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給京城城隍一點顏色看看
作者:多腦魚      更新:2022-03-03 16:47      字數:6267
  神機營的參戰,是錢尊禮萬萬沒有想到的。

  因為調動神機營,可是需要皇帝的詔令,兵部的授權,還有內閣的允許才行的。這薛仁道居然敢直接調動神機營,回頭朝廷定然要找他的麻煩。

  朝廷找麻煩,那是後事。現在如果不阻止神機營的將士,那麽他的陰兵就立刻會有事!

  所以一直在看戲的錢尊禮此時也忍不住了,直接站出來阻止神機營。

  薛仁道此時冷笑一聲,說到:“錢大人不是不在陰府嘛,為何現在就出現了?”

  錢尊禮此時臉色陰沉,僅僅是剛剛那一下,他的陰兵就損失了數千人,好些個陰官被飛雷炸傷。他冷聲說到:“薛仁道,你違規調動神機營,難道就不怕朝廷怪罪?”

  “朝廷怪罪就怪罪,但是我不能忍受有人在我們雷火宮麵前作威作福。”薛仁道毫不留情的嗆到。

  錢尊禮說到:“什麽叫作威作福!我的人是在正常的執行公務!這天下妖邪之事,我們城隍都有權管理。倒是你,利用職權私自調動神機營,這才是作威作福。”

  論辯才,隻懂鑽研的薛仁道怎麽可能是錢尊禮的對手,他一下就被說的啞口無言了。但是這個時候,張巍的猖兵就站出來說到:“我是天門縣縣令張巍的猖兵,是來給張老爺送信的,你們怎麽能憑空汙我清白,說我是賊人野鬼?分明就是你們有錯在先!”

  “對,分明就是你們看不起我們猖兵,仗勢欺人!”其他的猖兵一聽,也趕緊聲援自家兄弟。

  這個時候,錢尊禮就說到:“你是天門縣張巍的猖兵?”

  聽見這話,錢尊禮心中就大概了解是什麽怎麽回事了,這也許真的就是一個誤會。

  天門縣張巍,以前也是泰山學社的人,說實話,兩人還有一麵之緣。但是後來府君不允許他使用陰府係統之後,他的私人書信就不能通過陰間的小兵傳送了。

  陰間的係統不能用,那他用自己的私人猖兵,那也說得通。

  區區一個誤會,難道就搞得這麽大的事情出來?錢尊禮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自己的判官,然後說到:“你說你是張巍的私兵,你可有什麽證據?”

  證據,當然有證據。這些猖兵是打了張巍印記的。隻需要展示出來,就能證明。

  下一刻,這猖兵就展示了張巍的私印。最初的那個夜遊神一看,也有點著急了,他說:“如果是張大人的私兵,你為何不出示與我看,而且你跑什麽!”

  張巍的猖兵此時說到:“你看我宛如看一個犯人,你給我展示的機會了嗎?是你一上來就要抓我的!”

  這下這夜遊神有些麻爪了,他還想狡辯幾句,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此時,那判官卻冷冷的說:“張巍大人的私印,也是可以作假的,你不配合我們檢查,反而私自逃竄,更是有做賊心虛的嫌疑。這也怪不得我們!”

  這張巍的猖兵聽見這話,氣的眼睛都紅了。他說到:“這也能作假?你做一個給我看看!”

  這判官冷笑,“我是沒有那個能力做的,但是不代表別人沒有這個能力。”

  這話就強詞奪理了。但是錢尊禮聽了,卻暗自點頭,不管是真理還是歪理,隻要有理,他們就有話說。

  於是,這判官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問心無愧,大可以將書信交給我們,讓我們交給曹府的人。”

  這猖兵一聽,當即就喊道:“這可是大人的私信,是私信!我怎麽可能將大人的私信交給你。”

  “那我不管,你不能表明身份,也不能讓我們檢查,我們有保護朝中大員安全的職責,這就怪不得我們。”判官再次說到。

  “你現在將信件交出來,我們檢查過後,才能讓你給遞上去。”這個判官如此說道。

  這話連一邊的錢尊禮都聽不下去了,他淡淡的說:“人家那是私信。怕是不好給你檢查。”

  這判官卻說:“大人,如果這信有毒,害了曹大人怎麽辦?我也隻是盡我的職責。”

  錢尊禮這一下都沒有話說了,他再次仔細看了看自己這個手下,平常這家夥做事穩重,也不多事,為何今天有所不同?

  這判官的話,此時卻深深的傷害到了張巍的猖兵。這個猖兵臉色難看,氣的魂體都發抖了。他說到:“我是張大人的猖兵,怎麽會去謀害張大人的家人,你分明就是……”

  他一口氣沒有上來,忽然喊道:“我就是給我家爺爺送一封信,身為他的猖兵,我問心無愧,你這混賬血口噴人,就算我魂飛魄散,我也不會饒過你!”

