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真是好謀算。”

  可謀算比不過巧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她本意是去加速秦致逸死亡的，誰能想到給他一口毒血逼出來了，人就好了。

  這不能怪她。

  “再好的謀算，也比不上你來的如此巧。”這件事也算得上是荊瀾曦心中的痛了，但她也不是肯輕言放棄的人，“但自從他秦致逸好了之後，太後停了她的藥，本宮自然也不會再讓人下藥，被太後看出端倪。”

  沈芙玉在心中微微想了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就說得通了，太後對於她的藥還是很自信，所以她偷偷用了第二次，想讓秦致逸再次歸順自己。

  “但說到底太後用的藥本身就含幾分毒性，看你問起這些，想必是她又用起來了。”荊瀾曦笑笑道，“怎麽，以你的本事，還解不開太後的毒嗎？”

  “藥能救人一命，可要一心求死，就是神藥又能如何呢？”沈芙玉歎了一口氣，“這宮裏的日子，到底是沒有別處過得自在。”

  “但你們的結局會是如何，我還是有些興趣的。”話音一轉，她繼續道，“我這兒有樣東西，或許是娘娘需要的，娘娘有興趣嗎？”

  荊瀾曦沒有正麵回答她：“那你想用你的東西，從本宮這裏換什麽？”

  “閻羅殿在江湖上聲勢浩大，無人不知無人不懼，皇後娘娘能號令閻羅殿的精英追殺我，想必您跟閻羅殿的交情也不淺，就不知道有沒有我借個方便的機會？”沈芙玉問道。

  荊瀾曦卻笑了笑：“沈芙玉，你也別太獅子大開口了，你想分閻羅殿的一杯羹，總也要讓本宮看看你拿不拿得出夠格的東西了。”

  “若我拿得出來，給個什麽客卿長老的，有機會嗎？”沈芙玉狡黠一笑眨眨眼睛，“我也想知道皇後娘娘您做不做得到呢。”

  微微權衡，荊瀾曦看了東淩一眼，不多時東淩從內室取出來一樣東西交付到荊瀾曦手中，荊瀾曦打開錦盒將裏麵的黃色水晶墜子拿了出來：“客卿長老可不是誰人都能當的，但此物是本宮的信物，亮出此物閻羅殿上下皆知你是我的客人，除了插手不了閻羅殿內部的事情，可以再不過分的情況下幫你做事，這個你意下如何？”

  “欸~整的跟定情信物一樣，這要真拿著這個出去，保不齊閻羅殿的人還真會這麽想。”沈芙玉想到了荊瀾曦夜夜的私生活，也不知道這樣的黃色水晶墜子，她送出去了多少個，“這水晶墜子是獨我一人有，還是旁的姐妹都有啊？”

  荊瀾曦知她在說渾話，將東西收了起來：“以本宮的權利，此物隻能給三個人，殿主本人也隻有四位貴客，若你能讓本宮滿意，你就是本宮的第一位貴客。”

  “不怕我其實是在騙你？”沈芙玉微微眯著眸子笑道。

  “你總不可能用著本宮的勢力去幫秦致逸。”荊瀾曦不覺得沈芙玉做得到，閻羅殿在大巽，不會做出任何違背她利益的事情，這是規矩，何況客人終究是客人，她能利用閻羅殿做的事情十分有限，且客人的事情也要先報給她，才會決定要不要做，沈芙玉她再有本事，憑著僅有的這些，她能做什麽？

  沈芙玉笑笑不語，手伸入袖中，借著遮掩從懷中拿出了一瓶藥。

  “這是什麽？你所秘製的毒藥？解藥？補藥？”

  “都不太對吧。”沈芙玉微微抓了抓頭發，“就如同您不可能讓我當閻羅殿的客卿長老一樣，我總也不可能將我獨有的毒藥給你不是？”

  “不過這一小瓶，足夠解娘娘如今的燃眉之急了。”

  “哦？”荊瀾曦微微挑眉，“有什麽作用？”

  “娘娘不是想要太子麽？”沈芙玉將東西輕輕推了推，看了東淩一眼示意她可以將這藥拿過去，“我手裏的藥，可比您千辛萬苦從雲景弄回來的坐胎藥好用。”

  說著她手指微微一對：“吃下它的當天，夜晚在和男人……畢竟您應該也清楚，太醫說什麽誤診，都是客套話罷了。”

  看著荊瀾曦目光中的遲疑，沈芙玉笑道：“你的心腹太醫可看不出它的成分，不相信的話，我建議你找個動物或是找個人試試。”

  “不過我覺得還是盡早用比較好，畢竟時間緊迫不是？”

  荊瀾曦打開來看了看，藥瓶裏傳來淡淡的藥香，這般味道獨特的藥，的確是從未聞到的味道，略是思索一番，她也將水晶墜子推了過去：“本宮還是希望，日後的見麵也會如這次一樣。”

  “誰知道呢。”沈芙玉賤賤的接了墜子，隨意的揣進了兜裏丟進了空間吃灰，說實話這墜子真是一點卵用都沒有，純純當個裝飾品的話倒是還說的過去，至於閻羅殿什麽的，說實話她不關心。

  荊瀾曦信與不信，這次之後她應當都不會太過針對自己，如此一來也算是完成了答應秦致逸的活兒。

  “沈芙玉，但你若願意再幫本宮做些什麽，或者幫閻羅殿做些什麽的話，客卿長老本宮可以幫你拿到。”荊瀾曦丟下了一份誘惑，至少她察覺到沈芙玉對這些似乎有些興趣，“生了孩子後，想必你就打算離開了吧？”

  “你一人想獨自離開簡單，你的孩子，你的家人，可不是那麽輕易能帶走的，你不怕太後或者秦致逸對他們動手？再威逼利誘你回來？”

  “聽起來是很可怕呢。”正準備走，沈芙玉回眸看去，懶懶的似乎是在思考，“不過皇後娘娘，我不跟任何人結黨，孩子想帶走，難道會很難？”

  “至於家人……皇後娘娘打聽了我這麽久的底細，有沒有想過，萬一我根本就不是沈芙玉呢？”

  留下這句話，沈芙玉就直接離開了鳳鸞宮。

  反正嚴格來說，本來她就不是沈芙玉，她等沈芙玉身死才附身占據她的身體，嚴格來說她可不欠沈家什麽，沈家永遠對於她來說，都隻是可以利用的陌生人而已。

  要不是秦致逸，她根本就不屑於花時間跟沈家周旋這幾個月來的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