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對南星做過什麽？”楚驚鴻走到鳳九卿的身後，臉色冷如寒冰。

  “你想知道？”鳳九卿沒有回頭，卻是有些意外。

  她竟然還沒走？

  “不怕死？”

  驚鴻卻快步走到他的跟前，一把奪去他手裏的酒壺，哐當一聲扔在地上。

  “你究竟對南星做過了什麽？你快說！”

  鳳九卿抬眸看著她。

  酒壺被她扔掉，他也不生氣，隻是那雙染了點點酒氣的眼眸，有那麽一瞬，讓人迷離。

  “你是楚國的九公主？”

  “與你何幹？”她現在要問的，是南星的事！

  “既然是楚國的九公主，一不是星兒的女兒，二不是南晉皇族中人，你以什麽立場來逼問我？”

  鳳九卿這話，讓驚鴻呼吸一滯，心下竟然掠過一絲刺痛。

  她……不是南晉皇族的人，也不是南星的女兒，她憑什麽逼問？

  可是，南星如果真的是她穿越過來的媽媽……

  但這事，誰信？連她自己都不敢信是不是？

  “那把槍，到底是怎麽來的？是不是南星的？”

  驚鴻的語氣終究還是平靜了下來。

  鳳九卿對南星沒有任何敵意，甚至，她看得出來，鳳九卿對南星，心心念念。

  就憑這一點，她對鳳九卿也硬不下心來。

  “你不會傷害南星的，是不是？”她小聲問道。

  “我說是，你信嗎？”

  “我信！”

  鳳九卿眸色一陣沉凝，再抬起眸，看著她。

  這次，他唇角淒涼的笑沒了，臉色逐漸黯淡，灰蒙蒙的眼底，卻又似慢慢恢複了一絲絲的光亮。

  “你信？”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連自己都幾乎要聽不到。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信。

  可這丫頭說，她信。

  驚鴻心情很沉重，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想要什麽。

  最終，她在他對麵坐了下來，低頭，看著桌上的酒瓶：“我……信。”

  鳳九卿不說話，打開一瓶酒，推到她的跟前。

  驚鴻拿起瓶子，一口氣喝下了半瓶。

  心依舊沉甸甸的，目光有些迷蒙。

  “告訴我，她到底是什麽人？她到底是不是……是不是這個年代的人？”

  驚鴻這話，讓剛拿起酒瓶的鳳九卿指尖一緊，酒瓶子差點從手裏滑落。

  “你說……什麽？”

  “她是不是這個年代的人？”驚鴻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兩眼猩紅：“你知道的是不是？告訴我，到底是不是？”

  鳳九卿不說話，隻是定定看著她。

  “你說話呀！你聽得懂的是不是？她到底是不是？”驚鴻很少會這樣失控，但今夜，她忍不住！

  南星到底是不是媽媽？快告訴她！南星到底是不是？

  她激動地盯著鳳九卿，隻想從他眼中看到端倪。

  可他眸色如水，眸子裏頭什麽都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鳳九卿才淡淡道：“她是陛下的女兒，你說她是不是這個年代的人？”

  他，確實聽得懂，否則，他說不出“這個年代”這四個字！

  驚鴻抓住他大掌的那五根手指頭，不斷在收緊。

  “那你告訴我，她是不是還有另一個名字，叫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