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點都不可憐
作者:日向橘      更新:2021-09-22 13:58      字數:3402
  傅汐月被葉謹言拽上樓,一腳踹開一間房門,裏麵是一間偌大的洗手間,純白色的大浴缸格外紮眼。

  傅汐月被拖著扔進浴缸裏,不等她站起身,葉謹言拿著花灑打開噴頭對著她澆水。

  冰冷的水流拍打著她慘白的小臉,讓她感到寒意陣陣。

  雙手抓著浴缸邊,不讓自己滑落水中,掙紮著求生,大口的水灌入口腔,嘴裏嗚咽喊著“不要,葉謹言停下,停下來……”

  “別人碰過的東西,我嫌髒。你既然有意勾引,那就洗洗幹淨再爬上我的床。”葉謹言漠然看著浴缸裏的傅汐月,看著她掙紮求生,覺得有些可笑。

  關掉水閘隨手將花灑扔到地上,伸手掐住傅汐月的脖子,將她腦袋強行按在水中。

  傅汐月伸手去扯他的手臂,耳邊嗡嗡作響,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不清。

  她自小在海邊長大,在水中憋氣遊泳都是她所擅長的,可被人這樣掐著脖子,強行按入水中,求生的本能讓她忘了固有思維,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葉謹言並沒有想在這裏殺掉她,不過是想看她這樣覺得有趣一些。

  他鬆開手腰背挺直站在浴缸邊,低下頭眯著眼看她,傅汐月抓著邊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呼氣。

  被冷水浸泡的身子止不住的發抖,唇瓣不受控製的顫栗,明明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哭,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往下掉。

  眼前的惡魔沒有露出絲毫的憐惜,似笑非笑看她,“不用裝出這副模樣,你從小就會遊泳,這點水嗆不死你。”

  傅汐月抖著唇瓣,讓自己平靜下來,扶著浴缸邊站起身。

  一條毛毯砸到了懷裏,她拿住毛毯踏出浴缸,不等她站穩,葉謹言大手鉗住她顫抖的肩膀,輕輕一扭讓她轉過身,緊接著大手一推,將她推到牆壁上。

  而她扶著牆壁站穩,剛要轉身想看葉謹言要做什麽,卻被他的大手再次掐住後頸。

  渾身冰冷的她緊貼著牆麵仿佛置身冰窖,而身後突如起來的炙熱燙的她猛的一抖。

  “不要,葉謹言別這樣……”她清楚他在做什麽,內心的恐慌感讓她壓低聲音求饒。

  他強魄的身軀壓製著她,與她之間的零距離給他一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他無法用語言形容。

  “葉謹言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好不好……”傅汐月壓低著聲音祈求他,企圖喚醒他的良知。

  她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他身下的那團火是有多麽的炙熱灼人。

  即使眼裏的恨意燃燒,自己也必須強迫自己低下頭求饒,她真的不想跟他發生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她的求饒沒能喚起他的良知,而是喚起了他心底裏的惡獸。

  傅汐月從來不知道,現代工藝的布料竟然如此的拙劣,他隻是輕輕一扯,就將她扒了個精光,破碎的布料猶如她破碎的心,一點,一點的被他踩在腳下。

  看著她流出屈辱的淚水,心裏懷著不甘與憤恨,這更加刺激他男性荷爾蒙。

  傅汐月不想坐以待斃,既然求饒沒用,那她就奮力反抗,就算她可能迎來葉謹言更慘重的報複,她也不想這樣任人宰割。

  她開始掙紮,雙手揮舞著推開身後的葉謹言,但她的舉動在葉謹言這裏,可謂是螳臂當車。

  葉謹言鐵鉗般的手指,輕而易舉的鉗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身體緊緊壓製住她亂晃的身軀。

  傅汐月以為這是一次機會,結果卻還是這樣,眼淚不斷從眼眶中逃出,扭著脖子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聲嘶力竭求饒著,“葉謹言我求你,不要,真的不要,我怕了你了,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葉謹言看著她的側顏,咬著唇瓣屈辱的向他求饒,他很滿意她這副模樣,這讓他感到興奮,竟張口咬住她的耳垂。

  耳朵上的疼痛讓傅汐月感到渾身酥麻無力,而接下來身下突如其來的疼痛更讓她無力支撐站穩的雙腿。

  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她哀嚎著求他不要,換來卻是他更加粗魯對待。

  她不知道這疼痛持續了多久,直到他抽身離開時,她扔沒有從疼痛中緩過來,身軀像落葉一般搖搖晃晃摔在地上。

  眼前的視物已經漆黑一片,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就此死去,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葉謹言低頭看她,目光被地上的鮮血吸引,注意到那幾滴血,他倒吸一口冷氣,神色複雜看向她慘白的臉龐。

  他以為她早已經不是完璧,畢竟年紀放在這裏,調查她的人告訴他,傅汐月在這十年裏談過一次戀愛,這也導致剛才故意粗暴的對待她。

  不知為什麽,這顆冰冷的心,被地上那幾滴鮮血惹得加快跳動。

  出於人道主義,他找了條一條毛毯扔到她的身上,本想直接離開不再管她,可就在他抬步離開之際,耳邊傳來她虛弱的話語“媽媽,好冷……”

