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隻是說明他真的愛過覃以楓，而且善待了這一段感情。”

  “你是不是腦子不好，要不要我給你晃晃裏麵的水？”

  “不對嘛，這才是新時代好男人的標準吧。”

  “這麽多年過去，他一個人一直單身到現在，你覺得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寧缺毋濫，他可能就是想找到一個真正喜歡的人。”

  赫曦已經越說越沒有底氣了，赫曉卻把更損的話也說出來了。

  “你自認為有什麽能特別吸引到他的地方嗎？”

  “能不能不要這麽貶低我啊！”

  她順了順赫曦的頭發，語重心長，“就算我和林落白關係再好，我也不可能站在他的立場上去思考問題。你是我的妹妹，我隻是希望你能麵對事實，免得日後要在一段不可能有結果的感情裏受到傷害。”

  “就算隻是在利用我，我也心甘情願被他利用！”

  赫曦站起來，正好厲岑在這時推門進來。

  “厲老師，我先回去了。”她抱起桌上的報告要走。

  “假條別忘了拿。”他提醒道。

  “謝謝厲老師。”

  等赫曦推門出去了，厲岑才又去看赫曉，想了想，還是決定沉默。

  “落白跟赫曦，是什麽時候在一起，你知道嗎？”赫曉問他。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

  “這兩人八竿子都打不著，怎麽就突然談起戀愛了，而且我看赫曦，簡直一頭栽進去，拔都拔不出來。”

  “熱戀期，可以理解。”

  “等他從禹州回來，我一定找他好好談談。”

  “何必反對他們在一起，落白人如何，你還信不過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決定和赫曦在一起的時候，可能也覺得自己放下了過往。”

  “也許真的放下了呢？”

  “就算真的放下了，他一個林氏集團的總裁，身後是龐大複雜的家族產業，你認為他的家裏人會允許他娶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又對他毫無助力的人嗎？”

  “何必這麽早就下了定論。”

  “當年他父親故意那麽為難他，不就是在警告，他的感情根本就由不得自己做決定。”

  “可是落白不但借了，而且還清了。”厲岑看著她，“當一個男人足夠愛一個女人的時候，是樂意為她赴湯蹈火，克服萬難的。”

  “赫曦不會是那個幸運的人，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過她有運氣好的時候。”

  “赫曉。”

  “嗯？”

  “我們……要不要繼續？”厲岑忽然轉移了剛才的話題。

  “繼續什麽？”

  他已經攬過她的腰，伸手將那百葉窗又放了下來。

  “自然是繼續小林進來之前，我們沒有做完的事情。”

  厲岑的聲音就輕輕地響在她的耳畔，而她領口的那幾顆紐扣又被他解開了。

  “到底是多少，我還是自己感受好了。”

  赫曉突然有些氣息不暢，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緩緩說道，“那你願意為我赴湯蹈火，克服萬難嗎？”

  “不願意。”他幾乎毫不猶豫。

  她一下按住了那隻在襯衣下不安分的手，“厲總，我們可能不合適，要不就此作罷吧。”

  厲岑扯了扯領帶，然後捉住了她一隻手，按在自己的喉部。

  赫曉仔細一看，才發現那裏有一道疤痕，很深。

  這個位置受傷，再嚴重點點頭或者搶救不及時，真的足以致命了。

  “你這裏，”她撫摸上去，“為什麽會有一道疤？”

  “赴湯蹈火的事，我早為你做過了。”

  “啊？”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看在我為了你，不隻丟了工作還險些丟了命的份上，你報答一下吧。”

  “報答什麽？”

  她反應不及，已經被他推倒在沙發上了。

  這一下，赫曉大概已經知道，他想要什麽樣的報答了。

  空調的冷氣吹來，她不受控製地顫了一下，厲岑察覺到，立刻將她抱起，“是我太著急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