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最是麻將得人心
作者:有鳳棲梧      更新:2022-03-29 00:04      字數:4247
  朱昶點點頭,“我知道的,白姑娘,真的非常謝謝你,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已經丟了性命了。”

  因此,她說的話,他都會聽的。

  白如意說:“不用說謝謝,對我來說,你是我的病患,我要對你負責,醫好你的身體,同時,在我覺得你人不錯的前提下,也很想將你當成是我的朋友。”

  “朋友?”朱昶聽著,微微怔了怔,繼而開心了起來,“聽見這兩個字,我真的很開心,能跟你做朋友,是我的榮幸。”

  鸞景深在一邊看著,心裏麵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那是酸酸的,像是醋罐子翻了……

  “好了好了,”他對朱昶說:“你哭也哭了,心情也好了,現在,你可以回去好好安慰一下你的母親了。”

  他總感覺如果自己不下一個逐客令的話,這個家夥怕是一直都不會走了。

  這樣會很影響他跟白如意的二人時光!

  朱昶剛要準備走,白如意卻是喊住了他,“剛好我這邊也沒什麽事情,不如,咱們打會麻將怎樣?”

  打麻將?

  鸞景深見著她一臉開心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二人時光沒戲了。

  “好吧。”鸞景深有些哀怨地說:“但是,他不會,人也就隻有我們兩。”

  “他們來了。”說著,她就用自己的意念,將白簫他們從空間裏放了出來,這樣人數就夠了,並且還多。

  白如意說:“來來來,你在邊上看著,白簫黑琴,你們過來,蒼霞負責伺候。”

  琴瑣受傷了,還沒有痊愈,繼續留在空間裏麵治療。

  很快,麻將的聲音就響徹了整個房間。

  朱昶在一邊看著,也不由很快就被吸引了。

  他倒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看著看著,就學會了。

  白如意說:“你看著仔細點,橫豎就這麽幾樣,你學會了也好。”

  朱昶笑了笑,“我看著哩,我會打紙牌,你這個石頭牌,我看著倒是新鮮。”

  這樣一說,白如意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鸞景深連著碰了好幾次,直接將白如意給架空了。

  白如意一伸手,準備抓牌,他就碰,一抓牌,他就碰,最後沒有牌碰了,他居然直接杠上了!

  氣得白如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看看你碰成啥樣了?現在需要找對子來自摸了吧?”

  她哪裏知道,鸞景深是見著他們兩個人說話太親密了,心裏麵酸溜溜的,所以,一怒之下,將心裏麵的氣都撒在了麻將上。

  白如意見著他很張狂,立刻下了狠手,開始拆牌,她打一張,黑琴就碰過去了。

  位子是這樣的,白如意的下首是鸞景深,鸞景深的下首是黑琴。

  白簫坐在白如意的上首,跟鸞景深做對門。

  因此,白如意隻有打黑琴手裏有雙的牌,他才能碰過去,從而將鸞景深架空了。

  也幸虧是黑琴,若是白簫,怕是不敢碰太多。

  但是黑琴腦子少根筋,他越碰越爽,甚至洋洋自得了起來,完全不顧鸞景深的感受。

  白如意如果想要知道你家什麽牌,那實在是太簡單了,她直接讓意念過去看就好了,若是平時,她是不會這樣做的,但是現在,她必須要碰得鸞景深風中淩亂不可。

  同時,她也看到鸞景深手裏麵需要的牌,她就卡在手裏爛掉了都不打出去。

  最後,這一牌在她的一番騷操作之下居然糊了。

  她得意地瞟了一眼鸞景深,笑眯眯地說:“想害我,現在自食其果了。”

  鸞景深卻也是不生氣了,他看著笑得沒心沒肺的白如意,唇角輕輕揚起。

  幾圈下來,朱昶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會了,便要求上陣。

  鸞景深直接讓黑琴下了桌,黑琴雖然心中有些不滿意,但卻是爺命難違,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下了桌。

