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棋下棋
作者:耙耳朵      更新:2021-10-11 18:53      字數:2158
  大石雕的樣子完全就是那個青龍湖底黑影的模樣!

  也就是說,我眼前的其實已經是一盤棋了。

  這一整盤棋,護的是最後那個真“將”。

  大石雕在這盤棋當中就是“將”!

  所以,這些小石雕應該就是象棋中的其他棋子。

  士兵模樣的是“兵”“卒”,輜重車是“車”,大象是“象”,女將是“士”。

  但是……一盤棋應的是兩者之間的戰鬥較量,必然要有陣營區分。

  應到棋子上,就必然有黑紅或是黑白之分。

  可是眼前這些石雕,都是灰撲撲的樣子,根本沒辦法區分開派別。

  我這樣想著,從下麵的小石雕上收回目光,視線無意間掃到一個東西。

  在這個大石雕的正對麵,那裏也同樣是有一個高台。

  高台上有一把椅子,和這個大石雕坐著的椅子是一模一樣的。

  那裏意味著和“將”是同等地位的人。

  我驟然想起,象棋!應的是戰場,兩軍對壘!

  將帥乃是核心,如果沒有將帥,那必然是全盤皆輸的!

  所以,還要有一個將或是帥!這才能稱之為棋局。

  若是另外那個將帥在,那麽,棋局成。

  所以說,現在下麵的棋子沒有區分,完全是因為對麵沒有“帥”。

  誰坐在那椅子上誰就是“帥”!成了這整盤棋中的一子!

  而我隻要下完這盤棋,贏了大石雕代表的“將”,那此局就算是破了!

  我恍然大悟。

  我揮手讓小黑去坐那把椅子。

  小黑樂顛顛的跑去坐了,我凝神聚氣,隨時準備有所動作。

  要是這個“帥”坐下去,接下來不是我想的那樣,我才能隨時出手。

  小黑手腳並用往那椅子上爬,爬上去後翻身坐好。

  沒反應。

  我愣了一下,仔細觀察。

  真的什麽反應也沒有。

  難道我推測錯了?

  還是說那椅子上坐的,必須是活物?

  這樣想著,我讓小黑下來,自己坐上去。

  就在我坐穩的瞬間,高台之下的地麵驟然生變!

  泥沙被刀刃一樣的黑氣瞬間破開,露出間隙來。

  數道黑氣橫豎交錯,同時迸發而處,割裂泥沙地麵,在這地麵上留下痕跡。

  橫豎交錯的痕跡,將地麵分裂處均等的格子。

  那幾個石雕儼然就落在交錯的點上。

  泥沙地麵儼然成了棋盤!

  地麵的痕跡漸明,幾個石雕也開始發生變化,它們身上的鎧甲開始變顏色。

  鎧甲上的泥沙被抖落下來,顏色逐漸顯露出來。

  有了紅黑子之分!

  對麵那大石雕身上的鎧甲開始往外滲黑氣,整個鎧甲和衣服變得黑漆漆的。

  很明顯,它就是黑子的“將”了。

  我現在就是紅子的“帥”!

  隻要控製紅色棋子勝,就破了這局!

  來不及多想,我迅速開始觀察、分析這下麵的棋局分布。

  九顆棋子,在河界兩邊混雜分布,這顯然是個殘局。

  還是個十分難解的殘局

  就現在的殘局看來,表麵看,像是紅子占上風,還有兩車一兵,可攻可守。

  對方留有棋子多,但是能前攻的棋子隻有三個小卒,其餘兩個士和一個象隻可做防禦。

  小卒和車,小卒有前行步數還有移動方向限製,顯然是不如車的。

  這是兵力的差別,這時候布陣排兵就顯得格外重要。

  可以起到扭轉全局的作用。

  在這個殘局當中,就是現在這些棋子的分布扭轉了局麵。

  原本看兵力應該占下風的黑氣,卻其實才是占了上風的那一個。

  對方的兩個小卒已經逼至九宮,完全牽製我紅方的車。

  這樣一來,車難行,紅方就隻剩下一個兵可行,真的落入了攻守不能的局麵。

  我暗自搖頭,這局並不好解。

  我沉思片刻,就打算挪動棋子。

  這棋局不是一時半刻能解得了的。

  但是,我現在坐上這“帥”位,就多了一條我的法子。

  若是我走輸了,對方攻擊的也是我這個“帥”。

  逼得那股黑氣殺向我,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然而,這石雕就像之前那大石雕一樣,陣法和符文都奈何不了它,我想挪,但是根本挪不動它!

  我費了半天的勁,最後還無奈,隻能放棄。

  倒是我大意了。

  雖然在戰場上將軍是運籌帷幄,統籌全局的人。

  可既然是象棋,將帥也隻是其中的棋子,哪有棋子自己下棋的道理?!

  我這又想坐“帥”位,又想下棋,犯了這局中的禁製規矩,所以無論我怎麽想辦法都挪不動這棋子。

  畢竟,大力士永遠無法舉起來的人一定是自己。

  所以說,要破局,我還得專門找個人來坐這個帥位,才能將棋下下去。

  如果找了人來,就不一樣了,那這棋局我就非破不可了!

  這局棋就隻能我勝!

  總不能找了人來放在這兒挨打等死吧?

  就在我沉思的當口,那些棋子身上的顏色逐漸褪去,重新變成了灰撲撲的顏色。

  黑氣漸消,泥沙都恢複到了原位,再也看不出棋盤的所在和具體的棋子布局。

  這個帥位像是已經對我失效,我起身重新坐下去,棋盤沒有再出現。

  必須得再找人和我破局了!

  ……

  我帶著對那棋盤和殘局的模糊記憶離開枯井,從趙家出來。

  現在天還沒亮,我回到陳家,就直接下了陳家池塘,要把今晚抓到的邪祟重新封回去。

  我帶著那隻邪祟到了石柱邊。

  石柱上的邪祟有陳家的風水陣壓製,倒是不至於一天就跑出來。

  但是,那些邪祟也不安分,逃不出來就順著柱身遊走,見我靠近便麵目猙獰的衝過來,然後就像是被關在玻璃裏的凶獸,最終狠狠的撞在看不見的屏障上。

  邪祟怪叫不止,聲音不絕於耳。

  跟在我身邊的小黑就齜牙咧嘴的凶回去,趴在那石柱上,一一的看其中關著的邪祟。

  我將裝有那邪祟的符紙貼在石柱上,然後用劍氣順著那符紙上麵的圖案切下來,就像是剪紙那樣。

  被割裂下來的圖案還貼在石柱上,我借風水陣的力量,一手蓋上去。

  我掌心發熱,符紙的灰燼慢慢融入水中,原本在符紙上的圖案就像是烙印在了這石柱上。

  我放開手後,這圖案越變越大,最終恢複成之前在這畫中那樣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