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

  他理解不了“永恒”的真正概念，也不知道這個境界的存在究竟有何神異。

  但這並不影響他在“永恒”這一基礎上加以架設，加以想象。

  “參考白帝少昊所在世界的體係，我直接以造化境為模版，進行虛擬鋪架，走造化路線的真正造化境，第一重，就是開天辟地，但卻不是依賴仙界因果大道聯動三種法則開天辟地，而是，完完全全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大道，讓自己的大道融入能量、時間、空間的特性，衍化為真正的天地，第二重，讓這方天地成長，化為媲美仙界的存在，第三重，同樣是一個成長過程，但其體量……卻要達到極致……等到了極致後……”

  柳承淵聯想到自己對仙界新的認知……

  如果仙界是一個銀河係的話……

  第二重，他的力量就等同於銀河係了。

  第三重時，自己的力量就相當於達到了整個宇宙所能達到的極限，如超級星係，如巨引源、如宇宙網。

  等到第四重時……

  “打破桎梏，跳出這個宇宙！”

  柳承淵腦海中迸射出一道靈光。

  最終達到“我即是天意、我即是宇宙”的境界！

  “以小觀大，如果我這個猜測方向是正確的，那位無上太始大天尊的境界應該就處於第三重……畢竟如果他晉升到四重天了，開辟出來的仙界就不會如此弱小，應該相當於一方真正的宇宙才是。”

  再根據白帝少昊那個世界的修行體係驗證……

  第一重天的造化仙王，放到白帝少昊的世界相當於太乙金仙。

  第二重天，仙界級，放到到白帝少昊的修煉體係為仙尊，被稱之為聖人，不過由於他們那個世界的天道權柄沒有分成三部分的緣故，相當於仙道九重的混元無極大羅金仙。

  第三重天，仙界創始者無上太始大天尊級，放到白帝少昊的世界媲美道祖。

  再往上……

  就是第四重天。

  “這麽一對比……白帝少昊的世界……並非我猜測中另一片龐大無比的河係，而是……另一座宇宙？”

  柳承淵喃喃自語。

  早在當年剛飛出太元界，仰望著頭頂上陌生稀疏的星空時他就有過猜測，他來的到底是另一顆星辰，另一個星係，還是另一片宇宙。

  而現在……

  他似乎找到結果了。

  “不對，我手上有洞天之靈給予的前往白帝少昊世界的坐標……如果是兩方宇宙的話，怎麽可能完成兩界穿梭？”

  柳承淵皺了皺眉頭。

  緊接著，他意識到兩種可能。

  第一種……

  洞天之靈白鸞從來就沒有信任過他，給他的根本就是一個虛假的坐標，隻是為了搪塞他將他打發走。

  第二種……

  洞天之靈白鸞自己，甚至白帝少昊，也找不到真正返回的坐標。

  就像這個名為星靈的文明，蟲洞傳送時出現故障，機緣巧合出現在北冥大世界外，你要再讓他們原路返回，他們絕對無法做到。

  至於白帝少昊留下的路……

  “千年修煉到大羅金仙……根本就是奢望。”

  柳承淵喃喃自語。

  他已經踏上成就大羅金仙的道路，因此十分明白，想要在千年內修成大羅金仙難到什麽地步。

  要知道，在他有一號幫助的情況下，將煉金法、不朽之軀淬煉法優化到連造化仙王都無法優化的地步，並且資源無限的情況下，仍然花了幾萬年才不朽八階。

  不朽金仙往上，還有個太乙金仙。

  這個階段根據對法則的理解度、領悟度，將太乙金仙分成入門、小成、大成、圓滿四個步驟。

  也稱為法則四步。

  隻有走到太乙金仙大成階段後才能引動法則降臨。

  而想要在降臨過程增加承載法則的成功率，至少得在在法則四步中，走到太乙金仙階圓滿的程度。

  當然，太乙金仙階段對法則領悟最高，一些人絕世天才在這個階段除了會領悟一種大道法則外，還會涉入其他兩種法則領域。

  這種太乙金仙，被稱之為雙重入門、三重入門，或雙重小成、三重小成。

  如果以這個為目標，需要花費的時間就更長了。

  總之，柳承淵不認為有誰真的能在千年內修成大羅金仙。

  “或許，白帝本身也知道自己已經迷失在這個世界，失去了返回的希望，之所以留下洞天之靈白鸞……也是抱著賭一賭的心思，如果真有人能在千年修成大羅金仙，那一定是開了掛，開了掛的人，必然可以化不可能為可能，而要是最終沒有人能夠完成這個要求……他亦會任由世界崩塌，讓時間將有關於他的一切痕跡在這一方世界中埋葬。”

