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各路名人來打卡(一)
作者:拉拉袖      更新:2021-10-04 15:30      字數:4951
  “褚老,褚老,不得了啦!了不得啦!孫奇逢來了,

  吳一誇張地用手在額頭一抹道:“你看,全是汗啊。”

  “小吳啊,你是說直隸容城的孫奇逢來了?”

  吳一接口道:“可不是麽,我已把他的一家子安排在宣傳部的招待所裏。”

  褚老道:“也好,來了一位真正的大儒,小吳啊,好生安排吧,目前黎城高等學院以籌備完,最好讓孫奇逢去,想辦法挽留他,他的號召力,可不一般,往後,像這種已出名的,還沒出名的文人大儒,慢慢會匯集到這裏,在學術上可以交流,在思想、理論、主義上不要去強迫,讓他們自己去看,自己去理解,人民南路那邊的學院區住房也快完成了,這些住房就是分配給以後有功人員,對解放區作出特殊貢獻的人準備的,全是單獨的四合小院,院內主房、書房全是落地大玻璃窗,獨立衛生間,抽水馬桶、洗手池,米白色地磚,電燈照明,一共建了20套,還有小一號的三合院,裏麵設施差不多,也有20套,在人民北路上是四幢五層公寓樓房,一共120套房,每戶240平米,除去主室,客廳,2廚房,2衛生間,書房,另隔有四個小房間,這是專門為現在的社會家庭設計的,因為有錢能買這房的人,一般家裏全有小妾,丫鬟。四幢樓目前是整個黎城的標誌性建築,四樓合圍著樓下一個小湖泊,四周建有樓台亭閣,沿湖有長廊,遍種桃柳樹,原本是穿越眾的居住地,後然一想,不需要,用大虎、新娟的話來說,我們的歸宿不在這裏,所以幹脆成了房地產買賣了,現在預訂的全是實力很強的商戶,大戶們,哈哈,條件也差不多成熟了,對哪些有進步思想的文人,好生相待,對那些隻會空談還頑固不化的不要理睬,這種文人最多,也很討厭,我們想擋是擋不住的。”

  孫奇逢,字啟泰,號鍾元,直隸容城(今河北保定容城)人,明末清初理學大家,與黃宗羲、李顒齊名,並稱“明末清初三大儒”。

  孫奇逢萬曆二十八年中舉,後父母接連去世,在鄉廬墓6年。期間,刻苦讀書,經、史、子、集廣為涉獵,並多與賢友切磋論學。明萬曆三十九年(1611年),居孝期滿的孫奇逢開始遊學京師,廣交名士。

  去年滿清入關後,原本的曆史走向是孫奇逢南遷河南輝縣,河南輝縣在夏峰村授徒講學20餘年,著書立說,研讀各家經典,創立“夏峰學派”。黃宗羲評價“北方學者大出其門”,故孫奇逢又有“北方孔子”的美譽。

  可是現在,孫奇逢帶著家小,正南下趕去輝縣,半道上偶然間看到了某一期《黎城周報》後,立馬帶著家小,趕到了黎城,找到了《黎城周報》編輯部,上報到吳一手裏。

  另有外國傳教士湯若望,徹夜難眠,桌上的某期《黎城周報》赫然寫道:“太陽中心說,地球以太陽為中心,地球繞太陽一圈為一年,而月亮環繞地球運轉,在太陽係中,有8大行星,分別為水星、火星、地球… … .”

  要知道此時的日心說,才剛剛被哥白尼發現,而要得到證實卻在60年後,約翰尼斯-開普勒和伽利略-伽利雷證實。

  而另一篇為地球分南半球和北半球,兩個極點為南極和北極,常年被冰雪覆蓋,而赤道… … 。

  湯若望坐不住了,找到了當時任通政司的李天經。

  先來說一說李天經此人。

  李天經,字性參、號仁常,吳橋縣城關鎮駙馬村人。祖父李懿,曾任明朝西寧道兵備副使,為邊防名將,文武兼備。李天經曆任國子監博士、戶部驛外郎、濟南郡太守、山東督糧道、陝西按察使、河南右布政使、光祿寺正卿(一品),官至兵部尚書,他為官清正,被譽為“李青天”,並且是我國曆史上著名的天文學家。

  原本的李天經正要辭官,原因就是不當這個清朝的官,正打算以病老為名,辭歸故裏,這一天,湯若望來拜訪,連忙引進書房,等丫鬟上茶完後,隻見湯若望很神秘地掏出了一個裝訂本《黎城周報》,這一看不打緊,把李天經給吸引住了,短短的幾篇文章,《黎城周報》是用來科普的知識,可在這二位看著後,是越來越心驚,要知道,李天經曾和李之藻、王應麟及外籍傳教士龍華民、鄧玉涵、羅雅穀、湯若望等人參與,經過不懈努力,曆經五載,完成《崇禎曆書》,它從多方麵引進了歐洲古典天文學知識,內容包括天文學基本理論,三角學,幾何學,天文儀器,日月和五大行星的運動、交食,全天星圖,中西單位換算等,共四十六種,采用第穀(1546—1601)的太陽係結構係統,計算方法中翻譯了哥白尼(1473—1543)《天體運行論》中的許多章節,還有開普勒(1571—1630)《論火星的運動》一書中的材料,曆法計算中不用中國傳統的代數學方法而改成幾何學方法,該書126卷,全是他審核的,而現在看到的是什麽?五大行星,變成了八大行星,還對這八大行星做出了解剖,行星的大小、質量、組成物質、溫度及每一顆行星的衛星,星環等等,短短幾千字,包含了一個太陽係,隻能用震驚,震驚來形容了。

