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定雞引路
作者:耙耳朵      更新:2021-10-11 18:51      字數:2120
  我問張文斌哪裏去了,少婦避開這個問題:“你別管他,你就幫我解決這事情,錢,我一分不少你的。翻倍,10萬,我給你10萬。怎樣?”

  我見她還不悔改,冷哼一聲,當即把這棺材房的情況,和她詳細說了一下。

  聽我這麽一說,少婦當即變成潑婦,嚎了起來:“尼瑪,張文斌你個狗雜碎,老娘這麽幫你,你反倒是陰老娘,還想讓老娘死在這房子裏,給你鋪路!你他麽的,良心呢?被狗吃了?”

  嚎了一會兒,哭了一會兒,她這才平息過來。

  然後咬牙切齒的和我說:“他跑了,出國了。薛婆婆就是他害死的。當時他和我說,薛婆婆有個密碼箱,裏麵全是黃金,等他想辦法打開,就帶著我遠走高飛。

  後麵有一天,忽然帶著個盒子回來,說黃金拿到手了,放在屋子裏,讓我看著。沒等我看呢,那盒子就被他藏了起來,我後麵找了幾次都沒找著,原來是藏到了這暗格裏。

  我當時還以為,他在這裏放的,真是黃金呢!還一直幫他守著這房子,眼巴巴的盼著他回來接我!”

  原來是這樣。

  事情漸漸理順,真相浮出水麵。

  那個張文斌,從薛婆婆手裏搞了一大筆錢,然後逃了,留下這個少婦守著這裏。

  少婦一直以為張文斌放在屋子裏的是黃金,所以也是死心塌地的看著。

  萬萬沒想到,那是來找她索命的!

  棺材房棺材房,先棺後財,張文斌根本就沒指望這房子發財,就是想讓它弄死這女人。

  隻要少婦一死,就沒人知道他做過的那些勾當了。

  哭了一會兒,少婦站起來,換了一副麵孔,語氣有些凶狠的說:“加錢!我給你加錢!你幫我,找到張文斌,我要弄死他!”

  果然,女人狠起來,還是比較毒的,這說弄死就弄死。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張文斌是什麽人我管不著,但這棺材房的事情,畢竟是答應在先,我還是要處理的。

  萬事有因必有果。

  薛婆婆死了,這死後還要回來找床睡,在少婦的身上,捏下手印,這分明就是死不瞑目。

  在加上她本身就是屋主,煞氣更重,配合著催靈符,才讓鬼掐筋變得這般恐怖。

  “先想辦法活命吧。”

  我看了看外麵,這時候,天色漸漸亮起來,便讓少婦趁著菜市場開門,趕緊去買一隻五年以上的大公雞,以及一瓶高度白酒。

  “我咋知道滿不滿五年?”少婦回答。

  “看爪子,第五爪越長,證明公雞年齡越大。”我比劃了一下:“大概這麽長,就差不多五年了。”

  “好。”

  少婦應聲,正打算走,似是想起什麽,又來問我:“那怎麽你不去買?”

  我指了指房間:“要不你來布置?”

  “哦。”

  少婦不再囉嗦。

  等她走後,我從挎包裏拿出紙筆香蠟等物,先是燒香點蠟,這才畫了幾道符,分別貼在這個房間東南西北四個角上。

  等我做完這些,少婦正好擰著一隻撲棱撲棱的大公雞進來。

  好家夥,這隻大公雞渾身雪白,一看腳趾,起碼10年以上。

  “怎樣,這雞可以吧?”少婦得意的說:“那雞老板說是自家農村養的,傳家寶呢。聽說老婆馬上要生了,準備給老婆燉湯喝的,被我硬是買了過來。”

  這女人騷倒是騷,真的軟磨硬泡起來,大多數男人都頂不住。

  也難怪那雞老板把這“傳家寶”都賣給她了。 我白了她一眼:“你倒是做了件好事。有句老話說,十年雞頭勝砒霜,這十年的老公雞,真給他老婆喝,孩子立馬就沒了。”

  少婦咋了咂舌:“還有這說法?”

  我懶得搭理她,伸手抓著公雞,用手指沾了點香灰,往地上一畫,就畫了個圈。

  然後把那撲棱撲棱的公雞,往圈子裏一放。

  公雞頓時就沒了動靜,老老實實的臥在裏麵。

  這叫定雞術。

  把大公雞定好,我這才找來一個碗,掐開大公雞的雞冠,滴了小半碗血,和酒混在一起。

  隨後抓起地上的香灰,灑在碗中,用燃過香的枝條,攪拌了一下,又取來那暗格中找到的帶血衣衫,撕下一塊碎布,用燭火點燃,丟在了碗中。

  一絲常人看不見的黑氣,立即從碗裏飄了出來。

  我拿過一道符,一彈,符燃燒起來,火光牽引下,將那道黑氣,引到了旁邊白色大公雞的身上。

  那原本被定雞術定了之後、病懨懨躺在那裏的大公雞,當即發出一聲嘹亮的雞鳴,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四處看了看,忽然對著眼前的少婦,就跳起來,一口啄下去。

  少婦哎喲的一聲,胸脯已經被它啄了一個帶血的傷口。

  少婦嚇得,連忙往我後麵躲。

  “慢著!”

  我攔住大公雞,對它說:“冤有頭、債有主,你隻有一炷香的時間,錯過了,那可就用不見天了。”

  聽到我的話,大公雞晃了晃腦袋,帶著無比憎恨的目光,看了看少婦,扭頭看了眼大門,衝了出去。

  “追!”

  我和少婦,緊隨其後,跟過去。

  大公雞往前麵跑,就跟瘋了一樣,撲棱著翅膀,跑的飛快。

  它也不走電梯,可把我倆累的夠嗆。

  少婦一邊喘著,晃蕩得厲害,一邊問我:“它這是去哪兒?”

  我說:“它被薛婆婆附了身,你被它啄了一口,算是償還了她的部分因果,現在,隻要能找到她的骸骨,幫她安葬,入土為安,她就不會在糾纏你了。”

  “哼!”

  少婦想要嘴硬,但看著前麵的大公雞,終是服軟,咽下了吹牛的話。

  一炷香,也就十五分鍾左右。

  大公雞帶著我倆,也不管什麽交通規則不規則的,紅燈綠燈照樣闖,一連穿過三個街區,來到了一棟屋子的麵前。

  到這屋子麵前之後,那大公雞撲騰撲騰翅膀,發出嗚嗚的聲音,猛地去用嘴啄那門。

  啄了幾下,嘴就變得鮮血淋漓。

  可那大公雞就跟瘋了一樣,不停的啄,見門啄不開,甚至跳得飛撲起來,一頭撞在了門上。

  “砰”的一聲,公雞的腦袋,當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