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唐老爺子的死因
作者:拉拉袖      更新:2021-10-04 15:31      字數:2665
  周之鼎帶著案情怏怏地回轉杭州,王德發細看了案情後,發了一封電報給黎城,詢問胡裏遠有關醫學上的幾個問題,經過胡裏遠的初步判斷唐老爺子的死就是食物中毒,食物中毒往往會伴隨著許多前期症狀,比如頭暈、嘔吐、心悸、腹瀉、出汗等等症狀,而唐老爺子沒有這些症狀,直接死去,就說明是重度中毒,所食用的鹹肉中的噬鹽菌在作怪,另一個就是亞硝酸鹽引起腸源性青紫症,這個很凶險,發病後到休克隻有10--20分種左右,重症者心律紊亂、驚厥、休克、昏迷和呼吸衰竭,要是在現代不管在那一家醫院隻要驗血一下就得出死因,而在300年前,碰到這樣的事,用胡裏遠的解說,誰能聽得懂,按中醫說法的急性厥症氣逆不上,腎性不交,惡血衝脈而亡。

  王德發當然能聽明白胡裏遠的診斷,這唐老爺子自身肯定還有其它病,胡裏遠說腸胃不好的人在食用大量油膩高鹽食物時,很容易出現病症,一封文書發往華亭縣政府。

  王紀看到這樣的文書,回想起這案子的過程後,不得不對王德發敬若神明起來,王紀雖然不懂什麽醫術,起碼比沒有接觸過新知識的明人更懂那個“科學”,馬上起程唐家上河灣村,一路上村民看到縣官又去唐家莊,紛紛湧來看熱鬧,這一段時日,華亭唐家可算是出名了,這是官府在一個月裏第三次去唐家。

  此時的唐家,正在分家,整個內院裏,各自的東西搬的到處都是,王紀也不進門了,就在大門口按一小桌,讓書記員準備好筆墨,開始詢問,首先問大婦,你家老爺是不是身前腸胃有病看過郎中啊?家裏平時吃飯是不是全是清淡食物啊?這鹹肉豬頭是不是去年醃製的?

  我去,這一問全跟文書中提到的一模一樣,還能怎麽樣,直接公布吧,王紀說道:“唐家人等全聽著,政府查明唐老爺死於食物中毒。”這下子,唐家人很懵,圍觀的村民也很吃驚,那就把這個下毒的人抓出來啊。

  王紀看了看四周道:“沒有人下毒,死者上了年紀,多年來一直患有腸道疾病,平時吃的很清淡,突然間吃下了大量的醃肉,而這醃肉不是很新鮮,是隔年的醃肉,因為很鹹,就喝了大量的自釀米酒,就這樣突發驚厥而亡,在新醫上為亞硝酸鹽引起腸源性青紫症,因為唐老爺腸胃本身有症,加重了中毒的症狀,而其它家人也吃了醃肉而不得病,就是這個原因。”

  嗚呼!全場嘩然,王紀趁機說道,政府一直在說,病從口入,特別是夏秋時節,不要喝生水,井水也要煮沸後放涼了喝,還有經過這一次的教訓,不要暴飲暴食,對醃菜醃肉要節製,少吃,對一些發黴變質的食物不要食用。散了吧,回府!

  就這樣,一場鬧的沸沸揚揚的唐家謀害家主案水落石出,可是隨後牽出了另一個命案,這就要說道唐秀才的死,一年前也是暴病而亡,那麽是什麽病好好的唐大公子會暴病致死?這裏就要說到一個人,一個在華亭開綢緞鋪的掌櫃王保堂,年紀二十多歲,鋪子在安龍橋西街,這王保堂不是本地人,東家是徽商,委派王保堂掌管華亭的鋪子,所以一人在異地他鄉過的很清苦,看的出來,王保堂很是勤奮,買賣公道,老少無欺,笑臉相迎,鬆江本是產綢布之地,生意競爭激烈,不過王保堂長的相貌堂堂,很討一些來買綢緞的婆娘喜歡,生意還過的去。

  在安龍橋河東麵市梢,有一座豆腐房,住著一對夫妻,大家叫男人張阿伯,這老婆長的頗有幾分姿色,雖人到中年,卻是越發的嫵媚,皮膚白的就像是豆腐,所以大家稱作豆腐娘,張阿伯跟豆腐娘的作坊裏不光隻是做豆腐,還有香幹,千張等豆製品,不光是賣,隻要你有幾斤黃豆,就可以去折算成豆腐和別的豆製品。

