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入門修行靠個人
作者:六叔吃燒烤      更新:2020-05-30 08:34      字數:2790
  氣體雙修,方為正道。

  柳白緩緩睜開雙眼,迎麵走來一對夫婦。

  這對夫婦的樣貌,他再熟悉不過,因為這二人,正是他的生身父母。

  趙氏緩緩走上前來,摩擦著柳白臉龐。

  柳白甚至可以清晰感覺到,母親手掌傳來的溫度,還有淡淡翠竹香味,仿佛回到了家中一般。

  “白兒,想必一定受了許多苦吧。”

  熟悉的聲音,響起一瞬間,柳白便忍不住鼻頭泛酸,眼中更用處朵朵淚花。緊忙低下頭,用衣袖擦掉淚水,勉強擠出一絲笑臉,“勞煩母親費心,兒子不孝。”

  趙氏臉上,露出一道溫暖人心的笑容,“既然在外如此辛苦,不如早些歸來。”

  柳白抬起頭,並未說話,隻是仔細看著趙氏,眼中說出不來想念。

  眼見柳白並未說話,身後忽然響起柳父聲音,“白兒,回來吧。”

  其父一開口,柳白身體一顫,側過頭看向柳母身後。先是行禮,而後靜靜等待著,父親接下來的訓誡。

  “如今,你已經時日無多。早些歸來,我還能多享受一段天倫之樂。”

  柳白聽完,先是一愣,過了片刻,轉而漸漸露出一臉笑意,開口說道,“想不到這此等迷霧,竟連家父說話語氣,都模仿毫無二致。”

  柳父臉上露出一股怒意,厲聲說道,“為何胡言亂語?”

  柳白確實緊忙辯解道,“孩兒見到雙親,喜出望外,所以胡言亂語,還望父親多多訓誡。”

  柳父怒哼一聲,不在理睬柳白。

  趙氏緊忙走到二人中間,好生勸解道,“白兒,莫要使小性子,趕快隨母親歸鄉。”

  柳白看著趙氏,臉上更是露出喜悅神色,“孩兒許久未見母親,想多聽母親說些話。”

  趙氏看著柳白,不經愣住,臉上滿是不知所措,回頭求助一般,望向柳父。

  柳父眼見此景,便又是一頓訓斥。可柳白卻反而樂在其中,即便是雙親,在嚴厲的訓斥,他仍是滿臉笑意。

  ······

  迷霧之外,張無極將氣感盡數張開,時刻留意迷霧的每一次異動。但奇怪的是,自從柳白進入其中,便再無異動。

  此時已經過去三日,也早已過了與柳白,一定時限,但不知為何,心中總有個聲音,告訴他多等一刻。

  不知過了多久,迷霧之中忽然起了一絲變化,張無極敏銳的覺察到柳白身處位置。

  可就在準備將他帶出迷霧之時,忽然停手,他發現柳白並未沉浸其中,反而十分清醒。

  而在迷霧之中的柳白,仍然麵對著雙親。

  忽然之間,若有所感便站立起來,走向趙氏,彎腰拱手作揖,“多謝母親生養之恩,孩兒不孝,恐不能常伴左右。”

  說完這句話,便一拳打向趙氏腹部。趙氏是瞬間幻為一團迷霧,眨眼之間,消失不見。

  柳父驚慌大喊一聲,“不孝子,膽敢對你生母動手!”

  “父親,柳白早已不是,出村之時的柳白。”

  柳白緩緩走向柳父,目光直視其父,“父親大人,孩兒回村之後,定然會與你,用射術一較高低。”

  “大膽,竟敢以下犯上!”