  大明理學家劉宗周不是坐不住了,而是氣不過了,在大明像劉宗周這種文人很多的,不過別人如果碰壁要麽回頭,要麽改變,可是劉宗周就是一根筋,那麽先來說一說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劉宗周,字起東,別號念台,明朝紹興府山陰(今浙江紹興)人,因講學於山陰蕺山,學者稱蕺山先生。他是明代最後一位儒學大師,也是宋明理學(心學)的殿軍。他著作甚多,內容複雜而晦澀。他開創的蕺山學派,在中國思想史特別是儒學史上影響巨大。清初大儒黃宗羲、陳確、張履祥等都是這一學派的傳人。劉宗周的思想學說還具有承先啟後的作用。當代新儒家學者牟宗三甚至認為,劉宗周絕食而死後,中華民族的命脈和中華文化的命脈都發生了危機,這一危機延續至今。

  那麽劉宗周最後為什麽要絕食尋死?也就是說明年1645年7月,劉宗周要絕食了,接下去就說說他的過往生平就知道,此人這樣的死法是合情合理的,還帶有一絲的悲壯。

  萬曆二十九年,也就是1601年,劉宗周高中狀元,人生三大喜,一曰,狀元及第時。二曰,同房花燭時。三曰,他鄉遇故知。可是巧不巧,此時劉宗周母親正好去世,劉宗周隻能丁憂三年為母守孝,這是古人的大規,三年後,什麽菜全涼了,隻能在家苦讀經書,做做學問。

  到了天啟年間,時來運轉,被朝廷任命為禮部主事,不出一年又升任右通政,就這樣正式踏入官場,可是劉宗周跟其他人不一樣,不入世俗,自己想什麽就做什麽,這樣的人在官場上不可能官運亨通。

  當時,魏忠賢當道,許多文人官員被魏黨排擠出朝堂,要麽投奔魏黨,要麽繞道避之不及,而劉宗周主動去得罪魏忠賢,還順帶著把客氏也得罪了,客氏何許人也,她是天啟得奶娘,也就是說,天啟帝喝客氏奶長大的,有明朝野史說,天啟帝跟客氏是有野情的,後宮的嬪妃敢怒不敢言,有誰反抗,不出幾日,這嬪妃就莫名死去。

  劉宗周被這兩人算計,結果惹惱了皇帝,被削職遣送回原籍。

  到了崇禎年,換皇帝了,新朝起用新人,想起了這個萬曆狀元,劉宗周被重新起用為左都禦史。其實,劉宗周早就心灰意懶,盡管不太情願複出,但君命難違啊,他還是去了。

  這一次身為禦史,那就要吸取教訓了吧,可是誰叫他是劉宗周呢,反而變本加厲,一日三本,某日,一日四本奏書,在《敬循職掌條列風紀之要以佐聖治疏》中,他提出“建道撰”、“貞法守”、“崇國體”、“清伏奸”、“懲官邪”、“飭吏治”等策略。劉宗周雖素負清望,但畢竟隻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學者、思想家,而不是一位運籌帷幄的政治家,因此他的一些主張並不合時宜。在當時明朝江山已是風雨飄搖,但劉宗周認為“今天下非無才之患,而無本心之患”,因此主張“治心”是解救時艱的根本。他要求崇禎“明聖學以端治本”、“躬聖學以建治要”、“崇聖學以需治化”。這表明在劉宗周那裏,儒家經世致用的實效已經喪失。

  請崇禎革除弊政,以擺脫國家的危機,又勸崇禎“修心”、“修德”,學習上古的堯舜治國,在當時的環境下,崇禎帝學習這些,也是改變不了明朝的局勢的。此後,劉宗周文人脾氣發足了,幹脆選擇了辭官回鄉。

  到了崇禎九年,此時的明朝更是無人可用了,又一次起用了劉宗周,麵臨的問題就是內憂外患,已經是無力回天了。明朝的國運似乎已經傾斜向了後金。劉宗周雖然是儒家學者,但是在為官和治理朝政來說,簡直是一竅不通。

  劉宗周接著又是老一套,還建議追求君子“有天德者然後可以語王道”的慎獨境界。對此,劉宗周的建議還沒完,建議崇禎帝每天“講求二帝三王之學”,給皇帝惡補曆史,汲取曆代亡國之君的經驗教訓。

  劉宗周這樣的建議並不是說不行,而是在當時明朝岌岌可危的情況下,仍然是要求崇禎帝修德治心,近儒臣等等,這樣的建議在當時根本無濟於事。在太平盛世的時候,劉宗周的建議是可行的,太平盛世的情況下,這樣的建議肯定會讓王朝繼續發展到頂峰。但明末時期,這樣的建議無可厚非。緊急公文,皇帝都處理不過來,哪有閑工夫接受大臣的再教育?