  他的話說完,自己就臉如蠟黃,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件,對著身邊的張巍猖兵說到:“告訴奶奶,我辜負了她的囑托,這封信是送不到了。你們幫我送到曹府,親手交給曹大人。記住,要親手!”

  他的話音落下,然後他就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接著他的魂體越來越淡,最終消散在天地中。

  這個猖兵,就這樣硬生生的被氣死了。

  所有的猖兵都愣住了。不管是張巍的猖兵,還是京城法壇的猖兵,還是附近來支援的猖兵,都愣住了。

  猖兵不怕死,但是如此憋屈的死,卻是他們最不甘心的。

  氣氛此時壓抑的可怕,所有的猖兵都沉默的看著那封信。猖兵雖然出生草莽,但是最重義氣,最佩服忠義之人。

  張巍的猖兵,此時也目中充血,就要給自己的兄弟報仇。

  就在這個時候,京城的街道傳來奔馬疾馳的聲音,一個太監拿著一封詔書,飛快的來到雷火宮前,拿著詔書就大聲的嗬斥。

  “是誰讓你們神機營出動?是誰?我手中有內閣命令,皇上的印信詔書,命令神機營將士全部回去!”

  這太監騎著馬,憤怒的在雷火宮前大聲的喊道。眼下同進帝身體堪憂,朝廷內正是風聲鶴唳的時候,忽然,這大晚上的神機營就出動了,還和京城城隍幹了起來!

  難道他們就不知道這是非常敏感的時期嗎?想了一下這神機營中,大部分的將領都是一心研究的雷火宮修士,對政治的敏銳度不夠。似乎又能理解了。

  曾經因為雷火宮道人是一心研究的方外之士,所以很放心的將神機營給他們共同管理。但是現在看來,這些人隻顧研究,沒有一絲政治敏感度,怕也是會誤事!

  在正是詔書的命令下,神機營的將士不得不回去。而天空的錢尊禮看見這個,也說到:“行了,既然是一場誤會,那麽這件事就這樣了結了。都散去吧。”

  那判官看了看那些壓抑著怒火的猖兵,也隻是冷笑一聲,轉身跟著錢尊禮走了。

  陰兵很快就散去,各方勢力也終於離開。隻留下那些猖兵在原地發呆。

  “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定要讓張大人為我們做主!”張巍的猖兵們喃喃說道。

  其他的猖兵一聽,也非常有義氣的說到:“這哥們是個好樣的,如果有什麽我們幫忙的地方,請盡管招呼。”

  張巍的猖兵們點點頭,然後這些外來的猖兵就一一離去。

  最後,京城法壇的猖兵慚愧的說到:“是我們無能,沒有能幫助到他……”

  張巍的猖兵們連忙安慰他們說:“話不能這樣說,害死他的,不是你們,是那些無理的陰官……”

  雙方沉默了一陣,然後張巍的猖兵,才帶著那封信,回到了天門縣。

  此時已經到了下半夜,幾個猖兵拿著那封信,看著陳枝蕊的房間,隻能等待她起床。

  就這樣,幾個猖兵等到了天亮,等到了陳枝蕊起床。

  打開房門的陳枝蕊看見這幾個猖兵,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守在我門口幹嘛?可有什麽事情?”

  這幾個猖兵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然後拿出她的信就哭喊道:“奶奶,我們有冤屈啊!”

  ……………………………………………………………………

  唐廣府,紫雲觀中。張巍此時正在和白凶神他們喝茶。

  黃袍現在是倒茶小弟,正在給在場的人倒茶。黃真君、紫雲、棲霞、白凶神,還有黃俊坐在一起,大家隨意的聊著天。

  棲霞真人見到了張巍,就問道:“據說能用五行之精氣在真人這裏兌換到星沙複命丹,這可是真的?”

  張巍微笑點點頭,說:“這倒是不假,不知道友能用什麽五行精氣來換?”

