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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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紋 更新:2020-03-02 02:38 字數:4268
玄蛇以泥灶為中心,繞著它遊了一圈,好象並沒有現什麽異狀。
終於抵不住誘惑,玄蛇緩慢地遊向泥灶,下頜縮短變寬,慢慢地將整條魚從頭開始吞下去。
修斯見時機已成,從懷裏摸出火種,猛地向泥灶位置扔去。火種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跌落在泥灶附近。
“呼”的一聲,大地上猛地竄出一個大火圈,像個同心圓般剛好將玄蛇團團圍住。
原來修斯再次從那黑湖裏拿來稠密的黑“水”澆在地上,如今黑“水”一碰到火就馬上燃燒起來。
玄蛇看到四周火起,吞入蛇腹的鰟魚猛地吐了出來。玄蛇想要逃離這個火圈,但是赤紅色的火焰不斷地跳動著,一次又一次地澆滅它心中鼓起的勇氣。玄蛇想要以雪遁跑走,但是尾下卻是堅硬的山石。
玄蛇將身子團團地圍起來,蛇信瘋狂地吞吐著,隨時要擇人而噬。
修斯看著在火圈內盤踞的玄蛇,很不客氣地脫下衣服一把將蛇罩住。
玄蛇喜陰畏熱,麵對周圍亂竄的火焰,它早已嚇得不敢亂動,修斯的動作雖然在它眼裏不怎麽快,但是它那僵硬的神經卻根本來不及做出逃避的反應。
修斯地看著衣服下的扭曲的蛇形,再次為自己的成功而感到興奮。
“嗷……”山坡後突然竄出一隻毛狷,那圓形的大火讓毛狷稍微猶豫了下,不然修斯正沉浸在他的興奮中,對四周的觀察降至最低,毛狷再偷襲過來,修斯肯定被一擊拍碎腦袋。
毛狷體形高大,皮堅肉厚,力大無窮,絕對是一種不易對付的魔獸。修斯平時也不見得能對負它,更何況現在還有玄蛇礙事。
毛狷也是被魚的焦味引來。
修斯被吼聲一驚,為了保住來之不易的成果,馬上伸手進衣服,想要將玄蛇抓住就跑。
突然感到手上一痛,原來玄蛇借機咬中了修斯的手臂。修斯忍著痛,手碗憑著感覺一反轉,一把抓住玄蛇的七寸位置,頓時控製住玄蛇的反抗。
玄蛇無法忍受自己的命運被一個人類控製,它張開嘴巴瘋狂地嘶叫。
此時毛狷正好想要靠近修斯,修斯捉住蛇頭甩向毛狷,玄蛇那瘋狂地嘶叫聲正好衝向毛狷,麵對雪地裏的一害,玄蛇在魔獸當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毛狷被玄蛇恐怖的嘶叫聲一嚇,條件反射地向後退了幾步。
時機一閃而過,修斯的身體本能地捉住機會,轉身飛奔而逃。
修斯倒了一盤冷水,一手緊抓蛇頭,一腳牢牢地踩住蛇尾,斷雪刀隨之出鞘,當修斯打算一刀劈掉蛇頭時,他突然停住了。
玄蛇並沒有為自己的悲泣命運而掙紮,那本來就陰毒的眼睛冷冷地盯著修斯,那眼神中流露出幸災樂禍的味道。
隻是玄蛇馬上就要被殺了,它怎麽可能還會流露出那種味道呢。
修斯卻是看懂了對方的意思,那是一種報仇的興慰。隻是它如何報仇,馬上就要成為刀下鬼了。
修斯沒有任何猶豫,一刀將蛇頭割掉,然後將玄蛇的血液滴入水中,輕輕地攪拌,將血與水充分融合起來。修斯再將胖子的右手伸入血水中浸泡,使得血水中的毒在不對人的身體造成傷害的前提下進行治療。
修斯不斷地用血水搓著胖子的右手,使得胖子的右手都被搓得泛白。修斯拔出斷雪刀,小心地將胖子右手上的兩處箭傷割開,頓時,殷紅色的血液夾著顆顆粒粒的細小黑球從傷口處流出。
一麵讓胖子飽飲魔獸的熱血,一麵又不斷地割破傷口,使得血液不停地流出。大約流了一升多的血液後,細小顆粒已明顯減少,考慮到失血過3o%會對人體造成生命傷害,修斯將傷口重新包紮起來。