  劉宗周當時的建議,無疑是在瀕死之人麵前,大談特談養生之道。

  對劉宗周的陳詞濫調毫無興趣,崇禎帝忙於籌集軍餉,增強軍力,平息農民起義、抵禦滿清。此時的劉宗周真是看不出火候。在當時的情況下,劉宗周還對皇帝喋喋不休,崇禎帝最後忍無可忍,隻好再次罷免了劉宗周。

  大家看到了吧,有奇葩皇帝,就會有奇葩大臣,這位劉宗周的官場經曆可算是曲折了,嘿嘿!可謂是到頭了吧,可是,最怕就是可是二字了,接下去發生的事就是無語了哦。

  崇禎十五年(1642年),崇禎帝再次啟用劉宗周。哈哈哈!看到這裏,是不是感覺無語了,劉宗周並沒有接受教訓,依舊固執己見,不曉得變通。禦史楊若僑向皇帝舉薦德國傳教士湯若望,聲稱此人精通火器製造,可以啟用他,鑄造火炮擊敗清軍。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是劉宗周據“理”力爭,聲稱:“臣聞國之大事,以仁義為本, 以節製為師,不專恃一火器……若堂堂中國,止用若望鑄炮小器?恃以禦敵,豈不貽笑邊方。”

  崇禎帝急於求治,劉宗周卻說先治心,崇禎帝要求才望之士,劉宗周卻說操守第一;崇禎帝訪問退敵弭寇之術,劉宗周卻說仁義為本。故崇禎說他“愎拗偏迂”,又一次將他革了職。這一年劉宗周六十五歲,這是他第三次被革職。他在《與祁世培書》中說:“抱頭南下,便無麵目見江東父老啊。”

  時間到了1644年5月,福王朱由崧在南京即位,史稱“南明”。詔起複劉宗周左都禦史原官。無語,無語了哇!這南明焉有不亡嗎?

  福王政權不僅於內政外交上沒有任何作為,反而繼承了崇禎朝的所有弊端:黨爭,苛斂,苟且偷安,等等。劉宗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又一次挺身而出,上疏獻計,一曰據形勢以規進取,一曰重藩屏以資彈壓,一曰慎爵賞以肅軍情,一曰核舊官以立臣紀,一日三曰是常態,四曰、五曰才是正題。後然幹脆又上疏請誅內外不職諸臣,於是他成為眾矢之的,受到排擠。

  劉宗周對崇禎亡國的原因進行了分析,認為“先帝無亡國之征,而政之弊有四:一曰治術壞於刑名,二曰人才消於黨論,三曰武功喪於文法,四曰民命促於賄賂,所謂四亡征也。”他希望福王政權能改弦易轍,吸取教訓,但這隻是他一廂情願。在愈演愈烈的黨爭中,他不得不辭職。有人說,這是真文人,有傲骨,有一腔熱血,可大多人避他之不及,但他沒有忘記盡一個孔孟之徒的責任,在出都門前,一根筋到底,最後上《再陳謝悃疏》,對福王進行最後忠告。他的忠告有五條:一曰修聖政,無以近娛忽遠猷;二曰振玉綱,無以主恩傷臣紀;三曰明國是,無以邪鋒危正氣;四曰端治術,無以刑名先教化;五曰固邦本,無以外釁釀內憂。又是五曰奏。

  劉宗周曆經萬曆、天啟、崇禎、弘光四朝,“通籍四十五年,在仕六年有半,實立朝者四年,大家看到了吧,曆經四朝,實際在朝參政隻是四年,誇誇其談了四十五年。

  按原來的曆史走向,接下去就是悲壯了,弘光元年(1645年)五月,清兵攻破南京,弘光帝被俘遇害,潞王監國。六月十三日(7月6日),杭州失守,潞王降清。十五日(7月8日)午刻,劉宗周聽到這一消息,時方進膳,推案慟哭說:“此予正命時也。”於是他決定效法伯夷叔齊,開始絕食。

  當時江南士大夫紛紛降清,做了貳臣,玷汙名教,背叛了平時所學之道。劉宗周要以自己的行動,成就自己的人格,為衰世作一表率。弘光元年(1645年)閏六月初八日(7月30日),劉宗周前後絕食而死。其子劉勺遵照他的遺命,曰:皇明蕺山長念台劉子之柩。

  而現在的劉宗周,氣勢凶凶地在南京朝大罵《黎城周報》,

  看看,這是什麽話,明朝還沒有亡呢,說南京朝專已黨爭,把個人榮辱高於國家,把個人私利建在民族之安危之上,罔顧百姓生死,啟用賣國求榮之人當政,明年必亡!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等有時機,非要去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