  柳承淵搖了搖頭，收回思緒，目光落到宇宙上。

  “第四重天，就是化身宇宙級，我即天意，我即宇宙……但我的目標，是媲美永恒之盤……也就是第五重天……”

  可惜，柳承淵自身對“永恒之盤”到底是什麽概念都無法理解，他隻能通過猜測加以完善。

  “我唯一能夠接觸的就是無上太始大天尊……這位第三重天的存在……他留下了三條道路，即造化、混沌、無上，指向能量、空間、時間，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三種力量才是打破宇宙桎梏的關鍵所在？無上太始大天尊明白這一點，有前進的方向，可自己卻始終無法悟透……一旦悟透……”

  悟透後會是什麽？

  造化！無限的能量！所有被湮滅的物質都能無限重組！它代表著存在！

  混沌！無限的空間！乃是所有物質、能量存在的基礎！它代表著虛無！

  無上！無限的時間！洞悉萬物所有規則的運轉和變化！它代表著變化！

  到最終會變成什麽模樣？

  造化極限，本身就是“存在”的意義，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將他們消滅。

  混沌極限，本身相當於無限的空間，就像凡人眼中超新星爆發的力量可以毀滅幾光年，可將空間尺度拉升到一萬億光年呢？超新星爆發的力量傷害不了這一空間尺度分毫！

  無上極限，無限的時間使得他洞悉了時間萬物所有的規則運轉，洞悉了變化的意義，空間束縛不住他，能量摧毀不了他。

  如果將這三種屬性當作三維的話，造化，無疑是攻擊，混沌無疑是氣血，無上，大概是閃避屬性。

  造化代表著物質、能量、精神、意誌、心靈等一切能夠幹涉外物的存在，攻守平衡，道行中庸。

  混沌攻擊力低，破不了造化的防禦，但氣血幾個億，且一秒回血幾十萬，造化盡管有幾萬攻擊，根本打不死混沌。

  無上同樣不擅長攻擊，並且血條也不長，但閃避值點滿了，造化同樣奈何他不得。

  “果然，任何道路如果走到極致，都稱的上無敵，當然，前提是這條路足夠漫長……盡管這一切都是我建立在無上太始大天尊有前進方向的前提下，根據他留在仙界的傳承而推導的……”

  柳承淵自言自語。

  他的層次，讓他隻能接觸到這個級別的力量，並加以推導，因此，他也隻能希望無上太始大天尊的路是正確的。

  盡管他冥冥中似乎也感覺出，這條路，確實是正確的。

  隻是這種感覺毫無征兆，他自然不能倚為證明。

  “那麽，我要朝著哪個方向發展？或者，我需要哪種規則？物質界無敵的造化？空間領域無敵的混沌？還是超脫於物質、空間之上的無上時空之道？”

  柳承淵思忖片刻。

  突然覺得自己實際上有參考物。

  仙妖靈詭神魔！

  六族的三條路，可以視為這三個方向的削弱版。

  或者說，這是六族根據仙界規則模擬出來的山寨版。

  “造化仙王和妖族至尊，至高神和無上天魔，神聖和……時光長河……”

  柳承淵心中一動。

  時光長河。

  詭族沒有至尊，可它們靠著時光長河，卻是讓所有人最頭痛的存在。

  當年仙族四大造化仙王殺入時光長河中，都未能奈何詭族半分，反而險些有仙王隕落其中。

  從這一點足以看出時光長河的強大。

  再加上無上太始大天尊，他的前進方向似乎是以無上時光之道為核心，那麽……

  “時光長河。”

  柳承淵心中明悟。

  相較於造化攻守平衡、混沌防禦高氣血長，時光長河的絕對閃避……保命能力似乎更強。

  再說了，他想真正了解白帝少昊和他所在那個世界的信息，找到回去的路，未來必然要將主意打到永恒仙王身上，這位仙王手中掌握的信息，絕對比洞天之靈白鸞豐富無數倍。

  而造化仙王、至高神，都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得誰，唯有時光長河，當年有險些滅殺仙王的記錄。

  因此，時光長河才是他的最佳選項。

  “我的精神能量，並不是單純的精神能量，而是一條時光長河……”

  柳承淵福至心靈，思維似乎跨越了時間、空間，洞悉真相：“規則武器的作用，就是將其解封，賦予其時光長河的特性，讓這條時光長河隨著我的精神增長蔓延出來，將我一生所經曆的一切……過去、現在，乃至於未來，我所踏足的所有世界盡數納入其中……使其和我合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