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傳奇偉兄 德勇嘚瑟訛新人
作者:汴塘舞仕      更新:2021-08-23 06:38      字數:2173
  後來隨著交往的加深,聽說師偉兄從小到大每周最少要吃一個王八,乖乖,真是貧窮限製了想象啊,一周一個王八,如果我們一周能吃一頓肉,哪怕一個月能吃一頓肉,我心足矣。大學期間,這哥們不住校,每天騎著自己的大摩托車-南京春蘭豹上下課,在校園裏特別拉風啊,當時很多人都羨慕的要死,不是羨慕人,是羨慕那輛春蘭豹,那可不是誰想買就能買的奢侈品啊。

  很多年後因為體重過於肥胖,一度達到將近400斤,醫生給他說,這已經影響到了身體健康,如果再不減肥,身體的其他器官將不負中荷,生命堪憂。為了活命,師偉兄立誌減肥,每天晚上隻喝一碗白粥,堅持快走5公裏。

  說是快走,其實對於正常人來說,就是慢走,因為他這個體重隻能慢走,想跑也跑不起來啊。但是師偉兄風雨無阻,經過三年的艱苦努力,一度減到了180斤,成功甩肉200餘斤,很多同學見了之後又一次被驚呆了。這也說明了兩個道理:一,為了活著,人是可以爆發出多麽驚人的能量啊;二,什麽吃藥,針灸減肥啊,那都是扯淡,就兩條:管住嘴,邁開腿。

  說著說著就扯遠了,再說當許德勇收到了這部摩托羅拉手機後,那種自豪感爆棚的感覺,絕對和前兩年很多果粉買到了水果機一樣,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很驕傲的拿著手機在我們麵前不時擺弄一下,一會兒李紅梅桌上的電話響了,一會兒梅清桌上的電話響了,她們一接電話,就聽到許德勇在那頭嗬嗬嗬的笑著:請問李紅梅小姐在嗎?我是許主管啊,聲音清晰吧?搞得大家哭笑不得。許德勇還特意跑去龍崗買了一個小皮套,掛在腰間,走起路來,小肚子挺的高高的,那小眼神絕了,真的有種要日天了的感覺。

  許德勇的宿舍就住在我斜對麵,24號晚飯後我正躺在床上看書呢,許德勇從我們宿舍經過,看到我在,就走了進來,和洪順寧打了招呼,熱情的喊我去下麵踢會兒足球。我說我不大會踢,就不去了。不巧的是,他忽然看了到我放在床下的那雙新鞋,很感興趣,就提出來要借我的鞋穿穿,我就問他多大的腳,他說他41的,我說我這是43的,您穿著估計有點大。他一邊說著沒事,沒事,一邊就把鞋子提走了。

  你說我作為他的下屬,雖然自己還沒有上腳,但是我能怎麽辦呢?我也隻能忍痛割愛陪著笑臉了,結果等到我要去上班了,也沒有見他還鞋,第二天還沒有來還鞋。直到第三天晚上,他要回東北老家了,才把鞋還回來。鞋拿過來的時候,我一看,靠,那真的叫一個慘不忍睹啊,前麵也給我踢破皮了,鞋幫上還蘸著油漬,更要命的是臭氣熏天啊,簡直能熏死人啊,直令人作嘔啊。

  說實話,如果我當時經濟條件好的話,我真的不會再要這雙鞋了,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給他就算了。可是咱窮啊,舍不得啊,連忙捏著鼻子,屏住呼吸,把鞋子扔到了桶裏,去樓下接上水,泡上洗衣粉,準備晚上下班後再去刷。發生了這件事,讓我對許德勇這個人的印象大打折扣,本來認為他是個蠻有能力的一個人,對我雖然不算熱情,但是教起東西來還算是盡職盡責的,也算是個合格的領導吧,但是現在看來,這個人品質有問題啊,這叫什麽事啊!

  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在辦公室裏能更加近距離,仔細的觀察到了許德勇的所作所為,就更加的讓我不齒。譬如他經常趁機揩一下女同事的油啊,不是趁著和女孩子們談事情的時候用手握一下人家的小手,就是用手摸一下女孩的頭發了放到鼻子處聞一聞啊等等,還經常用語言逗女同事,譬如,哎呀,李啊,你看我都這麽大年紀了,也到了找女朋友的時候了,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哎呀,梅啊,昨天我夢到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了,不知道今天是否能夢想成真啊等等。

  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鮮族人,和我們比起來,肯定韓國人更高看他一眼,所以隻要不是太過分,也沒有人和他計較,大多數時候都是能避開就避開,盡量少打交道,雖然來的時間不長,可是我可以斷定許德勇在成賢廠是沒有朋友的。

  首先,我想韓國人是看不上他的,雖然他們是同一個民族,但是畢竟不是一個國家的人,從生活習慣,日常思維,已經不大一樣了,而且人家是開公司的,是來做生意的,做生意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並不是為了來關照你,對不對?所以你和其他中國人,在老板的眼中都是一樣的,區別隻是你可以用鮮語和他們溝通而已。

  其次呢,許德勇又看不上咱們國人,他覺著他是小韓民族的同胞,他們是一條根的,他們語言相通,他們習俗相近,他和韓國人是一個團隊的,他比咱們更重要,比咱們更忠心,和咱們不是一個級別的,咱們就是打工仔而已,而他許德勇應該算是偽軍吧,嗬嗬嗬。

  所以一到周末,不是看到他醉醺醺的一個人從龍崗回來,喝得爛醉如泥的在宿舍一睡一天,就是看到他一個人在工廠裏瞎逛,形單隻影。還有一次,很晚了,我和龍炎秋出去吃宵夜回來,剛到廠門口,離著多遠,就看到一個人趴在廠門口旁邊的樹邊,哇哇的在那裏吐著,一邊吐著還一邊唱著阿裏郎。我還沒有開口呢,龍炎秋就悄悄的說,肯定是老許啊。

  當時我還不信,說,不會吧,他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啊?龍炎秋見怪不怪的笑了笑,說,嗬嗬嗬,以後你就會知道了,這是老許每個周末的固定節目。

  啥?節目?我驚訝的問到。

  是啊,周末下午下班,他打扮一新,坐車出去,晚上醉醺醺的回來,在大門口邊吐便唱,吐完了,也唱完了,然後回去開門睡覺,一覺到明天下午。這就是他的固定表演程序,嗬嗬嗬。

  靠,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剛剛還準備去扶他回去呢。

  別,你可千萬別,別找不自在。

  嗯,好的,我聽你老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