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我實在是...力不從心，已經一滴水也弄不出來了。”

  隻是短短一分鍾的時間，穆妍便已經渾身無力，身體軟塌塌的趴在浴缸旁，嘴唇的顏色慘白得像是一具屍體。

  而浴缸裏，隻是裝了大概不到四分之一的水，距離葉澤給出的目標，起碼還有一半沒有完成。

  不過葉澤也沒怪她，而是從係統裏拿出了一件聖遺物。

  “這個給你，你暫時先用一下，看看效果。”

  沒錯，他給出的正是那件強化+12的潮濕舌頭，這玩意兒可以提供整整4倍的水元素恢複力，給穆妍用的話，能極大提高她的續航能力，不會動不動就弄不出水來。

  穆妍看見這閃閃發亮的物件，整個人都徹底呆住。

  “這、這是！？”

  “聖遺物，趕緊拿著戴上。”

  穆妍不敢怠慢，依言照做。

  幾乎是下一秒鍾，葉澤就看見她的臉色開始好轉起來。

  從被榨幹的狀態，到恢複活力的生機。

  這聖遺物果然極品。

  “好、好棒！”穆妍滿臉狂喜著驚呼，“感覺就像是整個身體泡在水元素裏，從周圍不斷有水元素鑽進肚子，好舒服！”

  “別廢話，趕緊弄水出來。”葉澤催促她，同時警告，“這聖遺物非同小可，隻是暫時給你用，一旦我什麽時候需要，你必須第一時間拿出來，如果有一絲猶豫，小心掉腦袋，知道嗎？”

  穆妍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她繼續凝聚淨水，恢複力提升4倍以後，她能穩定出水的速度堪比水龍頭——當然是那種小口徑的，不可能像她之前全力以赴時如同淋浴噴頭一樣的誇張。

  但這個速度要裝滿半個浴缸估計得好幾分鍾，葉澤等得有些不耐煩，幹脆吩咐一聲出去了。

  “我在外麵大廳，弄好了叫我。”

  “是。”

  他本來是想去陽台上吹吹風，可誰知出來以後，卻看見路夢瀅在擺弄他的大鐮刀。

  “這玩意兒好重，好鋒利，你從哪兒弄來的？”

  “殺怪掉的。”

  “殺怪！？”係花一臉震驚，“殺什麽怪，還會掉這種東西？”

  葉澤稍微把自己之前的經曆跟她分享了一下，聽得係花連連瞪眼。

  葉澤說完後，她的臉上卻隻剩下苦笑。

  “好吧，我算是知道我再怎麽拍馬也趕不上你了。”

  “拍馬確實是趕不上。”葉澤開玩笑的跟她說，“但是拍馬屁或許可以？”

  “拍馬屁？”路夢瀅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就臭美吧，我幹嘛要拍你的馬屁？”

  “你不是要趕上我嗎？萬一你馬屁拍得棒，我心情一好就打賞你幾件聖遺物呢？”

  葉澤手裏正好有一件非常適合路夢瀅的聖遺物，那個稀有品質的結締鞘，是加風元素操縱度的，路夢瀅用起來肯定會很舒服。

  不過係花這人沒什麽別的特點，就是自尊心出奇的高，她轉過頭‘哼’了一下，表示不屑於葉澤打賞的聖遺物，她會自己憑本事搞。

  “拍馬屁何嚐不是一種本事呢？”葉澤誘惑她，“都說馬屁拍得好，官階升到老，這裏有捷徑你不走，非得自己去冒險？”

  路夢瀅稍微回頭偷看了葉澤一眼，又轉過頭去道，“我不要，會被你看扁的。”

  “你現在就已經扁得不能再扁了。”葉澤聳著肩膀，實話實說，“你不是姚想那樣的特殊覺醒者，注定沒有超過我的可能，這點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路夢瀅陷入短暫的沉默，接著她放下鐮刀，賭氣一樣看向窗外。

  “那你為什麽不把我趕走？”

  “我為什麽要把你趕走？你這麽漂亮，又聽話，帶在身邊當個吉祥物多好？”

  葉澤輕佻的伸手去抬她的下巴，被一巴掌拍開。

  “少貧，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嗬嗬，你的直覺倒是準。”

  “穆妍既聽話又漂亮，身材又妖嬈，還對你絕對服從，你有她就足夠了，還需要我幹嘛？”