胖子臉色白地躺在地上喘氣,不過眼中的興奮卻是如何也掩蓋不了的。雖然他的醫術不怎麽高明,但達到他那個凝氣等級,對於身體的大致狀況還是能了解的。胖子明顯感到自己的身體雖然虛弱,但是渾身很輕鬆,一種沒有負擔的輕鬆,一種開始複原的輕鬆。身體感到輕鬆,心裏更是放鬆,於是胖子又沉沉地睡去。
努力地做完一切,修斯疲憊地收拾身體,跌坐在牆角。胖子的有望康複讓他心裏感到一絲助人的快樂與一點自身價值的滿足。
突然有一股冰冷的寒流在血液裏亂竄。刹那間爆出來的陣陣寒意瘋狂地在身體裏四處活動,這種由骨子裏透露出來的寒冷讓修斯忍不住顫抖。
修斯馬上明白,這是玄蛇的毒在做怪。隻是毒雖然厲害,但應該沒有現在這麽嚴重啊。
修斯結合自己的身體狀況一想,馬上想通了個中原因。
玄蛇雖然咬中修斯,但修斯反應快,其實並沒有對他多大的傷害。隻是修斯當時並沒有做任何應及處理,比如放血,比如將那傷口的血液吸掉。當時的情況注定修斯不能做這些關鍵的措施。
還有一個主要原因是,修斯拚命地奔跑使得毒在血液裏快地流動,使得bing毒能在他體內不斷地展壯大。
這兩種情況結而合一,使得本來不嚴重的毒成了一種致命的毒藥。
難怪玄蛇看修斯的眼神,就好象把修斯當成了死人。玄蛇肯定是明白個中道理,所以才會感到興慰,因為它知道修斯將會死得比它痛苦千倍萬倍!
修斯不斷地緊握雙拳,在牙齒互顫中不斷地自我激勵。
“我要報仇,絕不對倒下,一定要報仇,一定要殺了巴坦,絕不可倒下,不管多麽艱苦,一定要邁過去,絕不能放棄!”
“報仇!”
“報仇!”
“報仇!”
……
青筋暴露,扭曲如蛇,在苦苦煎熬中,修斯不斷地用仇恨來對抗痛苦,用仇恨來磨練意誌,用仇恨來克服一切困難!
但是那陣陣寒意使得心都猶如冰凍住了。
血液在渾身哆嗦中愈寒冷,修斯真的好象輕輕地給自己的心髒來一刀。
有時想想,自己為什麽要那麽執著,隻要想開點,一切過得都會輕鬆很多。
想著自己如獵物般被人捕殺,想著自己如喪家之犬般四處奔逃,誰在乎,我的心裏有多苦;誰在意,我的明天去何處。
如果自己能放開一切,這條路是否會少點崎嶇、少點坎坷。
不,絕不能倒下,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得精彩,一定要比其他人活得更好。
就算痛苦與哀傷是生活的全部,也絕不可退縮!!!
璀璨星空閃爍不停,凜冽寒風永不停息,高大的身影情不自禁地顫抖,但體內那顆快要被冰凍的心卻跳得越的堅定!
神風八十九號站在陡峭的山峰,狂風不絕,不斷地扯拉著他的衣服,不斷地撕拉著他的長。憑著司馬南最後的指點,神風八十九號來到了這片重山。
俯身望著雪白的世界,冰冷的眼神中沒有一點光彩,人類中常有的七情六欲好象跟他絕緣。畫中的人物像已深深地印入他的腦海,隻要被他碰到畫中的人物,他百分百地會將對方認出來。
搜索完這片土地後,確認沒有什麽人類在此活動後,神風八十九號再次向遠處奔去,進行下次搜索。麵對主人的命令,他們會毫不停留地執行,不管難度有多大,不管危險性有多高,對於每一個命令來說隻會出現兩種結果:要麽成功,要麽身亡。
羅伯中再次睜開眼後,第一想法就想就是查找修斯,昨晚睡得深沉,都沒有好好地感謝對方。
羅伯中環視著四周,再次在陰暗的山角裏找到了修斯。那胖胖的圓臉上露出苦笑,這青年怎麽老是往陰暗裏躲呢。
修斯緊緊地將身子抱縮著,像個怕冷的孩子在寒風中無助顫抖。
胖子突然覺得不對勁,雖然說這裏是天寒地凍,的確是讓人感到寒冷,但是就前幾天情況來看,修斯並沒有表現出一點點怕冷的跡象,而且憑著他與修斯幾天來的相觸,他也不會認為修斯會害怕這點寒冷,甚至他相信修斯絕對不會流露出一絲懦弱的跡象。
胖子輕輕觸摸下修斯,臉上的驚訝更明顯了,修斯觸體冰冷,極不正常。
難道是不小心得了風寒?