  朱昶上了桌子,黑琴就在一邊教著他,果然,麻將這個東西最粘人了。

  黑琴被粘住了一樣,一直都舍不得離開,雖然是打著教朱昶的幌子,但是手恨不能替他來完成。

  鸞景深原本是以為,把黑琴換下去,換上了不會打牌的朱昶,可能會對自己這邊好一點。

  但是,很遺憾的是,他不知道白如意能用自己的意念來窺探他們的牌。

  這就造成了鸞景深根本不可能贏。

  他要什麽牌,白如意都知道,甚至還能將他要自摸的牌給悄悄地換掉。

  這就導致了幾圈下來,鸞景深一牌都沒有自摸成功。

  而其他的三個人,都是輪流開花。

  這樣一來,原本手氣還不錯的鸞景深徹底玩完。

  在接下來的幾圈裏,就算是白如意沒有作弊,他也不可能起來了。

  打麻將就是這樣邪門,手氣好的時候,真的是一堵牆都擋不住,但是,手氣走了,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鸞景深皺皺眉,他真的是太鬱悶了。

  甚至不知道今晚是怎麽回事。

  他向白如意投去了求助的眼神,但是,白如意根本不搭理他。

  女朋友都吃醋了,他居然不知道原因在哪裏?

  可白如意也不知道,自己男朋友之前也吃醋了啊。

  這樣幾圈下來,鸞景深已經輸光了身上的銅錢,他隻好跟白如意借。

  但是,白如意卻是說:“抱歉,賭場不能借錢,借錢必輸。”

  這樣一說,原本想要借錢給他的白簫和朱昶,趕緊伸手捂住了自己前麵的銅錢。

  “那我沒纏頭……”

  “那你剛好休息一下,讓黑琴來。”

  黑琴趕緊屁顛地跑了過來,“爺,您休息一下,這裏就交給屬下吧,屬下一定幫你報仇!”

  鸞景深看著白如意都不幫他,也隻好接受了這個提議。

  但是,很奇怪的是,黑琴一坐上來,一連自摸了好幾把。

  這不由讓鸞景深的眼睛都直了,他說:“你已經替本王報仇了,趕緊換本王來。”

  黑琴哪裏舍得走,但是看見鸞景深那冷冰冰的眼神,隻好將屁股從椅子上極不情願地挪開了。

  隻不過,鸞景深剛上來就啞巴了,一牌沒摸,又恢複成了之前的狀況。

  最後,他不得不相信今天手氣太背了,不適合打麻將。

  就這樣,他隻好看著他們玩。

  心中卻是極度的鬱悶啊。

  不過,他要是知道自己的這個情況完全是白如意造成的,那估計會更鬱悶。

  沒一會,就有人來喊吃飯了。

  他們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牌桌,等吃了飯後,他們又迫不及待地聚在了桌子邊,繼續著之前的牌桌,繼續玩了起來。

  等他們盡興了之後,已經是半夜了。

  眾人離開之後,鸞景深覺得,這一次該輪到他們兩個人獨處了吧?

  鸞景深說:“如意,你怎麽一直不給我好臉色看?”

  白如意卻是冷冷淡淡地說:“我一直都這樣。”

  “你胡說,你明明就是不高興了。”

  “我高興或者不高興,都是我的事情,你又何必要操心。”

  “那怎麽成?”鸞景深趕緊說:“你可是我的未婚妻,我若是對你不聞不問,那要我這個未婚夫幹什麽?”

  “你還知道自己是我的未婚夫?”

  白如意白了他一眼,心情極度不爽。

  “又怎麽了,你一下午都是在針對我。”

  包括晚上!

  白如意冷笑了一聲,“你還好意思說,你不針對我,我會針對你?”

  鸞景深眨眨眼,一臉無辜,“我什麽時候針對你了?”

  “一開始上來,你就使勁碰,結果還不是被我打趴下了?”

  白如意說著,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鸞景深這才明白了一下午,白如意針對他的症結所在了。

  他說:“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是我大意了,我隻是覺得好不容易有了這麽多碰子可以碰,一下子就激動了。”

  他說著,伸手將她一把抄在了懷中,“是我的不對,我不該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

  既然鸞景深這樣說了,那也算是症結被解開了。

  白如意也不是那種,一直糾纏不清的女人。

  她這才笑著說:“既然你這樣說了,那事情就這樣好了,以後看著點,別隻顧著自己,這樣我很生氣的。”

  鸞景深趕緊認錯,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

  白如意看著他的樣子,心裏麵不由又有些心疼他,隻覺得這樣的男人,在她的麵前,如此言聽計從,會不會對他的性格有所影響?