  這話說的，葉澤走進幾步，一隻手拍向欄杆，將係花‘欄咚’在窗台上。

  他把腦袋伸到路夢瀅臉旁，眼睛凝視對麵的建築。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在這裏裝糊塗？”

  路夢瀅陷入沉默。

  葉澤的臉輕輕貼在她的臉上，她沒有避開，隻是問葉澤：“那你是喜歡她那樣毫無底線的對你絕對服從，還是我這樣的距離感？”

  葉澤微微一笑，“如果我說喜歡她那樣的呢？”

  “那我就會離開。”路夢瀅像是受了什麽屈辱，別過臉道，“我一個人闖。”

  “大人，水已經給您弄好了。”

  葉澤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穆妍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低著頭恭敬地提醒。

  他輕輕笑了笑，沒有再說，轉身往浴室走去。

  葉澤進去以後沒多久就傳來一陣泡進浴缸的動靜，穆妍聽到後，這才抬起頭來，走到路夢瀅身邊。

  “你剛剛在跟大人說什麽？我對大人毫無底線的絕對服從？”

  她的表情說不上好看，語氣也有些冷淡。

  路夢瀅回過頭，臉色淡然的說：“難道不是嗎？”

  穆妍反問她：“難道不應該這麽做嗎？”

  “不應該，至少尊嚴必須保留。”

  “尊嚴？”穆妍嗤笑，“尊嚴能值幾個錢？”

  “尊嚴不值錢，因為尊嚴無價。”

  “啊嗬嗬，啊哈哈哈！”穆妍完美的用低沉的聲音笑出了十分不屑的感覺，“尊嚴無價，多麽可笑的言論！”

  路夢瀅冷著臉問，“哪裏可笑了？”

  “你沒有被人按在地上用木棒強行侵犯過吧？”穆妍嗤笑道，“你也沒有被人狠狠暴打過吧，你被人扇耳光扇到耳鳴過嗎，你知道被殘忍虐待的感覺嗎，比如被人用沾了辣椒水的皮鞭狠狠的抽，被人用燒紅的鐵釘刺進身體。”

  路夢瀅眉頭緊皺，“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我可沒有你這些悲慘的經曆。”

  “所以你不知道，尊嚴連狗屎都不如。”

  “我是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給我罩子放亮點！”

  穆妍突然伸手過來捏住路夢瀅的下巴，表情陰狠的恐嚇，手指狠狠的用力捏。

  “要是你敢對大人有絲毫的不敬，小心我的鞭子。”

  “你能抽得了我？”

  路夢瀅用力將她的手拍開，冷笑著伸出右手，在身邊刮起凜冽的氣流。

  “有種來試試啊？”

  “我當然不會蠢到跟你剛正麵。”穆妍陰險的笑，“我就不信，你沒有一丁點有機可乘的時候。”

  “我看你是有什麽大病吧？”路夢瀅臉上浮現厭惡的表情，“瘋狗一樣，見人就咬。”

  “沒錯，我是有病，有很大的病，自從那天起，我也許就已經瘋了。”

  穆妍仇恨的扭曲著俏臉，手掌用力攥緊，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真就像一條瘋狗。

  “但是大人救了我，幫我報得大仇，賜我力量，給我新生，帶我從那個地獄中走出，開啟新的人生，他就是我現在唯一的信仰，他就是我的神！我不允許任何人對他有絲毫的不敬，就算那個人是你。”

  “你真的已經瘋了。”

  路夢瀅滿臉不可理喻的丟下這句話，抬腳要走，卻被穆妍一把抓住手腕。

  “你不會希望被一條瘋狗逮住撕咬的吧？”

  路夢瀅將穆妍的手狠狠甩開。

  “當然不想！我又不是瘋子。”

  “哼！不想的話，就給我對大人尊敬一點，你也是受過大人恩惠的人，務必給我誠惶誠恐的去償還，要是敢有絲毫的懈怠...”

  “真是條瘋狗！”

  路夢瀅有種全身雞皮疙瘩都立起來的感覺，低罵一句快步離開，穆妍緊緊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翹起一抹宛如毒蛇般陰狠的弧度...

  葉澤剛剛使用了一發時間回溯。

  不是因為外麵兩個女人撕逼的事，他壓根不知道，之所以回溯時間，是因為他做了一個小小的實驗。

  然後，差點被這個實驗給直接玩兒死！

  不過，這也讓他發現了一個他一直以來都忽略掉的問題。

  非常重要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