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麽？他又不在！”

  傅觀雅無所畏懼，她以前就不怕他，難道過了一陣不見，她就會怕了？

  哼，笑話！

  她輕拿開洛洛捂在自己唇口上的手，完全不當一回事。

  “可是大小姐，他已經不是辰王了，而是皇上，比以前更加尊貴了，咱們還是小心的好，萬一被有心人聽到，那是很忌諱的。”

  洛洛說得小心謹慎，似乎比她們那會兒在一起時還要多慮，傅觀雅心疼她。

  今時不同往日，她們已經離開辰王府了，而她，也不是那位辰王妃了，當心是必要的。

  “我知道了，我答應你，在你麵前我會小心自己的舌頭，不讓你為難。”

  傅觀雅輕柔地撩開她雙耳間飄亂的碎發，女孩兒的臉蛋除了下頜角至下巴的線條沒有從前那麽圓潤了，反而棱角分明，她這是瘦了多少？

  “大小姐，你這些年過得怎麽樣？”

  “我？我還行，就是身體醒來的時候回過辰王府，但是那會兒你們已經不在了。”

  所以她幾經周轉，才來到京城的。

  “可為何……你沒有死呢？奴婢記得在那天晚上……”

  傅觀雅知道她在疑慮什麽，便沒有再繼續隱瞞，道出了自己和聶沉霜身體與靈魂間的秘密。

  洛洛從未聽過這麽神奇的事，她以為這位姑娘重生在主子的身子裏就已經不可思議了，沒想到還有更離譜的事。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以後你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不可能，不過是自己想不到而已。”

  人啊，遇到的東西多了，就覺得這個世界沒有那麽多不可能了。

  自己會覺得不可能，到底還是見識淺的關係。

  “對了，我聽說皇上建造萬福堂後，也對之前伺候過沉霜的人很是照顧，怎麽我隻見到你一個人，花露呢？”

  那孩子，也是當時伺候過辰王妃的呀。

  洛洛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眼神黯淡了幾分，麵部肌肉抽搐了幾下，在心裏沉思片刻，琢磨著該如何說這件事。

  “花露她……原先還在的……但是現在不在了……”

  “為什麽？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她說得模棱兩可，傅觀雅還沒有一下子領會到裏麵的含義。

  所以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花露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而後，洛洛長歎一聲大氣，表情冰涼透頂，聲音冷到穀底：“她現在是皇上的露貴人。”

  “什麽？露貴人？那是什麽東西？”傅觀雅向來不懂這些，但看洛洛的表情，似乎不是什麽很好的事。

  “就是皇上的妾……”

  “什麽？！”

  花露成為謝付珩的妾了？

  哎呀這個笨丫頭，怎麽能那麽傻啊？

  怎麽寧願淪為男人的妾室呢？！

  反正傅觀雅不理解這種做法，縱使要成婚，那也是要嫁一個好男人啊！

  這成為妾，那可不是“嫁”人啊，是被男人給“納”為妾了。

  她雖不懂這些落後的俗事，但是女人一輩子的幸福她還是很了解的。

  “自打我們進入萬福堂為先皇後守靈，她就漸漸出現了要攀上枝頭的想法，或許是耐不住了吧，不甘心自己會荒廢在一個祠堂裏，永無出頭之日。”

  洛洛對著遠處放空自己，喃喃地說著她們剛入這裏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