  棲霞這老宅男啊,其他的東西少,但是這五行精氣還是提煉了不少的。住在山中,有沒有其他的消遣,不是修行,就是提煉一些五行精氣,陰陽之氣等等。

  所以說,別人雖然也是隱居山中,但是也是要幹活,有收入來源的。

  棲霞馬上說:“我手中倒是有不少水行精氣,也不知道能不能換一顆星沙複命丹。”說著,他就拿出一個小葫蘆,這小葫蘆有巴掌大小,發出淡淡的涼氣,這裏麵裝的,就是水行精氣。

  這一葫蘆的水行精氣,是他凝練了四十多年才有的。

  張巍一看,立刻笑著說:“夠了,這已經綽綽有餘。”他想了一下,繼續說:“你這東西,不僅僅能換一顆星沙複命丹,還夠兌換一顆斂息歸卵丹。”

  星沙複命丹棲霞聽過,但是斂息歸卵丹他就孤陋寡聞了,然後他打聽了一下,就知道這丹藥的用處,當即心中就是一喜。

  ‘這斂息歸卵丹,可比星沙複命丹還要有用啊。’

  他馬上就要迎來大劫,不過他對渡劫還是很有信心的,就是怕出什麽意外,所以需要一顆複活藥。不過這斂息歸卵丹這種療傷神藥,估計也夠用了。這不就省下一顆複活藥了嗎?

  他也沒有再多想,當即就同意了張巍的話。

  然後,張巍就從懷中取出丹藥,和棲霞完成了交易。

  拿了張巍的丹藥,棲霞臉上就出現了掩飾不住的笑意。這次真的是意外之喜啊,想不到這個張真人是如此好說話!

  張巍這邊交易很痛快,但是另一邊的白凶神就沒有那麽痛快了。

  妖族的修行功法他有,但是都不適合黃俊。黃俊的體質,注定一般的功法沒有用。而白凶神又怎麽可能有妖族高級的功法。

  說得難聽些,現在能活下來的妖族,都是血脈很普通的妖族。那些血脈好的高級妖族,早就被人類殺的殺,抓的抓了。

  而類似於二十八宿這種天妖,其實在妖族中也不是高級妖族,他們隻是強大的妖個體。

  這沒有辦法給黃俊解決功法問題,黃俊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失望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紫雲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鶴唳之聲。張巍聽見這個聲音,忽然心中一動,說:“有人來找我了。”

  他走出房間之外,就看見天空有一隻巨大的金鶴在天空盤旋,而金鶴背上,則是坐著一個人。

  張巍仔細一看,坐著的不是陳枝蕊嗎?她怎麽來了?

  當即他就叫了一聲,讓天空中的小金飛了下來。

  小金龐大的身軀飛了下來,他正要伸頭去和張巍蹭一蹭,張巍卻直接繞過他,抱向了他背上的陳枝蕊。

  陳枝蕊當即就擁入他的懷中,然後心有餘悸的說到:“飛的好快啊!”自從小金被煉體之後,這飛行速度是越來越快了。如果還需要加速,他還能從尾部噴出火焰加速……

  當然了,不是從屁股噴火,而是尾部的羽毛能變成火焰噴射器。

  天門縣到唐廣府,幾萬裏的路程,小金一個時辰就能飛到,這可有些嚇壞了坐在他背上的陳枝蕊。

  張巍小心的安撫一下陳枝蕊,然後問道:“你怎麽來了?”

  陳枝蕊緩了口氣,然後說到:“你的猖兵,被人欺負了。”

  她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張巍,張巍聽後,心中也是火大。他說到:“京城城隍,簡直是欺人太甚。”

  兩人正在說著,白凶神也從屋中走了出來,陳枝蕊對他行了個禮。然後就聽白凶神說到:“你招惹到了錢尊禮?”

  張巍搖搖頭說:“不是我招惹到他,而是他招惹到我了。”

  白凶神說到:“這錢尊禮是泰山府君最忠實的屬下,他雖然也是泰山學社的一員,但是別人進入學社,好歹都是有些文化,喜歡讀書的,而他完全不是。”

  “他純粹是因為巴結和獻媚,才進入的學社。”

  說到這裏,白凶神說到:“最近這些年,錢尊禮在爭取鎮獄真君的位置。但是大乾朝廷一直沒同意,所以他就更需要泰山府君的支持。”

  鎮獄真君,全稱是東嶽泰山大帝鎮獄真君,是泰山府君的一個分神位。如果錢尊禮想要得到這個神位,泰山府君就要將這個神位從他身上眾多神位上剝離下來。

  這首先需要泰山府君本人同意,誰也沒有辦法讓一個真仙在不同意的情況下,剝離他的神位。

  然後就是城隍係統的問題。城隍係統是一個多頭領導係統。天庭、人間朝廷和泰山府君都能領導。

  天庭負責的是監察權,府君負責的是直接管轄權,而人間朝廷負責大部分的人事權。很多城隍都是人間的名臣名人,因為這些都是朝廷赦封的。

  這也算是一種三權分立了。隻是人間朝廷一直不放錢尊禮從都城隍的位置離去,這就值得玩味了。

  不管怎麽樣,人間朝廷都是卡了錢尊禮一波。

  京城當天情況,背後是眾多方麵的博弈,每一方人,都有自己的打算。

  張巍聽了這些,說到:“這件事情,我也能理解,但是並不表示我能接受。”

  他說到:“這京城城隍,就是欺負了我的猖兵,也是欺負了我!”

