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道姑
作者:耙耳朵      更新:2021-10-11 18:51      字數:2213
  我心中憤怒:如果不是因為修煉隱龍經,需要隱藏氣息身份,我早就指著李大師的鼻子罵他,問他算個什麽東西了。

  就他這點水平,也敢班門弄斧,在我麵前囂張。

  隻是現在,隱龍經我還沒有大成,冒然表露身份,必然會影響到我後麵的修煉進程。

  我看了看陳壽,問:“陳伯父,這也是你的意思麽?”

  陳壽的臉上,露出幾分為難,搓了搓手:“侄兒啊,雖然你和雪兒,是有婚約在身的,可當年你爺爺也說過,要用風水術,保我們陳家大富大貴,現在風水陣出了問題,如果你不能修複,那他當年的話,就是沒有兌現啊。”

  這人,臉呢?陳家富貴了20年,現在他居然說,我爺爺當年的話沒有兌現? 按照他的意思,陳家必須一直富貴下去,隻要家境一旦沒落,就是爺爺沒有兌現承諾。

  這就好比一個人,在飯店吃飯,隻給了午飯的錢,卻要連晚飯也要一起吃一樣,如果不給他吃,那就不付賬。

  簡直就是無賴。

  婚約我也看過,白紙黑字可是寫的清清楚楚,隻保陳家富貴20年。

  沒等我說話,一旁的李琴,就是冷哼:“怎麽,你怕了?想來也是,林遠山隻不過徒有虛名,你跟著他學,能學什麽真本事。咱們這陳家的富貴,天知道,和他林遠山,有沒有關係呢。”

  我怒了。

  隻覺得一股熱血衝上腦門!

  她可以說我,但不能說我爺爺。

  爺爺含辛茹苦把我養大,甚至拚著灰飛煙滅的結局,也要給我算最後一卦。

  我不能讓他被人汙蔑!“好,我答應你。”

  我看著李大師:“隻要你能幫陳家恢複風水局,那我願意主動解除婚約。”

  我這句話一出口,見到陳壽、李琴、李大師三人的臉上,明顯出現喜色。

  “算你識時務,真退了婚,我們陳家也不會虧待你的。”

  對於我的答複,李琴表示很滿意:“回頭我給你幾千塊錢,算是補償吧。”

  幾千塊錢,打發誰呢。

  我沒接她的話,而是問李大師:“李大師,那假如,你修不好陳家的風水呢?”

  “這不可能。”

  李大師猶如看井底之蛙一樣看著我:“如果我修不好陳家的風水,我以後,就再也不用風水術。要是我修不好,你能修好,我李義,就拜你為師,不論在什麽地方,都叫你一聲師父。”

  “好,一言為定。”

  我和李義,定下賭注。

  而陳壽和李琴,則用一種看待傻子一樣的眼光看著我。

  顯然,在他們看來,這場比試,我是輸定了。

  ……

  吃完飯,李義以李家風水不外傳的借口,把我從陳家,趕了出來,不讓我看他的布置。

  對此,我嗤之以鼻:就他那種水平,玉壺聚財陣都看不出來,還妄想修複風水陣。

  他大概率是用鐵釘、鐵絲等物,將那斷裂的槐木,重新釘起來。

  五行相生相克,鐵釘為金,真讓他按照自己的方法去修,陳家的風水,隻會越來越衰敗。

  我相信,最多三天,陳壽就會來求我。

  這三天裏,我需要調查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是陳家院子裏,那個人工池塘裏麵的亭子。

  我的目光,透過那亭子:每次我說到亭子的時候,陳壽的臉色,就很不對勁,那亭子下方的邪祟,估計很大概率,和陳壽有關。

  那邪祟不除,這風水陣就沒辦法修複。

  我得查清楚那邪祟的真身才行。

  至於第二件事,則是“天門”為什麽會斷。

  如果不能夠查出來天門斷裂的原因,陳家的風水,就是無根的浮萍,不論怎麽修,都不可能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現在是白天,不好當著陳壽的麵調查池塘的事情,先去天門看看。

  ……

  從陳家出來,我直奔陳家後山,去查看那天門風水的問題所在。

  在手機上查了下,陳家後麵的這座山,叫臥虎山,而陳家前麵的那個大湖,叫青龍湖。

  陳家的風水,借助了這一龍一虎的勢,才能夠如此這般的大富大貴。

  整座臥虎山直入雲霄,山腳有一條綿延石階,一直延伸到山頂。

  山上並沒有什麽行人。

  我沿著這條石階往上,發現一個奇異的現象。

  現在的季節,分明隻是夏季,正草長鶯飛的時候,可石階上,卻掉滿了枯黃的落葉。

  越是往上走,山兩邊的樹木,就越是呈現出一種枯萎的狀態。

  最開始山腳的時候還好,到了中間段的時候,落葉已經積累起來,腳踩上去,甚至發出沙沙的聲音。

  不但如此,在那樹葉上,還能見到一些蟲蛇鳥獸的屍體,甚至部分屍體,已經開始腐爛。

  整座山上,透露著一股子不祥的氣息。

  看著眼前的現象,我心中一動:這天門的風水中斷,看來,也影響到了這臥虎山的生機。

  臥虎變成了餓虎,吞噬所能看得見的一切,山上的生機,就是被餓虎給吃了,才變成這樣。

  如果這風水不能修複的話,估計用不了多久,整座山,都會變成一座死山。

  樹木枯死,鳥蟲絕跡。

  到時候,甚至還會蔓延到整個城市。

  讓這西京市,也跟著失去生機。

  那樣的話,這個城市就完了。

  再往上走,見前方,出現了一棵約莫有十人合抱的大樹。

  大樹已經開始枯萎,樹幹上,一條巴掌大的裂痕,從頂部一直蔓延下來,堪堪抵達樹幹的中間。

  最為神奇的是,大樹的後方,居然有一條明顯的下滑痕跡,看起來,就像是那大樹,從山頂上,慢慢滑到山腰一般。

  在樹下,成片的枯葉上,盤坐著一個身穿青色唐裝、麻布鞋、頭發用一根黑木簪紮在腦後、看年齡約莫三十前後的道姑。

  道姑盤腿坐在那裏,閉著雙眼,聽到我的腳步聲,眼睛依舊閉著,聲音朗朗傳來:“施主,貧道提醒你一下,不能繼續往上走了,再走,就會有性命之憂。”

  道姑的聲音裏,帶著不食人間煙火氣息的冰冷。

  我抬頭望去,果然,以這棵即將枯萎的大樹為界,再往上,確實凶氣環繞盤桓,甚至出現了一種淡淡的灰霧。

  一般的霧氣,都是白色的,這種灰霧,是毒瘴,隻要吸入一口,就可能中毒身亡。

  她說的沒錯,確實不能往上走了。

  我見她依舊閉著雙眼,便伸手從包裏拿出銀狐麵具,戴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