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而且你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藍色的。”

  “原來是將軍的小舅子啊，差點還誤傷了。”

  赫連煜擺著一塊黑臉，邊上的士兵也不敢多說，議論的聲音慢慢的小了，赫連煜沉聲道，“軍中最忌諱嚼舌根的人，若是以後讓我聽到一丁點的流言……”

  眾人嚇了一跳，忙表態道不會亂說，赫連煜這才臉色緩和了一些，遣散了眾人之後帶著顧訣來了書房。

  “是西苑的人。”顧訣先前沒見過麗娘，所以她不知道要怎麽稱呼，他一進門便急著告訴赫連煜，“是西苑的人設計陷害姐姐的。”

  赫連煜挑挑眉，他還在到處找賊，原來賊就藏在白府。

  顧訣不知道西苑住著的是誰，但是赫連煜確實知道的。

  “你聽到了什麽？”赫連煜走到桌子後麵，在那把太師椅上坐下，“你全部都說與我聽。”

  顧訣點點頭，便將自己聽到的和見到的全部都一字不落的說出來給赫連煜，包括白安安幾日前就讓他去跟著麗娘母女，還有留給自己的那個香囊，也一並都說了出來。

  赫連煜沉默了一瞬。

  白安安倒是料事如神，她可能早就猜到了此事必然與麗娘和白晚清脫不開關係，也猜到了皇帝必然會派他來參與查這出案子，所以才會提前部署好這一切。

  白安安。

  赫連煜在心中默默重複著這個名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嘴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勾起來了。

  聰明的女人誰不喜歡呢？赫連煜心想。

  佟掌櫃找人的速度倒是很快，出去了沒一會兒，便帶著幾個人回來了，“夫人，這些人都是在凝花閣做了許多年的人，身家性命都壓在了凝花閣，必然不會說漏嘴的。”

  麗娘對這個“身家性命都壓在凝花閣”很滿意，便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囊，拆開了麵上的那一層繡花錦緞，漏出了裏麵的內袋。

  那內袋在角落上刺著一個“聞”字，麗娘招呼道，“繡娘上前來。”

  兩個女子上前，麗娘囑咐了人要在今夜趕製出內袋上帶著“聞”字的香囊，繡娘皺了皺眉頭，卻還是答應了。

  “庫房之中還有多少曼陀羅？”

  佟掌櫃回憶了一下，“差不多還有十斤左右。”

  麗娘點點頭道，“全部都取出來，今夜就裝到這些新做出來的香囊之中，拿出去便宜售賣了，記住，一定要說，是聞香閣流出來的，便宜售賣。”

  “夫人。”佟掌櫃上前一步道，“這曼陀羅……可是昂貴無比，聞香閣的一個香囊便能賣到一兩銀子，咋們……”

  “咋們就一兩銀子五個。”麗娘麵上看不出喜怒，倒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昂貴又如何？”

  “曼陀羅從突厥運過來，光是運費都不止一兩銀子吧。”一個陽剛十足的男聲從外麵傳來，“再加之從突厥購買的，買通守將也要不少錢，夫人這樣售賣，若是量大的話，隻怕是賠了整個凝花閣都不夠。”

  麗娘驚恐的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