修斯感到有人在觸摸自己,第一反應就將手伸向斷雪刀。
“是我。”羅伯中趕緊出聲。
修斯緩緩地將眼睜開,正好看到胖子那張肥臉一顫一抖地透出關愛的神色,肥手舉起來輕微地搖擺,像是在打招呼。但是……但是那眼神的怎麽有點不對勁,竟然流露著疼惜的味道。疼惜?那不是男女間才有情感!一接觸到這種眼神,修斯馬上跳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不要碰我!你離我遠點。”修斯不客氣地叫道。
“兄弟,你沒事吧。”胖子聞言小退一步,同時問道。
“你想幹嘛!”一想到對手摸自己的身體,再想到對方那眼神,修斯額角的青筋忍不住暴露出來。
“我……我沒想幹嘛啊。”羅胖子有點不解道。
修斯盯著胖子看,欲言又止。
胖子見修斯不說話,又繼續道:“這次真的非常感謝你,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這條老命肯定是擱那了。真是太感謝了,我無以為報,我……”
“你如果敢說要以身相許,我立馬宰了你!”為什麽胖子那眼神一直在腦中徘徊呢,修斯苦惱地搖搖頭,他甚至懷疑胖子的性取向是不是正常。
胖子:“……”
太陽不知什麽時候從高聳險峻山峰上走了出去,懶洋洋地散著光與熱。
“兄弟,你沒事吧。”胖子關心地問道。修斯的身體狀況與奇怪的言語讓胖子不禁擔心起來。
“沒事。”修斯簡單地答道。
“可是我看你的身體很冰冷。”胖子說著想再次觸摸下修斯,不過馬上被後者避開。
修斯看了眼被玄蛇咬過的手背,折騰了一晚的bing毒此時已沉靜下去,也不知下次什麽時候又會爆。想起昨晚的痛苦與折磨,修斯也不禁皺起眉頭。
羅伯中順著修斯的目光看去,隻見兩顆尖尖的牙印清晰地嵌入修斯的手背。心中不由得大驚,“這是……玄蛇的牙印?你中了玄蛇的bing毒了?”
“小事,死不了人的。”修斯無所謂地答道。
羅胖子一把抓起修斯的手,閉上眼睛細細感應,修斯本能地想要避開,隻是胖子的手抓得非常有力,修斯掙了幾下沒掙脫,再看到胖子一臉嚴肅的診病樣,這才強忍下縮手的衝動。
這一診斷,羅伯中心中又是驚訝又是悲歎,驚訝於修斯竟然在一夜之間從練筋九星提升到淬體一星,悲歎於修斯的身體非常的糟糕,沒想到那bing毒已擴散到全身各處。
修斯憑著倔強的牛勁,竟然在危機與折磨中硬生生將氣元提升一個檔次,這對於其他人來簡直就是奇際,可是誰又會知道,昨晚那痛苦的折磨隨時要了修斯的命!誰又會知道這種提升需要負出多少的代價與艱辛!
在羅胖子眼中,修斯肯定是個幸運兒,幸運得竟然將危機硬生生地轉成了機遇,隻是對於這份幸運,世上會有多少人願意,或者說有魄力、有膽量去接受?
羅伯中本來就對修斯能否抓住玄蛇而不抱信心,雖然昨天的結果很讓人意外與驚喜,但同時在胖子心裏存在著一個很大的疑問,修斯到底是如何抓住玄蛇的?現在胖子看到修斯手上的傷痕,心裏又猜想著修斯肯定是如何如何的努力,經曆了很多很多的困難才抓住玄蛇。
一想到這裏,胖子的心裏就更過不去了。
“兄弟,做哥哥的真是對不起你。你放心,不管多少的困難,我一定會冶好你的。”羅伯中說著,眼神堅定得絕對可以為修斯赴湯蹈火。
唉,隻是修斯的雞皮疙瘩為什麽又跳了一層呢?!
司馬南的不告而別,讓巴坦心裏產生一點猜疑。巴坦坐在他那張大大的辦公桌上,神情有點苦惱。
“去把巴樂找來。”巴坦對著門外說道。一個人影馬上向著院外奔去,度飛快。
不一會兒,巴樂匆匆地小跑進來,一見麵就問道:“哥,怎麽有麻煩事?”
巴坦沒說話,不過那低沉的眉頭告訴別人,他的心裏有煩惱。
“要不要把周行找來。”巴樂小聲地問道。
周行是嶺東軍的第一智囊,嶺東軍的大小決策有一半都經過他的拍板才開始施行。
巴坦將後背盡量的靠在椅背上,盡量地擺個舒服的姿勢道:“不用找他,隻是一件小事而已,你幫我找一個人出來。”
“哦,什麽人。”巴樂聚精會神地問道,他才不會真的相信隻是一件小事,如果是小事,巴坦也不會找上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