  白凶神聽見這話,啞然一笑,也不再說什麽了。然後張巍說:“這裏反正也沒有我的事情了,我要回去給我的猖兵討個公道。”

  說完,他就帶著陳枝蕊,重新坐在小金的背上,然後小金奮力展翅,直接飛向高空。

  白凶神則是笑著搖搖頭,說:“有些時候,命運不是你能抵擋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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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小金的背上,張巍懷中抱著陳枝蕊,因為速度太快,下方的景色都是化成一道白光略過。小金的身上有一道光膜保護著背上的人。

  如果不是這道光膜,陳枝蕊早就被高空的低溫凍僵了。

  這一次,不用一個時辰,小金隻花了半個時辰,就跨過千山萬水,回到了天門縣。

  落下小金的背上,就看見幾隻猖兵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

  張巍心中歎了口氣,然後對那幾隻猖兵說:“放心,我會給你們做主的。”

  說完,他就進入了房間。而這房間,就是供奉著張巍法壇的房間。

  張巍向著法壇一跳,整個人就進入到法壇之中。他的法壇現在已經和金頂法壇大小差不多,數量不少的猖兵正在內部叫喊。

  還有一部分邙山的大鬼正在一邊冷眼旁觀。

  張巍進入法壇之後,就對著自己的猖兵說:“這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那位死去的猖兵兄弟,我也心中有愧。但是我向你們保證,這件事,我一定給你們一個說法。”

  他的話當即讓猖兵們聒噪起來,紛紛叫好。

  然後張巍就在法壇內,找到了邙山鬼君。他對鬼君說:“今天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鬼君淡淡的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你想要怎麽做?”

  張巍看著鬼君,說到:“我想要給京城城隍一點教訓看看。”

  他頓了頓,然後說:“我要攻打京城陰府!”

  邙山鬼君聽見這話,當時就愣住了,然後他哈哈大笑起來:“你要攻打京城陰府?你確定你還清醒?這京城陰府,可不比我的邙山要小!”

  他是在譏笑張巍不自量力。

  但是張巍卻說:“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京城陰府,並沒有真仙級的戰力存在。”

  鬼君一愣,他貌似有點把握住張巍的想法,但是他還是說:“泰山府君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進攻京城陰府的。”

  張巍說到:“我有把握纏住泰山府君。但是如果你能幫我,我的把握會更大。”

  邙山鬼君此時臉上的譏笑也消失了,他仔細的看了看張巍,看著張巍認真的表情,他忽然說到:“如果你真的敢打,那我就能助你一臂之力,但是你要知道,我沒有了邙山陰府幫忙,我的實力達不到真仙。”

  達不到真仙,也是個半步真仙。眾所周知,半步的人最強了……

  張巍馬上就說:“有你的這句話就行了。”

  他的這句話說完,就轉身進入了法壇的通道中。

  法壇的通道,可以通向任何一個法壇。張巍沒有去別的法壇,直接去了京城法壇。

  表明身份之後,張巍就坐在了雷火宮的會客廳。

  招待張巍的,是薛仁道。

  喝了一口茶,張巍就直說:“昨夜京城,我有一個猖兵死在了這裏。”

  薛仁道聽見這話,麵無表情的點點頭,說:“這件事,我也隻能說是遺憾。”

  “所以,我要給京城城隍一點顏色看看。”張巍說到。

  薛仁道一聽,眉頭皺了皺說:“你怎麽給他顏色看看?他坐擁百萬陰兵,又有京城陰府。”

  張巍沒有說話,而是拍出了自己的火銃,然後說:“我用這個給他顏色看看。”

  薛仁道一看這個,臉上更是露出不解之色:“放銃術我知道,但是這一火銃,並不能有什麽效果。”

  在陰府的城隍,有點類似於在邙山的邙山鬼君,陰府會給他陰府的加持之力,一火銃可幹不掉他。

  張巍也點點頭說:“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是來求你們幫忙的。”

  薛仁道此時卻是說:“我們怕是很難幫得上你,我們都被朝廷斥責了,全宮觀的人不得出門,全部閉門思過。”

  妄調大軍,也隻是一個閉門思過的處罰,從這裏就能看出,朝廷是多麽寵愛雷火宮。

  張巍卻是搖搖頭說:“我不需要你們的人力幫助,我隻需要你們幫我鑄造幾杆火銃。”

  “鑄造火銃?”薛仁道微微一愣。

  “對,隻不過,我要的火銃比較大。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鑄造。”然後張巍手一揮,那尊75虎尊炮就顯露出來。

  薛仁道眼睛一瞪,說話口音都變了。

  “你管這玩意叫火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