  其實,她是想多了,鸞景深可不是一個隨便就能被人左右性格的人。

  他對白如意好,完全是因為她是白如意。

  換個人試試?

  敢這樣跟他說話,估計明年的今天就是忌日了。

  鸞景深見她氣消了,就忍不住抱得更緊了。

  他說:“隻要有你在我的懷中,不管遭遇了怎樣的境況,我都覺得人生很美好。”

  鸞景深的話,讓白如意聽著,都不由如春風掠過心頭。

  那暖暖的感覺,透著絲絲的癢,麻麻的,讓她很舒適。

  “你對我這樣好,我還能說什麽?”白如意一笑,“以後的路還長著,誰知道你是不是一時貪圖新鮮。”

  “自然不是。”鸞景深趕忙說:“我若是有這種想法,那我就不是人。”

  “你不是人是什麽?”白如意白了他一眼,“瞧你說的什麽胡話。”

  鸞景深說:“我也不知自己說的是什麽胡話,我隻知道,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會瘋掉的。”

  這句話……說得白如意都有些感動了。

  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後輕輕地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鸞景深哪裏能受得住這個?

  趕緊還擊,他狠狠地吸住了她的唇,在口中摩挲著。

  這不由讓白如意感覺到一陣陣的快樂。

  這個家夥,以前就是一個小白,在遇見她之前,他還保留著自己的初吻。

  現在,才多久,就已經是一個接吻的高手了。

  兩人緊緊地纏在了一起,鸞景深在經過了漫長的等待之後,終於迎來了,他夢寐以求的二人時光。

  翌日,上午十分,白如意就去看朱睿智。

  梁吉兒已經起來了,正陪在他的身邊看著他。

  昨晚,他們就睡在了一起的,這一夜,梁吉兒都是在照顧朱睿智。

  雖然很辛苦,她幾乎是一夜沒有合眼,但是她的心中卻是十分開心。

  這個失而複得的男人,幾乎就是她整個生命,為了能讓這個如同生命一樣的男人能睡個安穩覺,她昨晚都是衣不解帶。

  就在他的身邊躺了一下。

  朱睿智因為長期在石屋中,現在突然換了幹淨舒服的床,他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因此,在睡著了之後,他就會出現不停地抖動的現象。

  這就讓梁吉兒根本沒有辦法去安心睡覺,她必須要陪在他的身邊,牽著他的手,在他出現渾身抖動的時候,抱著他。

  她就這樣跟他度過了一個晚上,現在,她雖然有些精神憔悴,但是心裏麵卻是十分開心的。

  看見了白如意進來,朱睿智立刻緊張了起來,他伸手抓住了梁吉兒的手,指著白如意叫了起來。

  他已經不會說話了,至少短期內,難以恢複,需要梁吉兒慢慢地引導他。

  梁吉兒安慰著他說:“別怕,白姑娘是來給你檢查身體的,你的身子受了太多的苦,若不及時治療,恐怕是會落下病根的。”

  在她的柔聲安慰之下,朱睿智終於不再那麽緊張了,但是他還是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攥住了。

  白如意說:“你不用緊張,昨天紮針的時候,是不是很快就不疼了?”

  朱睿智看著她,眼中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惶恐不安。

  白如意給他診了診脈,自從學會了診脈,她覺得實在是太方便了。

  就是診脈隻能作為簡單的常規檢查,若是感覺有問題,還是需要現代的儀器。

  診脈之後,她能感覺朱睿智的身體要比昨天好太多了。

  今天需要繼續治療。

  並且她加大了治療的力道,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這一天等於都是在輸液。

  既然在輸液,她就要陪在邊上,哪裏都不會去。

  這是她的職業道德,畢竟輸液可不是小事,萬一有個不適應,她也可以及時救治,這可是一點都耽誤不得的。

  好在,一切都沒事。

  這一天,白如意啥也沒幹,就在忙著輸液了。

  倒是,梁吉兒趁著朱睿智睡了之後,就跟白如意聊著天,說著一些體己的話。

  她對朱睿智確實是真心的,是那個男人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