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言希珩心冷
作者:
二木 更新:2021-09-22 17:28 字數:2130
言希珩將奶奶算計的事情和盤托出,包括割傷自己來保持鎮定的事情,隻是……
“抱歉,最後還是……如果你沒法接受,我……我不會強迫你繼續留在我的身邊。”
言希珩的聲音有些艱澀。
他認為,夫妻兩個人,就算沒有炙熱的愛,最起碼也要互相坦誠,要不然怎麽能走到最後呢?
所以他不想瞞著餘安安。
要知道,這樣的話如果有一天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那給安安的感覺絕對是不一樣的。
他不想有一天安安來質問他……
“你哪裏受傷了?”
餘安安放下毛巾,立刻擼起言希珩的袖子,仔細的檢查。
果然,在左手小臂上發現了繃帶。
她惱火極了:“你說你奶奶是怎麽回事!怎麽能這麽對你呢!你也是,怎麽就割傷自己了?怎麽能傷害自己呢!”
再大的事情,都沒有自己的身體重要啊。
言希珩看著餘安安這麽關心自己的傷勢,就連自己剛剛說的……都像是毫不在意的樣子,他的心,一點點的冷了……
明明就不應該抱有希望,卻總是在奢望。言希珩啊言希珩,你在想什麽呢?
哪怕看出來了,可言希珩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安安,我和……你當真就不在意嗎?”
“你又不是自願的,更何況你已經努力抗爭了,而且……人總是有迫不得已的時候,之前我和司厲霆……那個時候我身不由已,你又可曾怨懟於我了?”
餘安安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多關心言希珩,哪裏會責怪什麽呢?
更何況……
她也的確沒有想過要責怪什麽的。
言希珩閉了閉眼,喉結動了動,將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這怎麽能一樣呢?
當初安安和司厲霆的事情,他怎麽不在意了?隻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太過……更何況,他又有什麽資格去怪罪?
若是自己多說什麽,怕是隻會把餘安安推得越來越遠,他這才強迫自己大方的。
可餘安安這樣……
分明就是一點也不在意啊!
安安,我在你的心裏,當真就一點分量也沒有嗎?
想到這裏,言希珩內心無比悲涼。
六年了,他以為就算比不得司厲霆的地位,可好歹也是對自己有一點點的的喜歡的。
而現在看來,這一點點的喜歡,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哥哥,你怎麽了?是傷口疼嗎?”
餘安安也不是那麽沒有眼色,看得出來言希珩臉色不好,就以為他是傷口疼,還有就是奔波勞累所致。
她壓根就沒有往自己身上去想。
當初司厲霆的事情,言希珩都沒有在意,她又怎麽會在意言希珩和別的女人的事情呢?
雖然說也不能這麽輪,不過餘安安的確是不在意的。
本來她和言希珩就沒有那樣的男女之情,更何況言希珩自己是被迫的,若是自己再計較,那言希珩心裏不就更不舒服了嗎?
綜上,她才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的。
隻是可惜兩個人誰都沒有說透自己的想法,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
“還好,你幫我換藥吧,換完藥我想睡覺了。”言希珩唇瓣都有些泛白了,想來是累極了。
餘安安立刻去客廳拿藥箱了。
因為言煦寶寶從小就蹦蹦跳跳的,容易磕磕碰碰,所以家裏是時常背著這些常用藥的。
尤其是跌打損傷的。
餘安安細心的給他換好了藥,又問他:“你洗澡方便嗎?用我幫你嗎?”
言希珩:……
言希珩的耳朵飛快的紅了,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安安啊安安,你是有多心大?
我那麽喜歡你,你感覺不到嗎?還要幫我洗澡?
餘安安扶著他往次臥走。
兩個人從來都不住在一個房間裏的。
言希珩無奈了:“我是胳膊受了點傷,但是腿沒事,你不用扶著我。”
怎麽感覺自己好像要殘廢了似的?
“那不行,你受傷了,老實點吧。”
餘安安扶著他去了次臥,然後神態自然的打開了衣櫃,給他翻找出一套睡衣來,然後就要幫他脫衣服。
“不用了。”
言希珩這次是耳朵根都紅了。
餘安安撇嘴:“行吧,那你自己小心點,別碰到胳膊。”
她也沒想怎樣啊,至於的這麽臉紅害羞嗎?
她隻是想幫著脫了襯衣而已,免得他不方便。
不過言希珩既然不願意,她也沒有強求。
退出去之後,餘安安回到房間,很快就睡著了。
其實就像言希珩以為的那樣,餘安安並沒有將言希珩和其他女人的事情放在心上。
沒心沒肺的餘安安很快就睡著了,她並不知道,有人為此失眠到天白。
第二天一大早餘安安就起來了,收拾好了,隻來得及和言希珩說一句“我有急事,你去送言煦寶寶吧。”就匆忙離開了。
*
聖菲爾大教堂。
餘安安問簡然:“弄好了嗎?”
簡然點頭:“放心吧,現在就等時間了,希望花籽能堅持住。”
“嗯,等著吧。”
時間很快就到了十一點,典禮開始。
新郎新娘郎才女貌,很是相配。
隻是當一段略顯突兀的VCR在大屏幕上亮起來,取代了新郎新娘的結婚照的時候,眾人有些詫異。
“這誰啊?看著不是新娘啊?”
“就是啊,這有意思啊。”
林家人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尤其是當林天南發現VCR上放映的照片裏,是花籽和蘇帥之後,臉都黑了。
“快,讓人把VCR切回來,想死嗎?”
居然出現這樣的紕漏了。
林天南的夫人臉色青紫,對著林天南怒目而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你搞定了那個野種嗎?你這是想要毀了女兒的婚禮嗎?”
“我怎麽知道!”
就在林家人爭吵的時候,在工作人員發現怎麽也切換不了VCR的時候,花籽穿著潔白的婚紗,如同剛剛林夕月一樣,從紅毯的一頭緩緩地走來。
花籽拿著話筒,輕輕地說道:“五年前的秋天,我和你在校園裏相遇,你說你喜歡我,但是我被嚇跑了,因為我害怕,覺得你這個人孟浪了。可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