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自殺
作者:那年花癡      更新:2021-05-01 16:50      字數:2225
  <b></b>秦依依時時刻刻忙碌,人憔悴了許多,個個無比心疼。

  每次幾人不消半個小時便睡著,她笑了笑,依次在幾人額頭上親了一口,“好,媽咪答應你們!”

  “那麽說好啦,可不能夠撒謊喲,媽咪去找爹地吧,他正在院子裏看月亮呢,我們自己能睡。”

  “對呀!”小寶爬起將秦依依往外拖走,“還有,媽咪說過要做誠實的人呢,自己也要做到哦。”

  秦依依被幾人往外推,隨著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心下頓時莫名其妙。

  窗台下的院子裏確實有顧寒獨自坐在亭子裏的身影。可是巴巴前去能談什麽呢?

  難道真要舍棄工作,每日呆在一方別墅內和社會脫節嗎?她搖了搖頭,不是想要的生活。

  腳步不由自主回到書房,用力打門時才發現已經緊緊關閉,之後回想起來輕歎聲,知道三人搗鬼。

  此刻必然都趴在窗台上,若是不見自己的身影,以後又如何取信於他們呢?不能食言,隻得走入院中,同時冷不丁地一回頭。

  果然看見三顆躲閃不及的小腦袋,還有小寶揮手時隱隱約約有叮叮當當清脆的金屬碰撞的聲音。

  是鑰匙!

  真是調皮!秦依依硬著頭皮走過一方園園的荷花池。月光傾瀉在寬長葉麵上,猶如流水一般。

  茶香四溢,顧寒正在品茶,他似乎已經料到,且將自己的那杯也泡好。茶香以及混雜著院子裏的各種花香倒是宜人。

  “月下煮茶,好風雅啊。”

  秦依依品了一口後,眼睛望向亭子尖角上的月亮,圓圓的月盤,幽藍的夜空,點點的星光點綴。

  如此寧靜的夜景多久不曾欣賞過了。

  “你還記得我喜歡茉莉花的香味!”是杯剛剛泡好的茉莉花,幽幽的馨香沁人心脾。

  顧寒的目光幽深,在清冷的夜色中泛著點點的寒意。

  “我等你多時了!”

  知道無可避免,秦依依坦然道“我知道,你一直想找機會嘛,可是我覺得能夠勝任。小胖的父親是個地產商,依托現在房地產業身價迅速暴漲,在小胖剛進幼兒園時還特意建了一座天橋供整個幼兒園的師生安全穿越馬路,所以學校老師格外照顧,有時在幼兒園裏囂張跋扈了些,我找三人談過,幾人之間都能和平共處,小朋友偶爾有矛盾也實屬正常。”

  “你的意思是說能夠平衡家庭和工作啦?”

  秦依依垂下眼簾,輕輕地嗅了口。

  顧寒神色和緩,“前幾日我確實暴躁了些!”

  眼睛陡然抬起來,秦依依心中詫異,隻見到顧寒略帶歉然道“當時我有些口不擇言,今日特意來泡茶向你賠罪的!”

  遙記得之前大有逼迫她遵從自己的意願,想起那時對她的壓迫實屬不該。

  “我以茶代酒,請你原諒!”

  他果真喝了三杯。

  “為什麽呀?”

  就在下午時人還滿臉不快呢,突然轉了性子,簡直莫名其妙。

  “也沒什麽,幼兒園打來電話,說三寶好表現優異。上次並不完全是他們的錯。你說的不錯,我們每個人都不應該為別人而放棄自己追求夢想的腳步。”

  秦依依笑了笑,仿古的燈籠被風吹得微微的搖晃,燈光閃爍中,隻覺得眼前的茶更為幽香。

  墨家別墅裏,為了保險起見,阿珍叫上了保鏢,和他一起推門進去。嗆人的酒味彌漫在整個大廳。

  等到將燈打開後嚇得尖叫一聲,連忙拉住保鏢指著沙發下躺倒在地的男子,“他是不是真的死啦?”

  地上有一汪血跡,鮮紅刺眼。

  保鏢趕忙上前,莫初浩倒在地上,手腕處有道深深的劃痕,血蜿蜿蜒蜒地順著地板流向四處。

  緊張地跪在地上輕輕地拍著莫初浩的臉,“莫總,莫總,醒醒!”

  “別叫啦,先止血!”

  看他臉龐鼻子紅彤彤,顯然喝了不少酒。

  好在還有呼吸。

  “阿珍姐,是不是將他送往醫院?”

  “不行,還是照舊把李醫生召到家裏來!”

  又是清理傷口,又是喂藥,折騰到了後半夜聽醫生說已經並無大礙。

  “可人為何還沒醒呢?”

  “他喝醉了酒後失血過多,等他休息好了自然會醒來的!”

  阿珍聞言讓保姆在一旁照顧,自己前去送醫生。

  “阿珍小姐不必相送,你的擔憂我明白,裏麵的規矩我懂的。”

  知道他不會亂說話,可心中亂亂的,她依舊隨著醫生走向外間,“李醫生,阿浩到底是自殺還是其他?”

  “說不好,照你們的說法像是醉酒後倒地,手腕正好撞在尖銳的酒瓶碎片上,當然也有可能爬下來尋死。”

  夜深人靜時突然覺得迷茫了,莫初浩借酒澆仇不是因為她的,一定是秦依依,一定是。

  不顧夜深將電話打過去。

  秦依依正和顧寒相擁而眠,陡然被電話鈴聲驚醒,輕輕挪開他放在腰間的手臂,看了一眼電話名字。

  想了想於是來到陽台。此刻夜色朦朧,她打來電話時聲音異常的傷感,“你說的不錯,他喝酒了並且有危險!”

  對麵的阿珍沒有之前的冷漠。

  “現在身體如何了?”

  得知安然無恙後秦依依鬆了口氣。

  臨睡以前和顧寒聊起來,他認定莫初浩定會愛惜自己。

  “像他那樣的公子哥,什麽女子不曾見過,又怎會為一名女子而難過呢?你實在太善良。”

  她並非善良,甚至於有些厭惡死纏爛打的莫初浩。

  明明自己是有夫之婦卻一意孤行,明明身邊有個一心一意對待的阿珍卻性情暴戾令她變心。

  一手好牌打的稀爛,都是咎由自取。對這樣的人毫無同情必要,不過此刻聽說人依舊沉醉未醒,不知為何心中悵惘。

  淡淡的憂傷在四周彌漫。

  電話那頭的阿珍重重歎息,“我以為會開心會雀躍,可不知為何會有愧疚感,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哈哈哈!”

  她不自然地幹笑幾聲。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呢。”

  即便有喜歡的男子,阿珍心中依舊放不下莫初浩,怕是呆在一起數年的依戀的感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