  不知怎麽他竟鬼使神差的,蹲下身將人抱起來,當抱在懷裏那一刻,他才發覺她竟輕的感覺不到她的重量。

  “傅汐月,別以為這樣示弱,就能讓我對你心軟,做夢……”

  葉謹言冷冰的話語傳進她的耳膜,而她因為暈厥以為是一個噩夢。

  等傅汐月醒來時,已經躺在鬆軟的大床上,身上竟穿著一件男士襯衫,身下卻空無一物。

  鼻間飄來飯香味,可能是餓的太久她聞著味道,轉頭看向床頭櫃上的食物。

  一碗清粥,一碗麵條,還有兩個包子,傅汐月一把抓起包子就往嘴裏送,她盡可能的細嚼慢咽,不讓自己噎到。

  桌子上的食物很快被她一掃而空,幾天沒吃東西,猛的一下吃的太多,導致她的胃開始難受。

  裹著輩子跑下床,衝進洗手間,將吃進的食物吐出了大半,她抽搐著肩膀癱軟坐在地上,仰著頭看著明晃晃的燈,內心深處湧上一股堵塞感,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傅汐月抱緊懷裏的被子,希望能夠以此寄托自己的不安與惶恐。

  “傅汐月活下去,不要怕,前路漫漫,總會有辦法解決這一切。”傅汐月自言自語的給自己加油打氣。

  現在的她早已經沒了往日的風采,渾身上下散發著頹廢氣息,撐著牆壁從地上站起來。

  走到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用清水洗淨自己臉上的淚痕,抬起頭時,她在鏡子裏看到了葉謹言。

  她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看著他依著門框,神情冷漠看著鏡中的她,嘴角微微上揚,問她“感覺好點了嗎?”

  言語上的關心,與他淡漠的表情格外的不協調,傅汐月轉過身依靠著洗手台,表情與他一樣淡漠無波,回了一句“讓你失望了,我還沒被你整死。”

  葉謹言緩緩點頭,道“那就好,我可不希望我的玩具死的太早。”

  她盯著他,眼裏冒出凶光,良久以後在他的注視下抬步往外走。

  堵在門口的葉謹言伸手攔住她的去路,譏誚的問她“你不好奇你父母現在的狀況嗎?”

  傅汐月側頭看他,眼睛裏冒著狼一樣的狠厲,“葉謹言記住你曾經答應過我的話,你怎麽玩我,折磨我都不要緊,隻要我還我一口氣,我傅汐月陪你玩到底,但請你不要去打擾我的父母。”

  “你那麽激動做什麽,我隻是想告訴你他們的近況,讓你這個女兒放心一下。”他嘲弄的笑著,勾著唇細細打量著她。

  傅汐月不認為他真的有這麽好心,現在在她看來,葉謹言的關心不過是進一步的試探自己。

  也有可能是準備給她再挖一個坑,再埋一顆雷也說不定,所以她要盡力保持冷靜,不能被他引導左右。

  冷靜過後她的眼神平靜漠然,冷聲道“從我被你抓走那一刻,我就沒有父母,你不需要告訴我他們過得怎麽樣,我也不想知道關於他們的一切。”

  這個回答讓葉謹言有些意外,看著她淡漠的表情,似乎是真的不在乎,可他沒有那麽好糊弄,怎麽會猜不到她打的什麽主意。

  冷笑著嘲諷她“你們傅家的人,都是這麽沒心沒肺,老話說的真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傅汐月輕蔑一笑,反懟一句“你曾經不也是姓傅嗎?別把自己摘的太幹淨了。”

  聽到這話額葉謹言的眼神露出凶光,她知道自己再次惹怒這個男人,她以為這個男人會在下一秒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像那天在千嬌百媚裏那樣,當眾給她一巴掌讓她閉嘴。

  但事與願違,葉謹言隻是看著她,並沒有任何舉動,兩人對視了十幾秒後,葉謹言眉梢一挑,冷笑道“傅汐月,你的演技差了點兒,記住下次挑戰我的底線,用別的方式。”

  說完鬆開一直撐著門框的手,轉身走出大門外,臨關門前回頭看了一眼屋裏的傅汐月,眼神裏滿是鄙夷。

  大門關上那一刻,傅汐月整個人的力氣一下子被抽光,依著門框滑坐到了地上。

  葉謹言走出別墅,徑直坐進車裏,林小風從副駕駛探過身,語氣平和道“董事長讓您過去一趟。”

  “嗯,知道了。”葉謹言話音裏有些不耐煩。

  林小風也沒有再繼續說話,扭回身子吩咐司機開車。

  接下來一連幾天她都在別墅裏生活,葉謹言沒有再過來找她麻煩,每天定時定點有人過來送吃的,她像極了一隻被人圈養的寵物。

  這幾天她也試著走出別墅,結果牆壁上的攝像機會傳來一個男音的警告。

  這滿屋子的監控,將她的生活如真人秀一樣展現出來。

  傅汐月心裏清楚,這種太平日子不會持續太久,估計葉謹言最近是沒空搭理她。

  果然當天夜裏正在洗澡的傅汐月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

  她深呼吸將身上的泡沫衝洗幹淨,裹著浴巾走出浴室。

  一出來就聽到葉謹言略帶疲倦的聲音“你晚上都不開燈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