  柳白握緊右拳,徑直打在柳父胸口。同樣幻化作一陣迷霧,消散而去。

  望著緩緩消逝的兩團迷霧,柳白不禁閉眼陷入沉思,過了片刻,心中莫名出一股思緒,時候走出此地。

  於是,柳白便順著這股思緒,任由身體行動。不知走了多久,也許一炷香,也許一刻鍾。

  忽然之間,臉上感覺到一股溫暖,眼前似乎出現一股光明。緩緩睜開雙眼,抬頭望去。

  眼前則是高峰入雲一片翠綠,萬裏晴空陽光溫暖。

  “恭喜小師弟,走出迷霧崖。”穀聲高聲叫喊著,響徹整個**崖。

  阮山也是滿臉笑意,但唯獨張無極,麵色平靜。仿佛柳白走出迷霧,乃是意料之中。

  實際上,柳白越是出乎意料,越是讓張無極感到痛心疾首。

  柳白向二位師兄拱手作揖,雖無師門之名,但其中情誼,相比同門師兄弟,並無區別。

  看到此情此景,張無極更是難過,便轉過身背對眾人,開口說道,“既然你已習得道門內功心法,便無需再習雙拳門的內功心法。但靜心中,仍需日日苦修。”

  柳白聽聞教誨,緊忙躬身行禮。

  “若你入門,為師自然要散去你一身真氣,從頭開始修行雙拳門心法,不過你並未入門,倒也無妨。”

  柳白不禁一愣,心中自然聯想到,難道前輩便是因為此事,才禁止自己入門?

  正當柳白思索時,張無極再次開口,“雙拳門心法雖不如道門,但精煉皮骨,道門卻是遠遠不如。”

  眾人無言,靜靜等待在著張無極接下來的話。

  “雙拳門兩門絕學,其一便是自在無極功,其二便是雙拳法。”張無極停頓片刻,轉過身向著山下走去,“從今往後,便由阮山教你如何修行。”

  看著張無極離去背影,柳白順口而出,“這便算是教完我了?”

  阮山瞬間捂住柳白的嘴,低聲在其耳邊說道,“師父會的我都會,剩下的我會交給你。入門師弟幾人,都是我教出來的。無礙,安心即可。”

  柳白總覺得阮山語氣中,有些怪異。

  正在此時,莫名響起張無極的聲音,“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這一句話,算是徹底擺脫,張無極教授柳白的可能。

  柳白說是不失落,肯定是違心之言。

  轉過頭看向一旁阮山,拱手作揖行禮道,“日後還請大師兄,悉心教導。”

  阮山擺了擺手,笑著說道,“無需客氣,以後便是同門師兄弟。”

  三人相視一眼,阮山與穀聲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師兄,今日不免要慶祝一下,不如讓四位師兄,買些肉食與酒水回來?”

  阮山看著穀聲期待的眼神,仔細想了想,麵色滿是為難,“前幾日潘寡婦家的房屋塌了。”

  穀聲臉上期待的神色,漸漸消失,轉而變得憂愁,“她還有個五歲的幼子,今後該如何度日。”

  二人一陣歎息,而後同時轉頭看向柳白。

  柳白看著二人眼中期待神色,心領其意,緩緩開口說道,“不如修複屋舍的錢,由我來出。”

  二人臉上憂愁,轉眼之間,消失不見,甚至用喜悅神色,也不足以形容。

  “小師弟果然是俠義心腸。”

  穀聲雙手抱拳,臉上一幅敬仰做派,但緊接著便說道,“小師弟,師兄有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柳白看著穀聲,開口答道,“但說無妨。”

  “師兄多日未沾酒水,嘴裏太過清淡,不知師弟能否請師兄,吃一頓酒水。”

  柳白本以為是何等要緊之事,沒想到是請吃一頓酒,低頭想了想,凱歐說道“不如將幾位師兄,都請來如何?”

  阮山瞬間愣了一下,轉身便消失無影無蹤,甚至還刮起一道疾風。

  穀聲看著柳白,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神色,似乎是一種有苦難言,卻又幸災樂禍的表情。

  柳白愣愣看著,阮山離去的方向,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師兄,這是去了何處?”

  穀聲並未回答,而是反問道,“小師弟,你身上錢財,可夠?”

  柳白仔細想了想,算算身上剩下的五銖錢,加上阮山與穀聲,從躍龍門客棧老板那裏,說服而來的三十枚五銖錢,將近五十枚五銖錢。

  便開口說道,“還剩約有五十枚五銖。”

  這些錢相當於普通縣城,尋常人家一年收入,想必應當足夠。

  穀聲聞言,臉上瞬間露出喜悅神情,甚至隱約之間,出現一股酒後醉紅,連忙說道,“夠了夠了,終於可以放開肚子,吃一頓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