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放過我吧
作者:盡歌      更新:2020-03-23 02:14      字數:2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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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上蒙了一層烏雲,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這雙拿畫筆的手,說不出來的苦澀。

  福兮禍兮,福禍相依。

  打開淋浴,熱燙的水瞬間傾瀉而下。

  我沒有脫內衣,仰著頭站在噴頭下麵,感受著漸漸浸透全身的溫暖。

  明明身體已經被燙紅了,可心裏卻依舊是涼的。

  緩緩蹲在地上,我抱著雙膝,思緒紛飛。

  馬上我的二奶生涯就一個月了,不過才短短一個月,我就對他動了心。

  真不敢想象,若是我們長久的保持這種交易關係下去,我會淪陷到什麽地步。

  想著想著,一雙鋥亮的黑皮鞋便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裏。

  水花濺在了黑亮的表皮上,成珠滾落。

  我順著麵前的長腿向上看去,入目就是宗政烈那張威嚴冷漠的俊臉。

  他筆直的站著,垂眸盯視著我,渾身的氣勢冷的驚人。

  我淋著淋浴,眼前有氤氳霧氣飄過,視野漸漸變得有些不清起來。

  我知道我落淚了,可淚水混合在洗澡水裏,根本不擔心被他看出來。

  正肆無忌憚的流淚,他突然就關了淋浴。

  冷氣瞬間席卷而來,我冷的打了個哆嗦。

  正打算站起身,他便突然拽了下褲腿,緩緩蹲在了我的麵前。

  四目相對,他逼視著我的眼睛,麵無表情道:“白子悠,你就那麽想離開我?”

  一句話,問得我頓時僵住。

  想離開他嗎?

  不想。

  可離開他是我唯一能夠抽身而出,逐漸忘卻他的方法。

  我深知自己永遠得不到他,既然已經預知到了結果,又何必繼續掙紮?

  回神,我點頭,笑著道:“沒錯,我每時每刻都盼望著離開你,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一種煎熬。”

  我說的是實話。

  愛而不得,的確煎熬。

  宗政烈臉色一點一點沉了下去,他揚了揚唇角,突然道:“激將法?”

  “白子悠,我宗政烈說出口的話,絕對會做到,說不放你就絕不會放你,任你機關算盡,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給我這樣一個答案。

  我以為他至少會被刺痛,會憤怒的。

  可我失望了。

  他就好像在看一個小孩子胡鬧一般,情緒毫無波瀾的宣布了你撒潑打滾得到的結果,甚至懶得跟你多做計較。

  這大概就是交易吧,沒有感情可言,隻有命令與製約。

  我麵如死灰,隻餘下了無限的悲哀。

  起身,他將我的內衣拽了,用浴巾將我裹上,直接將我夾在了臂彎裏往臥室裏走。

  將我丟在床上,他撿起床頭櫃上的煙含在嘴裏點燃。

  深吸了一口,青白色的煙霧徐徐從他的鼻孔裏溢出。

  他站在床邊眯著眼睛看我,俊臉在煙霧後麵若隱若現。

  “莫妃的事情,我記得我已經給過你承諾,她不像你,她隻是個剛畢業的孩子,沒什麽閱曆,單純的像是白紙,你又何必跟她計較,非得給她心裏留下一個陰影。”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跟我溫存,而是站在床邊字正腔圓的替莫妃申冤。

  她不像你……

  是啊,她不像我這麽的悲慘,從小到大吃盡了苦頭,結過婚,離過婚,被小三插足,老公背叛,甚至還走上了二奶的不恥道路。

  她很幸運,含著金鑰匙出生,從小到大有個疼愛她的哥哥,一路順暢,嬌嫩的宛若溫室裏的花朵。

  甚至,單純的連推人下樓都像過家家那樣簡單。

  她怕什麽呢,她的哥哥有的是錢。

  那我呢,我沒了這條命,我還有什麽。

  我什麽都沒有了,隻能給我弟和我媽留下了巨大的痛苦和一個意外死亡的驗屍結果。

  我很想將這番話宣泄般的都告訴宗政烈,可我沒說。

  看著他滿臉問責的表情,我沒有了任何說話的欲·望。

  說再多,我都隻是個玩物。

  笑了笑,我點了點頭,掀開被子躺了進去,背對著他睡在了床邊。

  蜷縮著身子,眼淚控製不住的順著眼角往下流。

  我死死咬著唇瓣,控製著自己不抖動身體,免得被他發現。

  倉惶的擦幹淨眼淚,我道:“今天有點累,還做嗎?不做的話,我先睡了。”

  “白子悠,你將她按進馬桶裏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你必須跟她道歉。”

  他不依不撓,掀被子上床,沉沉的聲音裏滿是命令的口氣。

  我終於怒了,猛地坐起身,紅著雙眼看向了他。

  “讓我跟她道歉,可以,隻要她允許我推她滾下樓梯,我不僅跟她道歉,還可以裸著讓她按進馬桶裏,你問問她,願意不願意?”

  掀起劉海,我將我頭上的繃帶露給宗政烈看:“宗政烈,我知道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隻是一場金錢交易,可我也是人,是肉做的,我也會疼,我也惜命,我知道莫妃在你心裏金貴,可我在我媽和我弟心裏也金貴。”

  “你若受不了我和莫妃之間的關係,大可以放了我,再找個願意容忍她的,放過我,也放過你,不好嗎?”

  我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我拚命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拚命的忍著眼淚,可它根本就不停我使喚,怎麽也止不住。

  宗政烈擰著眉頭,眼底滿是煩躁。

  抬手捏了捏眉心,他的手臂在被子下伸過來,抓住我的手腕便將我拽到了他的懷裏。

  長指擦了擦我的眼淚,他舔了舔唇瓣,沉默了很久,突然喃喃道:“不,我不會放你自由的,你生是我宗政烈的人,死也隻能是我宗政烈的鬼。”

  他聲音很低,像是在說給我聽,又更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絕望的感覺莫過於如此。

  他寧願夾在我們兩個女人中間為難,也不願意放過我。

  眼淚不停的往下流,他突然伸出雙手捧著我的臉,極有耐心的吻幹了我的眼淚。

  而後,他便欺身而下,吻住了我的唇。

  我打了個哭嗝,他便趁勢而入,占據了我的口腔。

  一番攻池掠地,我的腦袋頓時有些暈乎。

  將被子扔在地上,他一陣撩撥。

  這一次,他出乎意料的溫柔,每一個步驟付出的耐心都要比以往多很多,令我甚至有種被他憐惜的錯覺。

  就在我感覺良好,他要繼續深入之時,門外突然就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

  緊跟著……