麽強大的敵人,就算是鼬都被嚇住了腳步,更別提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了。
不過不管新子有沒有成為忍者的潛力,她已經死了。
鼬將二人背在背上,同時提起老師的頭顱,朝著村子的方向飛快跑去。
......
“將你們的遭遇全過程描述一遍。”
猿飛日斬對著鼬問道,從他的神色上看,似乎很在意這件突發事件。
最近村子剛遭遇根部忍者失蹤,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這位火影的注意。
“我們小隊在執行著護送商隊的任務,木風老師發現了一些端倪,他讓我們繼續守著商隊,自己則進入了樹林追擊敵人,木風老師很可能感知到了對手的實力,所以沒有讓我們跟上。隻是當我們再次見到木風老師的時候,他已經被敵人割下頭顱。後來這位帶著虎皮麵具的忍者將商隊殺害,同時將我的隊友新子殺害,最後是天麻犧牲自己,上前為我拖延時間,結果敵人在大意之下,被天麻重傷喉部,被一名白色身體的忍者帶走。”
猿飛日斬靜靜聽著鼬的匯報,敲了敲桌子。
“第一個問題,據你之前所說,那名麵具忍者的實力高超,連木風上忍都被殺害,那他是怎麽被一個下忍重創喉部的?”
鼬仔細思索,回答道:“其實我當時也很疑惑,麵具忍者似乎根本不在意天麻攻向喉部的苦無,還故意將喉部的弱點露出,隻是在一瞬,他的喉部突然出現大量鮮血,整個脖子都被砍斷,要不是他體內出現的白色不明物,說不定他當場就死了。”
“照你這麽說,那名麵具忍者是受到了什麽意外的傷害。”
“應該是這樣。”
猿飛日斬沉思良久,看著桌上的卷軸文案,歎了口氣。
“好了,鼬,今天辛苦你將天麻送回來,並且將木風上忍的屍首和新子的屍體帶回,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是,火影大人。”
看著鼬離開,猿飛日斬從抽屜裏拿出一根煙鬥,為自己點上。
“木葉的敵人,還真是層出不窮,四代目,你要是在的話,那該多好啊。”
猿飛日斬眉宇間露出深深的疲倦。
“或許,這次的敵人,和那晚有關。”
敏銳的直覺,讓猿飛日斬猜測,今天的虎皮麵具忍者,會不會就是引發九尾之亂的宇智波一族忍者。
因為根據當初四代目的口頭轉述,那晚的忍者,也戴著虎皮麵具。
一個共同的特征說明不了什麽,但兩個或三個特征就很有可能了。
“時空間忍術,穿透身體的攻擊,流體化的白色組織,到底會是誰呢?”
猿飛日斬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把兩位顧問長老請來,我要召開長老會議。”
暗部閃身出現在火影辦公室內,單膝跪在接受著火影的命令。
“對了,把團藏也叫來吧。”
......
鼬托著疲倦的身軀,返回了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富嶽聽說了兒子經曆的事情,早早地趕回來等著。
看到兒子完好無損的回來,宇智波富嶽和宇智波美琴都鬆了口氣。
“鼬。”
宇智波美琴抱緊鼬,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擔心和自責。
“哥哥!”
佐助跑到鼬的腳邊,蹭著他的小腿,想鼬抱他。
“鼬,跟我來。”
這時,宇智波富嶽喊了鼬一句。
鼬低身抱了抱佐助,然後讓母親接過,自己朝著父親走去。
“今天發生什麽事了?”
和猿飛日斬一樣,宇智波富嶽問出了這句話。
不過和猿飛日斬的心情不同,猿飛日斬是關心敵人對木葉的威脅,而宇智波富嶽則是關心兒子。
盡管宇智波富嶽表現出的樣子,十分嚴肅,甚至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鼬將今天的過程描述了一遍,麵對自己的父親,他說得更加坦率,說到傷心之處,鼻頭還一酸,腦海中的情緒大幅度上湧,隻覺得眼角一澀,揉了揉眼睛後想繼續說。
“鼬!”
宇智波富嶽打斷了鼬的說話,神情明顯有些激動。
“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