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呆住了。

  花昭有些猜到了，笑著說道：“王爺爺是不是覺得我和她很像？我也很奇怪呢，所以無意中得到這張照片，就想打聽打聽她的事。”

  “哦，哦...這樣。”王伯把眼鏡摘了下來，別戴了，看著怪嚇人的。

  “怪不得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麵善。”王伯嘀咕道。但是當時他沒多想，大概漂亮的女人都長得差不多吧，再說當時他沒戴眼鏡，看不清。

  “您認識她？”花昭問道。

  “當然認識，我教過她一年。”王伯說道：“很聰明的女生，多才多藝，樣樣出色，是學校裏的明星人物，可惜，英年早逝。”

  “英年早逝？她是怎麽死的？”花昭問道。

  “一場大火，被燒成了焦炭。”王伯歎口氣道。

  花昭沉默了。

  這是不可能的，奶奶是死於戰亂。不過爺爺說她當年臉上有燒傷，跟大火倒是對得上。

  “什麽時候的大火？在哪裏？這大火的起因您知道嗎？”花昭問道。

  王伯看她已經不害怕了，算算時間，花昭跟姚娥，不可能有關係。姚娥死的時候雖然有個未婚夫，但是還沒結婚，更沒生過孩子。

  兩人長得像，完全是巧合。

  或者，這是姚娥的投胎轉世？

  王伯搖搖頭，揮掉這個迷信的想法。

  不過老人嗎，不可能不迷信。

  所以他抱著一種特殊的心態，詳細給她講述姚娥當年的事情。

  滬市大財閥出身，當年的滬市藏龍臥虎，人才濟濟，姚家可能不顯，但是聽說在老家縣城，半個城都是他們家的。

  姚娥16歲進入貝滿女中，一下子就成為了眾人焦點。她為人也和善，沒有架子，跟同學們相處不錯。特別是跟照片上另一個女生特別要好，兩人幾乎同進同出。

  聽說姚娥從小有個娃娃親，她北上念書，其實是陪未婚夫讀書，她未婚夫在京城另一所男校讀書。

  “後來姚家好像出事了，姚娥要退學回家，還來跟我告過別，我送了她一本書。”王伯歎口氣：“誰知道當天晚上，她就在城外一間空宅裏被人發現，死於火災。至於大火是怎麽起的，她為什麽去那裏，沒人知道。”

  “她還有個未婚夫？那她未婚夫後來怎麽樣了？”花昭問道：“還有這個女生，她後來呢？”

  花昭指點著齊孝貞說道。

  “她未婚夫當時抱著焦炭般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後來扶靈南下了。至於這個女生...”王伯看著照片上的齊孝貞，他對她印象不深，如果不是看到這張照片，他都想不起還有這個人。

  但是因為當年這女生出過一些事，鬧得很大，是姚娥出頭幫她擺平的，所以他對她有點印象。

  “這個女生，後來也沒有再讀書，再後來聽說好像出國了。”王伯道。

  花昭不置可否，突然問道：“她未婚夫叫什麽名字？”

  “這個我不記得了。”王伯說道：“他是男校的學生，我也隻有那天晚上見過他一次，不過我可以給你打聽打聽，他在男校那邊好像也挺出名的。”

  而他認識男校的老師。

  幾人說走就走，花昭開車拉著他就去了老朋友家。

  王伯一個人進去坐了10分鍾就出來了，帶回了消息：“他叫李士安，滬市人，家族好像不顯，當年沒什麽名望，不過這人後來也出國了，去了xxx。”

  他說了一個地址。

  葉深和花昭突然對視一眼，這地址，怎麽跟齊孝賢說得一模一樣？具體到街道和門牌號。

  隻不過不是同一個門牌號，而是挨著的兩個。

  花昭的腦海裏突然出現齊孝賢的驚恐。

  巧合？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