  這張阿伯跟豆腐娘很不般配,張阿伯因為操勞過多,人也顯的比實際年齡要大很多,反而更突顯出豆腐娘的年輕態,因為本身張阿伯要比豆腐娘大9歲,這一對比就像張阿伯是豆腐娘的爹一樣,成了一老一少。平時做豆腐的事全由張阿伯一人,而豆腐娘喜歡熱鬧,時不時地過了橋,去鎮裏閑誑,時間長了,自然就跟綢緞店裏的王保堂勾搭上,王保堂早就對豆腐娘動了心思,可豆腐娘雖是喜歡熱鬧,有點好吃懶做,必竟是有老公的,在半推半就中有了第一次,說起這第一次的事,還有點小插曲。

  那是去年的夏天,天特別的悶熱,這樣的天氣在這個小鎮的人看來,一定是台風要來前的一個先兆,每年都有幾次台風經過這裏,悶熱的天空上早就是烏雲滾滾,雲層快速地飛來飛去,一會兒出太陽了,不到幾分鍾又變成了陰天,又不到幾分鍾突下了像黃豆般大小的雨滴,剛把地上打濕,強烈的太陽又曬了回來,很快把剛下濕的路麵給烤幹了,水蒸氣騰騰地往上冒,夾帶著一股泥土味兒,因為空氣中濕度很大,人就會感到極不舒服,加上汗水,到處是粘糊糊的。

  這一天,王保堂在店裏沒事,加上這樣的天氣,百無聊懶起來,就想著白白嫩嫩的豆腐娘,在好色的王保堂眼裏,想的全是豆腐娘的身子,每一處全是那麽地吸引,天氣的悶熱,心情的煩躁,好像隻有看著豆腐娘心裏才能平靜下來,什麽叫做色膽包天,王保堂此時就是這樣,胸口就像是有一團火苗,再想下去要走火入魔啦。

  反正店裏也不缺人手,交待了夥計,裝做沒事人一樣,先回住處衝了涼,換上件湖綠色綢緞外套,裏麵卻光身子,拿了把折扇,就裝作無事散步狀,慢慢地向鎮東頭而去。剛好走到石拱橋上,又下雨了,這時王保堂靈光一閃,就有了主意,裝著急急趕路,避雨的樣子直衝衝,快步向豆腐作坊跑去,嘴裏還一個勁地自語道,這鬼天氣,進入店內沒見人,也看不到張阿伯和豆腐娘,就立馬又躡手躡腳起來,輕輕地向內屋裏走去,後麵是做豆腐的作坊間,屋內有幾個大缸,到處是泡發的黃豆,還有好多的白紗布晾在一排排的竹杆上,輕步摸到作坊後麵的內房,就聽到裏麵傳出來嘩啦啦的水聲,像是有人從盆裏在舀水,此時的王保堂心裏有點發虛,剛才還是理直氣壯地進來,現在就成了像小偷一樣入室行竊狀了,先不管了,看看情況再說,透過門縫往裏一瞅,立馬熱血倒流,直衝腦門,裏麵是白白嫩嫩的豆腐娘光著身子在衝涼,胸前2個大白奶子隨著抹身子的動作上下跳動著,看到這裏就情不自禁的哦了一聲,等發覺連忙用手捂著自己的嘴。

  這時,隻聽見豆腐娘細聲細氣地說道,相公你這樣快就回來了,讓你買的頭插買了嗎?王保堂一聽登時全身放鬆了下來,故意在屋外拿個水桶搞出點響聲,豆腐娘也沒怎麽問話了,王保堂偷偷地躲在了掛著的白紗布裏麵等著豆腐娘出來,這時的王保堂心裏又打定了主意,看來此時店裏隻有豆腐娘在,張阿伯出門在外,這是一個天賜的良機啊,決不能錯過,想你想的下麵都酸麻了吆,過了幾分鍾,就聽到開門聲,王保堂拔開一點紗布,看到豆腐娘從門裏出來,隻穿了一件肚兜和短褲,兩隻乳房頂的肚兜下麵空空的,腳上掂著粉紅色的麻絲涼鞋,大腿白白地露在外麵,雙手拿著一塊布巾擦著長長的頭發,正一邊張望著,一邊朝作坊間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