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這世上有一半的冷漠,都是說不出口的害羞ii.
作者:我愛吃涼粉      更新:2021-08-29 01:48      字數:2208
  寶瓶市上空,一道霞光忽然落下。

  無視一切物體,直接垂直灑在沈卿冰的身上。

  沈卿冰頓時頭痛欲裂,身體癱坐在了地上。

  住在女兒家的崔榮頓時感覺有異,衝出來時,沈卿冰已經被光芒傳送到了半空。

  他急忙飛撲而上,想要帶回沈卿冰,卻被一名白衣女子攔住去路。

  崔榮緊張問道:“來者何人?”

  雙眸如雪的女子淡然回道:“仙人行事,下界俗子少聞少問。”

  言罷,便輕柔一掌,將崔榮打回了地麵。

  “女兒,快報警。”崔榮忍著劇痛大喊。

  他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但他隻能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白衣女子抱起沈卿冰飛身而去,直抵天門。

  這時,稚童也已站在了天門之外。

  天門即將關閉。

  “嘶——”

  可就在這個時候,天地間響起一聲刺耳的嘶鳴聲。

  人間修士們都嚇尿了,驚得下巴掉在地上。

  “誰讓你們動我女朋友的?”

  一個怒氣衝衝的年輕男人破碎虛空殺來,腳上還踩著兩團鳥巢形狀的雷電。

  天道鎮壓之下。

  有人直腰而起。

  天地之間,仿佛在這一刻萬籟寂靜。

  稚童雙眸一亮,驚訝道:“是他!”

  地麵,有一位鶴發中年男子和一位書生模樣的年輕人也舉步登天。

  二人急忙打起招呼,異口同聲道:“秦前輩。”

  秦楊一步直接衝到那些白衣女子麵前,怒目圓睜地凝視著那個抱住沈卿冰的白衣女子。

  他殺氣騰騰道:“不要以為你們一個個長得好看,我就不敢打你們了。”

  領頭的白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氣,被突然衝到距她隻有咫尺的秦楊驚出一身冷汗,錯愕問道:“閣下和我們帝君有關係?”

  “帝君?什麽帝君?”秦楊愣神道。

  白衣女子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沈卿冰,語氣不鹹不淡地講道:“此女便是我天界冰雪國的女帝轉世。”

  “你說冰冰是天界冰帝轉世?”

  秦楊頓時怔住了,摸了摸下巴,忽然又感覺青山都笑了。

  白衣女子看了看身後緩緩閉合的天門,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不管你是誰,今日我們都必須帶走君上,如果你想阻攔,我等也不會客氣。”

  言罷,在她身後的白衣女子們紛紛拔出手裏的仙劍,勢有一拚到底的苗頭。

  秦楊哈哈大笑,擺手道:“嚇死我了!帶走吧帶走吧,我隻有一句話想說,誰敢欺負她,我就揍誰。”

  白衣女子似笑非笑的點點頭:“告辭!”

  旋即,她們轉身便消失了。

  這時,腳下的喊聲也變得越加清晰。

  “秦兄,拉我一把。”

  “秦前輩,也拉我一把。”

  許宣和劉夢得在天門下方百米的位置被神秘的力量阻隔了,即使用盡全力,也無法再繼續上進一寸。

  “許宣你個瓜皮,你還沒成仙?欠老子的錢什麽時候還?”秦楊罵罵咧咧問道,低頭隔著空氣踩了他幾腳。

  許宣愁眉苦臉道:“秦兄啊,此事說來話長,你先拉我一把,我和娘子快一千年沒見了,單身狗的寂寞你懂的。”

  秦楊撇撇嘴:“我特麽有女朋友,不用充氣那種。”

  劉夢得也是急忙說道:“秦前輩,你答應我的,幫我去見李白。”

  “此符可讓你們在白玉京待上一年,須知天上地上時間都是一致的,自行把握,我還有事,好自為之。”

  秦楊隨手掐出兩道符,分給這兩人,然後離開天門獨自遠遁。

  “謝謝大慈大悲的秦兄!”

  “謝謝知我心者秦前輩!”

  逍遙城裏,有人瞠目結舌地問道:“那人是誰?”

  有人絞盡腦汁仍是搖頭:“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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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曆史是寫給後人的教科書。

  白駒過隙,一晃眼,已過去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今年處暑剛過,秋意就開始彌漫上來。

  寶瓶市。

  崔姬兩隻眼睛呆呆的看著空曠的樓道,最終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拖著行李箱走進了電梯。

  一年來,她都呆在寶瓶市,沉浸在難以自拔的修仙狀態中。

  一年過去,在她身上的變化非常大。

  秦楊教她的修煉方法,非常契合她的體質,讓她隻用了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從一個沒有品級的修仙者,晉級到了八品境界。

  按照這個速度繼續下去,她相信用不了十年的時間,她就可以觸碰到三品,乃至二品的門檻。

  二十年之內,她完全有信心打開天門。若是再有機緣,必然更快。

  也是正因為她這種超乎尋常的修煉速度,一直都不被家族看好的她,轉眼就成了整個崔氏的香餑餑。

  來自全國各地的求婚拜帖更是塞滿了崔家的院落。

  久而久之,即使是一些平時很少聽到這種消息的地方,也有秋風送去了音訊,撫著某些人寂寥的心境。

  落禪寺。

  葉子簌簌的響著,住持方丈南渡大師看著自己的小徒弟一禪心不在焉,便將一片落葉輕輕的彈在了他的臉上。

  “對佛不專心,當心為師罰你思己。”南渡大師含笑道。

  一禪撇撇嘴,苦笑了一下,把頭抬起來,“師父,徒兒有一個問題。”

  南渡大師慧眼一亮,說道:“佛前暢所欲言。”

  一禪不敢看佛,抓了抓臉,扭捏道:“我,我想問,情字。”

  “情?”

  南渡大師愣了愣,雙眸炯炯有神的注視著一禪的眼睛,許久後才站起身,擺了擺手,轉身麵朝著菩提樹。

  片刻後,他沉吟著笑道:

  “這世上有一半的冷漠,都是說不出口的害羞。明知不主動會失去,又害怕主動得不到珍惜。對喜歡的人沉默,對自己卻很囉嗦。”

  “但不是因為對方不重要,而是不知道,自己是否重要。”

  “如果你的生命中有這樣一段關係,需要拚命才能捂熱,就寧可錯過,感情除非互相喜歡,否則所有的喜歡都是心酸。”

  “但這……又是不對的。”

  一禪似懂非懂,聲音糯糯道:“師父,此話又是何意?”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眾生的身體就是一座山,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殊不知,換一種看法,又何嚐不是一種超凡脫塵的力量。”

  “所以……”一禪眼睛一亮,看向山外的廣袤世界。

  嫋嫋娜娜的雲朵,在他的眼中幻化成了一位聖僧的模樣。

  那一刻,兩個和尚衣袂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