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曦跟我說，你們已經分手了，我想她不至於拿這種事情來騙我。”

  “那大概是她忘了告訴你，我們又複合了。”

  林落白將視線從車窗外收了回來，嗓音淡淡的，繼續說道，“赫曦好像也沒有那個義務，必須告訴你我們的感情狀況。”

  “林落白，在你的心裏，真就一點我的位置都沒有了嗎？”

  “該說的，能說的，我早就都跟你說清楚了。”

  車子突然一個急轉向，覃以楓將車駛離主車道，慢慢地在路邊停了下來。

  “對於回廊下那個吻，我不信你剛剛的那一番說辭。”

  她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傾身朝林落白靠過去，而後將手貼在他濕透的襯衣上。

  “你想做什麽？”他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冷，再沒有一絲的溫度。

  覃以楓感受到手掌之下的心髒，此時正在平穩地跳動著，她微微地仰著頭看他，“你再讓我親一次。”

  “覃以楓！”

  這好像是第一次，林落白這樣帶著不悅的情緒叫出她的名字。

  她無視於他的怒氣，隻是急著想去證明一些事情。

  “還是你根本不敢？”

  聽見一聲冷哼，覃以楓的手非但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反而慢慢地移向他的臉龐，“明明你看起來，也不是那麽地無動於衷。”

  “何必執著於這種事。”林落白閉了眼，複又睜開，許久了才說道，“和一個不愛的人，是不會有任何愉悅可言。”

  他終於垂下了眼眸，看著她，“我並不喜歡說謊，這點你應該很清楚，何必再做多餘的事情。”

  “或許你可以給我一個足以死心的表現。”

  雨明明還在下著，四周卻像是陷入了靜寂之中。

  片刻之後，林落白忽然笑道，“她要是也能像你這麽主動就好了。”

  這不合時宜的話仿佛是故意說出來惹人生氣的，但她也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覃以楓坐在他腿上，雙手摟住他的脖頸，衣物間相互摩擦發出了的微弱的聲音。

  他往後仰靠著，隔開了一點兩人之間的距離，說道，“如果你回到國內，看到的隻是一個像大學時候一樣窮困潦倒的人，還會像現在這樣？”

  這不過隻是一種不存在的假設，她對他的愛並沒有隨著時間減淡，而那個窮困潦倒的人，本就有著顯赫的身份。

  “赫曦大概也不想我趁她不在的時候，和別的女人有過分親密的接觸。”

  林落白將車窗搖了下來，外頭的風和雨便都飄了進來，他望著外頭的雨景，冷聲道，“你應該從我身上下去了。”

  覃以楓再無地自容，沉默不語地坐回駕駛座上。

  車重新駛入東湖大道，快到東湖酒店酒店時，她才重新看著他，“你想要我怎麽回答你的問題？”

  “隻是隨口一問而已，什麽答案並不重要。”

  “那林赫曦呢，她是真的喜歡你，還是隻是……”

  “誰也免不了俗，如果我現在真的窮困潦倒，她大概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的。”

  “我還以為，她有多麽與眾不同，才讓你這樣不能自控。”

  “本來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有時候我也會懷疑，究竟是愛她，還是隻是因為偏巧隻是在一個對的時間相遇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