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調查出來了我的背景，把我以前賺過的錢做過的事翻了個底朝天，最後得出了一個我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的結論，就選擇退出了。”鍾琰說話略顯無奈。

  “退……退出了？”林彥有些難以置信，難怪這兩天哇哈哈他們的人都不上門了，原來是已經默認退出了。

  “對，”鍾琰點了點頭，“但是是有條件的。”

  “什麽條件？”林彥很好奇這兩家會提出什麽樣的要求。

  “暫時跟外界統一口徑，說競價還在繼續，然後讓我過來當個說客，與你達成協議，說咱們這次成交價是一千萬。”

  “你答應他們了？”林彥一想便知道了對方這麽做的意義何在。

  “對，所以今天過來就是跟你說這個消息的，老張那裏我說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天新一輪的競價就會在媒體的報道下接著進行，不過我們已經停手了。”鍾琰有些小心虛，因為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幾家水企都在場，他也不能直接通知林彥說怎樣怎樣。

  不過好在林彥聽到這個消息時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這是他們一開始就約定好的一場炒作，隻要不偏離主題，那麽誰做決策都無所謂了。

  比較讓林彥感興趣的是兩家的態度。

  想不到這兩家竟然想要退出了，這才到三百萬的出價，林彥原想這幾家大牌企業下場，這個價格最起碼能飆到五百萬朝上。

  看來這些資本家還是十分理智的，比自己想象的要精明得多。

  “我還以為他們還會再加加勁呢，想不到這麽快就結束了。”林彥自言自語道。

  “可能感覺到壓力了，他們跟我接洽的時候，我的態度很強硬，估計是真信了我會出五百萬。”鍾琰笑了笑，自己在營銷能力上能得到業界的大佬認可還是令他十分得意的。”

  “不過要說這個價格，虧是不會虧到少，但是也沒有多少賺頭了，他們也怕真出到五百萬以上，另外兩家突然收手，那就真砸到自己手裏去了。”鍾琰補充道。

  林彥點了點頭，目前這個結果對於大家都處於一個都能接受的局麵，農夫山泉成為最後贏家，其他幾家退出競爭，退出條件就是借農夫山泉的手再炒作一把，以至於讓自己輸得不那麽難看。

  畢竟在座的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省的外界傳聞，業內數一數二得哇哈哈和健力寶被一個新出世得水企給壓了一頭，才三百萬就不敢跟了。

  他們達成的協議就是讓林彥以及青年日報充當個配角，配合他們這些主角再給華夏關注這件事的人演上一出戲。

  企業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靠利益劃分的。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之前競價競得你來我往，熱火朝天的哇哈哈和健力寶可以一同找上農夫山泉的門，農夫山泉也可以坐下來跟幾家私自達成某種協議。

  生意場上是敵人，見麵之後分外眼紅，但是涉及到共臝的事，幾家還是能坐下來不計前嫌，共謀前路。

  鍾琰做的決定沒有多大問題，這也許是對於幾家來說最好的結果了。

  林彥和鍾琰兩人還真怕娃哈哈，健力寶就這樣跟農夫山泉剛上了，把價格抬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時，農夫山泉再爭當這個出頭鳥就有些惹嫌了。

  凡事要把握好分寸和尺度，該退的時候退，該進的時候進。

  隻能說，宗卿厚和鍾琰他們都是聰明人，懂得取舍以及利益最大化。

  “那看來這個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後麵的事就不用我操心了，你們幾家自己操作就行，也省得他們整天因為這個事情找到我，”林彥如釋重負地說道，“天天要因為一件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跟這些人鬥智鬥勇，我也是很難的，哈哈哈哈。”

  鍾琰也笑了，這整件事情上壓力最大的還是林彥。

  農夫山泉隻需要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打打擂台出出價就行了，而林彥則要每天演戲給那些水企看，這其中過程對於林彥的心理壓力還是挺大的。

  看著眼前這個還在上學的孩子，鍾琰有種發自內心的佩服，不為別的，就隻看他的一手炒作把所有人都繞進去這個操作，就足以令鍾琰心生敬佩。

  這種手段，不知道自己招架不招架得住，鍾琰自認為如果把他放到哇哈哈的位置上，估計也是全程被林彥的操作帶著跑。

  如此一個天賦異稟且能力極強的少年郎，鍾琰真怕這個人以後會到自己的競爭對手那邊去。

  畢竟現在林彥已經得到了業內的關注了，大家都知道有這麽一個人能夠寫得出一手好文案了。

  所以鍾琰需要將林彥緊緊地捆在自己的戰車上，這個天才少年隻要跟自己合作一天，自己就有無限的好處，這也是他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

  “小林，”鍾琰鄭重其事地說道，“這次來呢，我想代表我們公司，真誠地邀請你的加入！”這……玩得是哪一出？林彥納悶道，自己不是已經說好了要做農夫山泉三年的文案策劃嘛？

  “我不是已經是農夫山泉的一份子了嘛，我這個文案策劃顧問的頭銜可還在呢。”林彥笑著說道。

  顧問是什麽意思？顧問更像是偏榮譽一些的地位，就像震旦大學的名譽校長一樣，隻有聲名，沒有實權和責任。沒有責任的話就很難付出，你能做我的顧問同樣也能做別人的顧問，這對於鍾琰來說，缺乏了一絲安全感。

  “那個東西算不得數，我這次是想聘請你做我們公司的首席文案師，兼任文案部部長，以及營銷部副部長。”鍾琰此次是帶著誠意來的。

  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敢相信一個還在上大學的學生竟然能被直接邀請到一個企業做到副總的位置。

  這份重視對於林彥來說受寵若驚，比起來娃哈哈的那個實習機會，鍾琰是動真格的了。

  如果林彥就這個身份加入農夫山泉的話，幾乎可以確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了。

  “老楚還說，如果營銷部正部長的位置你看得上的話，這個位置他也可以讓給你，他給你打副手。”鍾琰看林彥沒什麽表示，又把一個條件當作玩笑說了出來。

  讓楚雄給自己打下手……這是林彥做夢都能笑醒的事，自己現在最缺的就是可用的人才，他不像鍾琰那樣既有實戰經驗又有錢財支撐，可以無所顧忌地跑到全世界挖人。

  所以他才會從創辦青雲社，為的就是以後這個培養人才的社團可以遍地開花，為林彥日後發展提供足夠的人才儲備。

  但是這個要求林彥不能答應，以他對未來的把握來說，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人能做他的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