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婢！你胡說八道什麽？！皇上太後，你們不能聽這個小宮女胡說啊！”

  朱一葉才說完，謝芸就急紅了眼，一聲山鬼咆哮罵過去。

  “奴婢沒有胡說，此事行宮裏人盡皆知，皇上和太後若是不信，可以隨便找個宮人來問問。”

  “人盡皆知？”宋太後一頭霧水，怎麽他們不知道啊？

  “是，在宮人裏麵人盡皆知！”朱一葉再重申了一遍，確實如此。

  宋太後和皇帝還是有疑惑，下麵的人都知道，而上頭的人連聽都沒聽過，這不是很奇怪嗎？

  “回皇上、回太後，前些日子，公主殿下因私憤，在自己的宮裏打死了一個婢女，這位婢女與奴婢交好，而她隻因不小心衝撞了公主，就被其活活打死，隨後還扔進了亂葬崗，奴婢不忍，所以在此想為自己的姐妹討一個公道。”

  “太後——太後——芸兒沒有啊——”

  謝芸想極力狡辯，但是眼前，皇上和太後已是半信半疑的狀態了。

  “你說有證據，在哪兒？”謝付珩眼眸突兀，皺緊的濃眉始終沒有鬆開。

  “回皇上，為大公主當差的幾位執棍宮人已經在外頭，就等著皇上召見。”

  “傳——”沒有太多廢話，謝付珩高聲喊了句。

  沒等那幾個宮人進到殿內，謝芸的身體都開始顫抖了。

  那兩個進來的宮人麵見聖上沒有忘記平日裏的禮數，恭敬地行了一個大拜禮，然後頭顱擱在地上，靜靜等著聖上問話。

  “說吧，將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回皇上，小的都是奉公主之命，才會做那些事的，從海棠宮裏抬出去的宮人，至今為止十根手指都已經數不完了。”

  “什麽？！”謝付珩聽了就覺得很是離譜，這就在眼皮子底下，怎會發生這種事？

  宋太後也同樣震驚，他們竟都被蒙在鼓裏。

  其實，後宮中不知道這件事的，隻有皇上和太後，其餘的三位嬪妃是略有耳聞的。

  可礙於是道聽途說，以及她們三個身份特殊的關係，怎麽說都是不想得罪這個嬌蠻任性的公主。

  萬一哪一天給她盯上了，那自己的大好前程也就毀了。

  所以她們為了自保，什麽也沒有向上頭稟報。

  “皇上，這所有的事都是在海棠宮發生的，所以裏麵的宮人是最清楚的了，其中還包括公主身邊的貼身大宮女。”

  朱一葉再趁勝追擊，把苗頭指向了謝芸的貼身宮女。

  睡蓮的雙肩一抖，這是在說她嗎？

  “謝芸的貼身宮女何在？”宋太後問了一聲。

  “奴、奴婢在……”睡蓮的聲音微微顫抖，兩隻手也開始顫了起來。

  “海棠宮裏可有發生過這些宮人所說之事啊？”

  “太……回……回太後……奴……奴婢不……不……”女孩是想說不知道的，因為她無論怎麽選擇，都是要得罪人的。

  說實話了，她就得罪自己的主子了；說假話了，那就是欺君！

  女孩左右為難，嘴巴慌張得都不會說話了，眼裏也害怕得注滿了淚水。

  殿內的人都在等著她說實話，可是女孩都已經嚇得腦袋作響、心髒狂跳，下一秒，竟恐慌到昏厥過去。

  一個重要的人證證詞暫時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